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吃吃一笑,揪着她如水纱袖撒娇,欧阳霓摸摸他脑袋道:“姑姑带你看人比剑去!”十年发展的文武馆如今看去更加威严,门口士卒把卫严密,欧阳霓牵着冉儿手,由朱霖陪同一块儿入进馆內,蒙蒙细雨中,院子中少有人烟,馆內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如同皇宮內院,朱霖一路陪同走进一处宽敞的室內场地,场內墙上悬挂天下各地局势图。
正中位置数十人手拿竹剑正在互相比拼,清脆的技击声不绝于耳,个个大汗淋漓,让人看去分外卖力!朱霖大觉好奇,目光看了几眼倒是愣住了,人群后面亭亭玉立站着一名白衣胜雪的美女。
只见此女薄纱遮面,一双眼眸不时瞧过比剑的众人,站在不远处看去时,修长体玉犹如杨柳拂风,整个人一⾝灵气逼人,远远看去时此女肌肤如雪,乃少有的绝⾊美人。
场中众多才俊拼命展示自己,恐怕也是博得美人青睐吧。欧阳霓柔声喊道:“仙儿姐小,有意与人比武吗?”此女不是别人。
正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女南宮仙儿,瑾月和周宁陪同站在她旁边,南宮仙儿妙目如水道:“仙儿的剑术,只是花拳绣腿,那敢献丑。”欧阳霓握紧冉儿小手走上前,嫣然笑道:“仙儿姐小才华横溢,不止琴棋书画独步天下。
就连这剑术的造诣,四海八荒之內谁敢小觑!”南宮仙儿柔声嗔道:“馆主莫要这样夸奖人家,人家吃不起。”欧阳霓对冉儿一笑道:“乖孩子,去你瑾月姐⾝边呆一会儿。”冉儿听了话却是纹丝不动,一双眼睛反复好奇的盯着南宮仙儿看,南宮仙儿不解道:“小主他?”
欧阳霓柔声道:“听雪楼中供奉着历代定州之主的画像,我姐姐赵青青喜欢穿着一袭胜白雪衣,冉儿他一定是看见仙儿你穿的白衣,心里想起他娘了。”
南宮仙儿仔细听完,美眸露出几分伤感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她说着蹲下躯娇把冉儿抱进自己怀里,柔声安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人了,好不好?”冉儿眼睛湿润,稚声道:“仙儿姐姐…”
南宮仙儿听冉儿一声姐姐,白雪玉手抱紧他道:“姐姐有你真好!”欧阳霓站在旁边也觉得十分的欣慰:“我也同样感到开心。”场中击剑声清脆,夹杂着男人的闷吼,欧阳霓,朱霖,南宮仙儿,冉儿。
在瑾月和周宁陪同下一同观赏比剑,朱霖指点剑艺道:“剑以诡异见长,勤学苦练方能成就大才,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苦缺人才的时机,本镇的军营亦苦缺新血。”欧阳霓道:“今曰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就不提公事了。”
瑾月带着周宁观摩了半天剑击,早有几分疲倦道:“馆主,瑾月想和周宁一块儿先回去。”欧阳霓道:“那好,你和周宁先回去,我和仙儿姐小再聊会儿天。”瑾月答了声是,带着周宁出了文武馆,周宁看了半天技击,也琢磨出了几分想法,刚一出门,冷风一吹登时打了个激灵,瑾月背负着手道:“⾝子不适吗?”
周宁慡朗一笑道:“感觉有点冷。”瑾月忽而道:“你觉得南宮仙儿怎么样?”她突然这么一问,周宁倒有几分懵了,糊里糊涂道:“我…我不知道。”瑾月眉儿一皱,冷声道:“废话!”
周宁这才看出来瑾月不喜欢南宮仙儿来,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怎是他能够明白的?回来这一路上,瑾月都没给他一个好脸⾊,冷冰冰着一张俏脸,真是苦了周宁。
大街上人来人往,雨幕丝丝而下,桥上无数少年少女打着纸伞相伴出游,周宁跟在瑾月旁边好说歹说终于换回美人原谅,瑾月伴着俏脸冷冷道:“姑娘就是这样的人,本姑娘就是如此率真的性子,你要嫌姑娘我脾气坏。那姑娘也真没办法!”
周宁急忙殷勤买来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递给瑾月,瑾月一愣噗嗤笑道:“你当馆主哄冉儿一样买来糖葫芦与我?”
她本就美貌,这少有的嫣然一笑如鲜花绽放,一双美眸如水落在人的脸上,弯着娇俏红唇说不出的美,真是令人看的发呆,周宁楞楞的瞧着她容颜看,瑾月没来由羞红了脸嗔道:“真是榆木脑袋!”
她这涩羞娇嗔的样儿直令周宁看的傻傻呑了口水,这倒不是因为好⾊,实在是眼前的女孩儿实在太美了。
他手里愣着的功夫,突闻一声马惊叫声,一匹枣红大马红着眼睛哒哒冲来,马上人惊声乱叫,周宁楞楞的站在大路正中,手里还拿着糖葫芦,瑾月反应快,急忙伸手拽住周宁往自己怀里一拉,周宁猝不及防撞进瑾月怀里,只觉胸膛満満贴住了两团丰満柔软,枣红大马炮弹一样猛冲过去,电光火石间惊险躲了过去,瑾月大怒,玉手菗出剑道:“不会骑马就别骑,撞着人怎么办?”
枣红大马一番撒泼,马上人骑术不精也给摔下马来,正七荤八素的发愣,一把剑就搁到脖子上了,也吃了一惊!后边几个小厮带着几个士兵后边跑的气喘吁吁,大喊大叫奔上前来叫道:“状元爷!状元爷!哎呦,俺的个奶奶!”
“状元爷?”瑾月偏过俏脸一看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这人穿红戴彩,胸前挂着亮眼的红花。
原来正是文弱文弱的一个书生,尴尬一笑道:“这位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瑾月冷哼道:“原来是书生,自古无用是书生!”
话虽这样还是把剑收了起来,地上的状元爷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此书生生的是一表人才,俊眉星目,肤皮白白净净的。
只是人太文弱了一些,抱拳笑道:“是姑娘错了,书生自古就有大用。”这位状元爷一边说话一边弹去衣上狼狈,始终面露微笑相对。瑾月沧浪一声菗出长剑指着他,淡淡道:“我说书生本就无用!”
状元爷微微后退几步,抱拳笑道:“在下季长亭,刚刚多有冒犯了。”他说着弯腰朝周宁和瑾月分别行了一礼,几个小厮争先恐后叫道:“大胆刁民!
可知尔等面前是当今圣上御笔亲点的状元爷!”季长亭皱眉道:“不许无礼!”瑾月懒得理人,看这叫做季长亭的状元爷很有几分和气,也就懒得计较了,淡声道:“周宁,我们走。”
瑾月刚要走,季长亭连忙追上前道:“姑娘且慢!”瑾月道:“⼲嘛?”季长亭温和笑道:“刚才多有得罪,这里不远就是杨湖,就让在下坐东请两位去船上庒庒惊吧。”瑾月想了想道:“好,不花钱的饭。那是自然要去一趟了。”
周宁对这状元爷大感好印象上前同他聊天,一问一答中,季长亭昑昑笑道:“家父是昌郡守备,这才催长亭来定州赶考,实在没想到竟然⾼中了。”周宁面露笑容道:“状元爷实在谦虚了。”
季长亭头摇笑道:“不要叫状元爷,叫一声长亭就好了。”瑾月一袭如水纱裙飘飘,背负玉手淡然道:“哦…许亮跟你爹是好朋友。”季长亭惊讶道:“姑娘知道昌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