只见争夺到兵器的众妖或人,一拿兵器在手便迫不及待,狰狞无比的挥刀舞剑对⾝边妖或人展开了杀戮。
不过一瞬之间,便听的杀声四起,惨叫闷呼滚滚不绝于耳,残肢乱首血雨抛洒,况且妖界之刀极其锋利,寒光四射,众妖或人体形彪悍之间,一人持刀在手犹如杀神一般。
动作大开大合之间血雨腥风,一刀下去往往不是首级乱飞,便是拦腰斩断,张口乱呼着彼此四处冲杀,没有抢到兵器的人更是拼了命的争夺逃避。
不过片刻之间便有数十人命丧当场。里面乱态尚且持续,刀剑格斗之时,混乱不堪,有人拿着长矛靠栅栏而刺杀,有人双手持刀怪呼乱叫大开大合,左右劈杀,一路血雨腥风,踏着満地尸体而上。
栅栏外没有进去的人也是苦苦观望着犹豫不绝,又跃跃欲试,而栅栏里面早已血流成河一般,遍地死尸,里面活着的人依旧斗得酣畅淋漓,拼命相搏,见人就杀,见妖就砍,或用刀枪刺杀。
或用拳牙撕扯,一时惨不忍睹,一轮厮杀下来,只有一名彪悍狠人活了下来,手里提着流星锤,満⾝是血立在遍地死尸之间,那将军非常満意道:“快放他出来!”
这狠人提着流星锤大步走出来之时,将军又是一声令下,栅栏外百人又是争相呼抢着冲入里面,一边冲一边不停叫骂道:“你娘的,要是尝一尝那仙子的滋味,别说死喽,便是神仙都不做!”
栅栏外的甲兵更是往里面抛洒着兵器,里面人一经入场与第一场不同,一进来一边大骂一边打,嘴里骂的尽是不堪入耳之声,说的全是老子要是赢了出去,如何如何操弄那仙子,叫她三天下不了床的话。
只是骂归骂,打的却是热闹,呼天抢地中你追我跑,挥舞着钢刀左右乱砍,刀刃都砍的留了缺口,尚且拼命厮杀,尸体一层叠着一层,直到最后一人活着出来。
最后栅栏外剩着的两百多众妖,有的退下,有的仍然満含信心,第三轮刚开始战况更加凶残,只因这是最后一轮,群妖或者凶狠之人各展神通拼命厮杀,血水哗哗乱溅,人头妖兽乱飞,钢刀乱砍长枪猛刺之声不绝于耳,一番下来最后剩个狼族之人活着下来。
剩下的群妖或人哭天喊地被赶回地狱,活下来的这三人,各持自己得胜兵器,围在一起,到得最后柳若萱竟然亲自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玉手轻抬瞬间。
那狼族之人和第二轮活着出来的人似乎认识,不过短短数语交流,一声叫喊中,竟然合力攻杀手提流星锤的人。
却没料到手提流星锤的人还没动手,狼族之人的长剑已猛然洞穿同伴的⾝体,一剑菗出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周宁皱眉不语,只是站在柳若萱⾝边,观看二人厮杀,战况虽然不是那么激烈。
但一招一式之间步步杀机,或者流星锤夹杂着风声奔雷子威,呼呼生风,或是一把长剑诡异绚烂,⾝法快若闪电一般灵敏。柳若萱静声观战之间,周宁轻声道:“出结果了!”
但见电光火石之中,流星锤猛然砸在那长剑,剑断人亡,噴血而死。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手提流星锤步步走来,周宁不放心他,不动声⾊立在柳若萱⾝前,她却轻移躯娇绕过去道:“本宮认识你。”
周宁也露出凝重神⾊,仔细看着他,这人体格彪悍,浑⾝尽是伤疤,长长头发脏乱披在肩膀,两眼目露凶光,脸上満是横⾁,神⾊间凶悍至极。
柳若萱轻抬仙子玉手,美眸看在他⾝上道:“你过来。”来人大步而来,先是恶狠狠瞪目而视,后是満脸桀骜不驯的立在她面前,后边将军着急道:“狂徒还不跪下?”
柳若萱举手制止住他话语,淡声道:“你一生奷淫女子,拦路抢财,夺人性命无数,算得上恶贯満盈,被关押在无间地狱受苦几十年,可曾悔改过?”这人横眉以对,怒目而视道:“老子无错可悔。”
周宁气愤道:“公主殿下面前,岂能容你放肆?”那将军脸都气红了大骂道:“拉下去砍了!”别看这人刚才大杀特杀。
可是遇到了甲兵,却是反抗不得,柳若萱头摇道:“不必了,你说没错可悔,还是你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她说着美丽转过躯娇,红唇淡声道:“更何况本宮虽然看不上你,但你⾝为龙奴,又能如何呢?”
这人看她要走,眉眼一动急忙跟上来道:“俺知道错了!”柳若萱回眸一看,目光清澈看在他脸上,轻抬指尖道:“本宮知道你诡计多端,不过也好有个玩伴不是?”说着命人押他下去。玉手招来那将军道:“将军。”
那将军一溜烟跑到她⾝前道:“公主殿下您有何吩咐?”柳若萱玉手淡淡整理胸前秀发,漫不经心道:“本宮府上从来不留不⼲净的人,你知道本宮意思。”
周宁猜不透她说的什么意思,柳若萱转过躯娇,步步往山外走去道:“周兄,咱们该走了…”
***出了无间地狱,回城的路上,外边风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车里倒是有些温暖,周宁凑到她躯娇⾝边道:“看今天一番比拼,真怀疑傻狗儿是怎么活下来的。”
柳若萱道:“不一样的,傻狗儿是被人直接从无间地狱带出去的,与今曰情况不同。”周宁闻着她衣裙香气道:“公主说那个人恶贯満盈?”
柳若萱美丽一笑道:“嗯…他以前做下好多恶事…”周宁听的头摇道:“那公主您怎么会今曰选他留在自己⾝边呢?”柳若萱想了想道:“也许是因为是他赢了吧。”周宁又往她躯娇靠了靠道:“他叫什么名字?”柳若萱道:“他叫褚猛。”
周宁回想片刻道:“在印象当中,这些人倒是个个本领过人了。”她淡淡一笑道:“他们说话难听,若萱也不放在心上。
毕竟成了龙奴的人,总是不幸的…”周宁点头道:“不过也是公主您脾气好,性格柔和一些,换做其他人,这褚猛再是凶悍,也绝不敢出言不逊的。”柳若萱聆听着外边风雨道:“其实…若萱又何必跟他争些什么呢…”说到最后。
她似是困意来袭,倾听着风雨沉沉睡去,直到回了公主府时,天⾊已是接近⻩昏了,周宁给她打着伞回到房时。
她似另有心事,从闺房里取出一把扇子,姿态美丽把扇子展开放在桌上,玉手轻提纱袖拿起一支笔来,微微一想,提笔在扇子上写下一段词句。
周宁凑上前看了看,満心欣赏道:“公主写的真好。”而柳若萱一直以来,是不大爱把玩什么东西的,此时此刻拿着扇子轻抚之间,又犹豫不决,久久沉默之后,才柔声道:“周兄,我们去见一个人…”
她命人备好车马之后,外边骤雨渐渐急了起来,豆大雨滴使夜⾊更加昏沉,路上也是没什么人,一派冷清,车马好一段路程之后,才停了下来。周宁抚着她玉手下来之时,往上一瞧,原来正是沈家。
原来她要见沈老。柳若萱看了看沈家门前,淡淡走上前道:“你家主人在吗?”她毕竟是第一次来到沈家,家丁也不认识她,又见她绝⾊貌美,气质⾼贵无比,也不敢怠慢,殷勤伺候过来道:“老爷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