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琼鼻,周宁抚起她躯娇道:“每个人,都应该尊重自己的生命,尊重自己的尊严。”小凌道:“察贺台离这儿多远?”林小月回头看去道:“十五里吧。”周宁道:“很近很近了。”
林小月又道:“察贺台消灭了丹术,兀勒两部,小的部落都归顺了他,只有一些大的部落不肯归顺,他们把俘虏都绑了起来,说要全部杀了,后天还要杀向闵越部。”
小凌幽幽道:“闵越王爷要是还活着就好了,闵越部虽然人多势众,但现在就是一团散沙,两个王子明争暗斗。他们绝对不是察贺台的对手。”
周宁道:“瑾月姐已经退兵了,这茫茫草原,如今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现在只有及时通知闵越部才好。”副将道:“闵越和定州彼此对立。
这样去找他们,会不会被他们当成了图谋不轨的人?”周宁道:“察贺台野心太大,定州早已注意到他了,北国和康国都不希望各部被察贺台一人收服,跑出笼子的猛虎,最是凶狠,各部就永远这样彼此分立下去。才是我们最愿意看到的。”
又道:“事不宜迟,就由小凌带我们去往闵越部吧。”小凌嗯了一声,骑上马带路,周宁看林小月躯娇发软,把她抱到自己马上,两人共乘一匹马,林小月一会儿就睡着了。
奔驰百里之后,众人选了隐蔽地方扎营休整,天⾊正是深夜,小凌穿着白雪裙子,抱着腿坐在帐篷前欣赏着夜空,多雨的季节,空气清冷,周宁拿来披风盖在她肩上道:“在想什么?”
小凌默默不语,周宁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那么的天真无琊,美丽动人,不久之前,我也如你一样无忧无虑。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应该自暴自弃。”小凌枕着他肩膀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周宁搂住她躯娇,抱入怀里安慰道:“因为他们手里有刀。”小凌躺在他怀中道:“周宁哥哥喜欢小凌唱歌吗?”
周宁摸着她俏脸,宠溺道:“谁要有小凌这样懂事的妹妹,任何男人都会心疼她的,小凌唱的歌,也是最好听的。”小凌喃喃自语道:“那人家以后天天唱给周宁哥哥听。”周宁笑道:“小凌以后愿意陪我回定州吗?”
小凌无声点点头,周宁抱起她躯娇。放在床上道:“先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就到闵越去。”小凌听话的闭眼觉睡,周宁一人站在雨中看着远方。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这么快,是残酷的乱世吗?瑾月姐又在哪里?他又想起了欧阳霓,这个⾼⾼在上,只能让他跪在地上仰视的女神,欧阳霓很美很美,似她这种女人,又会被那个男人得到呢?***天⾊大亮,无数白⾊帐篷点缀在青青草原,闵越部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一匹俊马腾起前蹄嘶声⾼鸣。
踏进闵越部的王帐,座中二十多人,座无虚席,一名面蒙白纱的美貌女人,一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两边各坐左右,⾝边各自汇聚着凶神恶煞的将军,彼此冷眼相视。
只有中间宝座空无一人,周宁看了几眼,随即双手环胸道:“康国周宁。”闵越部的大长老,大半⾝子埋进⻩土的老人,拄着拐杖道:“请坐。”
周宁头摇道:“长老,察贺台如曰中天,短短几天汇聚了三万控弦,各部闻风丧胆,很快就要杀来闵越。”大长老伸手拒绝道:“我说了,不用贵国操心…”“长老…”一声娇唤突然响在耳边,周宁回头一看。
正见一只女子玉手缓缓掀开帐篷,随之走进来一名青衣女子,一袭青衣钟天地灵气,容颜绝⾊难求,一双美眸清澈动人,长发飘飘间,玉足轻踏地毯,如女神降临般来到王帐,她的眉纤细。
她得眼水波流动如照在人⾝,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犯侵的⾼贵,羞花闭月的容颜,肌肤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负于背后,平添了几分英气,琼鼻娇挺,青衣飘飘香风吹送,秀颈下穿着水青抹胸,虽是年纪轻轻,抹胸內两团酥胸却是饱満曲线分明。
众人恍不知她已来到场中,轻移躯娇,声音美妙动人道:“长老不要生气嘛…”多么熟悉的场景。
只是物是人非,仿佛当年场景在现,她貌美无双,单是声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动听,眼眸清澈纯净看在自己⾝上时,竟有说不出的舒服,正是瑄瑄郡主。
瑄瑄郡主背负玉手,红唇吐气如兰道:“雪中送炭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更应该珍惜。”众多凶神恶煞的将军们一见这瑄瑄郡主,登时个个成了呆瓜,目不转睛的盯着瑄瑄郡主看,瑄瑄郡主美眸如水道:“容瑄瑄介绍一下吧。”
她玉手一指美貌妇人道:“清雅夫人。”清雅夫人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道:“失礼了…”
锋芒毕露的年轻人,猛的站起⾝躯笑道:“小弟弟被察贺台吓跑了胆子,平常闹腾的厉害,一听说察贺台要来了,人就没影了,雅夫人生的种也真没出息了!”清雅夫人习惯了这人的放肆一样。
沉默不语,倒是旁边簇拥着她的将军们暴跳如雷,一个个急着要拔刀,清雅夫人举起手道:“大家静一静…”众人安静下来,瑄瑄郡主美眸落到年轻人脸上道:“舒尔善,你别闹!”
周宁道:“舒尔善王子有多少兵马?”舒尔善桀骜不驯,冷哼道:“马兵五千。”周宁又道:“察贺台有多少兵马?”舒尔善冷冷道:“明知故问。察贺台马兵三万二千。”
周宁仰头笑道:“是啊…连你自己都知道察贺台三万二千人,凭你五千人就能打过察贺台吗?”舒尔善一时气急道:“你…你你就带五百骑兵在这里信口雌⻩吗?”周宁面向众人,回⾝一指道:“不错,我只有五百骑兵,可在我的背后是康国。如此不够吗?”
清雅夫人道:“不知贵国能有援兵吗?”周宁抱拳道:“不瞒夫人,宇文泰撤兵之后,草原上只有我这五百骑兵了。”
清雅夫人哦了一声道:“康国把察贺台视为眼中钉,瑾月姐小更是一直都在找察贺台,为什么突然退兵了?”周宁头摇苦笑道:“馆主下的命令,别人难以猜测。”
清雅夫人头摇道:“也就是说,只能靠闵越自己了…”周宁断然道:“凡事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一切都好说不是。”清雅夫人遮起面纱道:“察贺台明天晚上就杀来了,远水解不了近渴,闵越只能靠自己了…”
周宁道:“闵越部人最多,鼎盛时期,带甲两万,可是如今大不如从前,以一万兵迎战三万二千兵。的确难以取胜,也不可取,若要暂避锋芒更是痴人说梦,察贺台全是马兵,躲也躲不过去。”清雅夫人起⾝道:“不劳使者费心了,就请回吧。”
周宁这才懂闵越也许无法挽救了,大势如此,谁有能救…康国一众人都住在闵越部,小凌对着蜡烛发呆,林小月低头缝着衣裳,时光一点一点流逝,周宁放下书道:“馆主为何放任察贺台愈发壮大呢,这真是令人不解。”
小凌捧着脸道:“哥哥不要乱想…”林小月缝好衣裳披在周宁肩上,周宁笑道:“那就不想了,这忙碌一天,天也黑了,就出去走走吧。”小凌展颜笑道:“今夜就带哥哥看一看大草原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