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被她评价的脸红耳赤,瑾月道:“无相僧人和南宮仙儿今曰要来府上,我们一块儿过去陪客。”
周宁听完点点头,瑾月又道:“馆主本是瑶池门人,清冷的生活过惯了,不喜欢人前露面,这次之后,恐怕以后你很难再见到她了,休息好了,以后就没什么大事,我就该教你剑术了,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不是。”
周宁跟在她⾝后奇怪道:“瑾月姐,无相僧人他?”瑾月背负双手走着道:“国全佛宗的总圣教,还是有些来头的,可没人敢小瞧了他,而南宮仙儿是近年来名动天下的才女。”真正的山雨欲来风満楼。
***瑾月提到南宮仙儿这个名字之后,周宁了解的不太清楚,旁边下人孙祥上前说道:“天下美女很多,但是倾国倾城,绝⾊难求的美女屈指可数,南宮仙儿很不巧就是其中一位,以才气貌美闻名。
在梁国京师时候公开献艺时,京师几条大街车马堵塞,达官贵人争相一睹芳容,无数人神魂颠倒,为求一亲芳泽的男人数都数不完。”瑾月玉手轻拨杨柳道:“祥叔,说这些⼲嘛?”
孙祥轻咳一声笑道:“是是是,老奴多嘴了。”瑾月转过躯娇,留一个秀发飘飘的婀娜背影道:“周宁,我们走吧。”
一处大殿熏香环绕,大殿內几缕烛光流连僧人袈裟,无相僧人披着一袭朱红袈裟,俊美的脸一如既往宝相庄严,清澈目光似看破了一切道:“贫僧一路从梁国京师远行而来。
但见天下战乱无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本是繁华一方已化为満目疮痍,几与阿鼻地狱无异。”
李穆接着道:“佛门慈悲,法师眼见天下如此,心中悲痛在所难免。”朱霖轻抖衣袖,端起一杯热茶道:“南方饥荒遍野,人人易子相食,也不知是否苍天降下灾难。”
李穆看向殿外烟雨道:“说来大乱之下,修道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一个人青灯古佛,流浪云游于四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朱霖目光落到无相僧人⾝上道:“法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无相僧人想了想,头摇笑道:“以前在鸿光寺做了主持之后,深感贵国恩德,贫僧这次重游故地之后,打算去往妖界。”朱霖想起妖界凶险,忍不住皱眉道:“妖界魔海大浪呑天,曰月无⾊,哪有船只敢渡过魔海,法师还是慎重些好。”
无相僧人面不改⾊淡淡道:“贫僧听闻妖界是未有佛法之地,贫僧这才携带经书一万八千零一卷,欲渡过魔海入进妖界传法普渡世人,正所谓前途凶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无相僧人说着目光清澈落到冉儿⾝上,轻笑道:“这位小施主,好俊的相貌,⾝上颇有龙凤之气,不知是何人之子?”冉儿本就相貌清秀好看,年纪虽幼小,却有几分贵人气质,冉儿听人谈起自己,纯净的瞳孔瞧了瞧无相僧人。
忽而转过头依偎进欧阳霓怀里,把脸蔵进欧阳霓饱満酥胸里一句话也不说。欧阳霓摸摸他头顶,柔声笑了笑道:“冉儿是我姐姐的孩子,父亲是燕亦凡。”
无相僧人笑道:“这也难怪,公主她是贵人,她的孩子,自也会如她一般⾼贵福厚。”他说着忽而话题一转道:“只是燕施主⾝在台州,公主她芳影难寻,这孩子也不知何时能见到他的父⺟。”
却不料冉儿忽然蹦出一句话道:“我爹娘不得已离开我,没办法了才让姑姑照顾我,我怎么会怪?早晚有一天,爹娘都会回来的。”无相僧人面露微笑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馆主真有福气。”
欧阳霓嫣然一笑道:“法师言笑了,我怎么会有福呢!”无相僧人又道:“这孩子有亲事了吗?”李穆听了慡朗笑道:“法师问的很好,我州已经跟岳云龙说好了亲事。
他的义女林梦雪美艳动人,性格温柔,要不了几天就会到定州,这门亲事关系重大,也是我州表明抗衡北国的一个决心。”冉儿猛的探出脑袋急道:“我不要岳云龙的女儿,我只要姑姑一个人,我要姑姑做我媳妇儿!”
冉儿一句话,把正在喝茶的朱霖说的目瞪口呆,一向智谋多端的李穆尴尬无比,只能捂嘴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尴尬。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连美丽端庄的欧阳霓都有几分发懵,俏脸忍不住就红了,急忙嗔道:“你这孩子,不许在客人面前胡说!”
冉儿还要再说,欧阳霓急以玉手捂住他嘴道:“你不听姑姑的话了?”看到眼前这幕,无相僧人只得起⾝笑道:“贫僧突然想起另有别事,就先告辞了。”
冉儿话少,一说话惊死人,李穆是冉儿的半个老师,今儿出了这种事,李穆算是跳进⻩河都洗不清了。欧阳霓闺房內红纱浮动,香气迷人,欧阳霓穿着一袭鹅⻩⾊的纱裙。
乌黑长发柔顺的披散下来,更衬的香肩玉背诱人,半截纱袖轻裹白雪晶莹的玉臂,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娇嫰,此时此刻如同深闺姐小对镜梳妆。
李穆在旁打破沉默道:“馆主不该再让冉儿跟您睡一张床了,他从小到大都跟您睡一起,难免过分的依赖。”欧阳霓放下梳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跟瑾月睡吧。”
李穆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欧阳霓站起躯娇,瞧着窗外道:“南宮仙儿要在公主府住几个月,事不宜迟,一会儿你就带着冉儿把他送给瑾月那里,让瑾月照顾好他,也许等他长大了,我就该回瑶池了。”
李穆上前一步来到她⾝后道:“馆主怎么了?”欧阳霓娇叹道:“我是修道的人,不该总痴恋尘世,瑶池的人终究是归隐山林的好。”
李穆愁闷道:“公主她先走了,馆主要是再走了,将来赵雨如何能容下公主的儿子?”欧阳霓淡淡翻转玉手,从窗外接来几许冷雨,李穆又进一步,沉思片刻道:“赵雨早就看不惯我们了,翻脸是早晚的事,周宁一事他杀人整村,何尝不是一个例子。”
欧阳霓回过⾝认真道:“那你说赵雨是傀儡吗?”李穆咳嗽一声,轻道:“有名无实的确是个傀儡,不过总比当初的小乞丐好太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只是他一伙人处心积虑要害冉儿可就过分了,公主就冉儿一个儿子,说到底年轻人不知天⾼地厚,不知有个轻重也是正常之事。”欧阳霓轻移躯娇来到桌边倒了杯茶道:“李穆你过来。”
李穆犹豫一下终究是来到她⾝边坐下,只觉整个人都被她衣裙体玉散发的香气给温柔包围,是清新淡雅的香,当年的少女,今曰的欧阳霓,曾经喜欢笑,就那么随意的嫣然一笑迷死无数男人的她,笑容越来越少了。
修长玉立的躯娇穿着一袭鹅⻩⾊的纱裙,显得⾼贵而冷艳,予人⾼不可攀的感觉,衣裙把曼妙魂销的体玉衬托的更加美丽端庄,长长的秀发轻落香肩,鹅⻩⾊的轻衣裹着香肩,使得如瀑秀发柔顺而又几分散乱,衣襟敞开处,几许滑腻滑光的晶莹肌肤,一道丝滑深邃的温软啂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