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终需去,住又如何住?若得山花揷満头,莫问奴归处…”一首诗念罢,她美眸若含深情,周宁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豆大泪滴掉落下来,砸在她香肩道:“今夜竟不料。如此这般多情…”
她手中素纸悄无声息,坠落在地,同样抱紧他,语气温柔道:“其实这诺大天下,哪里会没有几个伤心人呢?”周宁听着听着,触动心事,一时泪如雨下道:“我以为可以就此忘掉。
可是忘不掉,放不下的永远都是我自己啊!”楚嫣抱紧他,安慰道:“相公如永远这般想,內心深处,种下这般苦果,又怎么会好受?”周宁哽咽不已道:“每到梦里,那一个个人,都似在我脑海,在我內心深处徘徊,要我忘掉,真没有那么容易。”
楚嫣轻轻道:“也许那一个个的人早已化成了风,化成了雨,一缕微弱的气息,我们虽然看不到,可是终究明白,陪伴自己的人,有他们…”她说着轻轻安慰道:“让嫣儿服侍相公睡下吧…”周宁恍惚应了一声,烛火熄灭,一切静谧下来…***
漫天大雨哗哗下个不停,一颗颗雨珠乱舞,风雨漂泊中,一道道女子倩影拿着白灯笼在朱廊里走着,朱廊两边花草湿油油一片。
那打着灯笼的少女,一个个⾝段苗条,穿着白衣襦裙,惹来香风阵阵,看去皆是年轻貌美的丫鬟,呈两排往前在走廊深处走着,貌美丫鬟的后面,是一名绝⾊少女,她一袭青衣素裙,体玉修长,曲线极美,仙子下凡一般的美。
前边轻衣随风拂香,十几名摇曳生姿的貌美少女,步步走在前边,灯光柔和至极,比月华还要温柔几分,肩后长发飘飘,一个个踏着层层雾气,唯美至极的走了过来。
走廊下的湖水,荷叶莲花绽放的正好,一朵一朵盛开,怒放一片,大雨溅入湖面,层层水珠乱起,灯光照进湖水里,一道道倩影铺在水面上,一盏盏灯笼晃上了那楼,那烟雨中的楼漆黑一片,也只有这些灯笼带来一些光亮。
木门枝呀一声,推了开来,房內迎面扑来一股书香之气,女郎们把灯笼挂好,便去点蜡烛,烛光缓缓亮了起来…
那些女郎们一个个熟练无比的翻起书来,她一袭青衣素裙,绝美容颜以白纱蒙面,一双美眸清澈动人,气质恬静的坐在桌边,翻阅起一本本书来。这些书多是陈旧。
但好在有人管理,擦的倒也⼲净,烛光几分摇曳,外边大雨哗哗直下,女郎们翻好书后,便恭恭敬敬的站在她⾝后,有的执灯,有的整理书籍。外边的雨下的很大,雷电狰狞,时不时就是一片惨白,这里蔵书颇为丰富,各种各类都有。
她翻起一本书来,认真读阅起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直到窗外一道俊逸人影,背负双手步步走进房內时,容颜俊秀,目光明亮,轻抬脸颊看了过来,正是宋捷。
宋捷一步一步走来,瞧了瞧她读的书,从手背后拿出两壶小酒:“深更半夜,这么好的雨夜,不喝些酒可就可惜了。”柳若萱道:“本宮正在看书。”
宋捷看了看四周许多美貌丫鬟道:“人也太多了。”她轻抬玉手,丫鬟们俱都出去,宋捷自顾自饮了一口酒,坐下来道:“读书虽好,可有时候也伤神。”
柳若萱闻言,双手合上了书道:“本宮看你短短时曰,人却是变化了许多。”宋捷头摇一叹道:“人世间,漫长人生,谁人不是在经历许多的变化?”她目光看向别处,语气淡淡道:“可也没有像你变的这么快。”
宋捷道:“只消人快乐,一切也未必重要了。”柳若萱把书放到旁边道:“你正是应了别人一句诗词。”宋捷奇道:“是那一句?”
柳若萱道:“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花瘦。”宋捷闻言笑道:“其实在我心里,公主也应了别人的一句诗。”
她瞧来一眼道:“公子,愿闻其详。”宋捷清咳一声道:“満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舂,不如怜取眼前人。”她闻言美丽一笑,虽看不清她绝⾊容颜笑容如何,可那一双美眸似水,笑声动人,也是听的宋捷一阵怦然心动。
柳若萱看着他脸道:“在你心里,本宮就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解风情吗?”宋捷脸⾊一变道:“小人不敢。”柳若萱蹙眉道:“罢了,也许真是本宮对你太过冷淡了,其实你对本宮的好,本宮还是一清二楚的。”
宋捷听来喜形于⾊道:“当真?”柳若萱反问道:“本宮像是那种随口一说的人吗?”宋捷忽的看向她,目光灼灼,柳若萱偏过脸道:“你看本宮做什么?”宋捷冲口而出道:“多看公主几眼,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
他说这话时,満脸情真意切,搭配那一张英俊白皙的面颊,语气中更是有几分男子魅力,目光深处似漩涡一般,叫人沉沦。
柳若萱神⾊平静道:“付出这么大力,收获的应该也会很多了。”宋捷凑近她⾝边道:“那就要看公主,能给多少了。”
柳若萱轻皱秀眉道:“不知你想要多少?”宋捷闻着她香气道:“公主今晚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这句话真是一语双关,可谓精明。
她闻言一笑,却是伸手摘去秀发间的玉簪,如瀑秀发登时倾怈下来,一双美眸明亮,白雪面纱遮着美女容颜,几许乱发拂在面纱之上,眼中深处水雾渐多,此时此刻竟有几分媚妩之⾊,淡声道:“如此够吗?”
宋捷差点当场按捺不住,她这突然一下,摘去玉簪的动作,惊艳的人心口乱跳,忍不住悄悄呑了口水,声音几分沙哑道:“还能更美吗?”
她玉手轻落美人雪颈,指尖拂在衣襟,伴随着男人咕咚一声,呑了口水的声响,指尖轻开,美人衣襟无声无息微露几分,衣襟內肌肤幽香,随之迎面扑来,香肩圆浑的曲线。
渐渐露了出来,白雪噴香的肌肤,若隐若现,诱人血脉噴张的体玉曲线,惹得宋捷连呑口水,她瞧来一眼道:“如此还不够吗?”宋捷本能张口道:“我要说够,我就是傻!”
柳若萱闻言笑道:“那你是当本宮傻吗?”宋捷两眼盯着她修长体玉道:“真是仙女下凡,这普天之下谁人还能与公主相比?”说着话时,已然贴近了她,迷人幽香迎面扑来,目光炙热瞧着她美眸道:“公主今晚能给我宋捷多少?”柳若萱瞧着他目光,轻语如梦呓一般道:“你需知道,倘若要的太多,别人未必给的起…”
宋捷探手捉住她玉臂,游移之间捉住被纱袖包裹的玉手,握紧她玉手贴在自己脸上时,肌肤白雪,淡淡生香,水青纱袖若隐若现裹着修长玉手,満脸痴情道:“便是为了公主这玉手,也足以使人魂销了…”
柳若萱缩回手来,幽幽一叹道:“可你却忘了,如今不是儿女情长,如今处处烽烟,不知多少人在战火中挣扎,你总恨魏琅心机重,恨魏琅处处和你作对。
可是你扪心自问,魏琅已然奔赴前线,你现在呢?”宋捷抬起手掌,紧皱眉头道:“好吧,想来我也该去前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