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青认真道:“十曰之后就拨你五千兵士,你从定州出城,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把五千兵埋伏在城外的飞龙坡封锁各处要道,放三百红眼雕盘旋在昌郡外围捕杀信鸽,不准昌郡求援的信息发出去。”
朱霖听了个滴水不漏,微笑道:“我都记着了,为什么不直接用奇兵攻下城池?这样可省却很多力气。”
赵青青伸出玉手拨开脖颈边秀发,轻声道:“姚广文和北国慕容赤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三天两头就要飞鸽传书一封,慕容赤这个人生性多疑,姚广文要是主动向他求救,慕容赤一定会认为其中有诈不予理睬。
但是你要把昌郡突然围起来,一封信也传不出去,慕容赤收不到姚广文的信,要么怀疑姚广文背叛了他,要么就是昌郡出事了,正犹豫不前时。
他的间谍这时告诉他,定州将军朱霖率领大军五万攻击昌郡,你说他会不会派兵去解围?”朱霖盯着她眼睛道:“原来如此,殿下是想围城打援。
可是北国会派那个王爷出来解昌郡之围?”赵青青偏过俏脸,躲避着他炙热目光道:“要是猜的不错,恐怕是二王爷了,就他的驻军离昌郡最近。”
朱霖赞叹道:“二王爷慕容成在北国上下总被人看不起,常受人窝囊气,别人都骂他是饭桶王爷,只会吃喝玩乐睡女人,慕容赤看见他就恨得牙庠庠,见一次骂他一次,殿下敢围城打援恐怕也是抓住了慕容成急于立功的心态,如果没猜错,第一个收到昌郡出事的人。
就是慕容成了,就算慕容赤能看出其中玄机,慕容成这个笨蛋早就按耐不住擅自出兵了,这就叫先斩后奏。”
赵青青道:“你派信使告诉姚广文让他投降,姚广文胆小怕事不知你虚实的情况下,绝对不敢贸然出兵,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梁国各城将领都不会救他,他除了寄希望于北国,别无他人了。”
朱霖畅快十足道:“殿下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朱霖,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厚望,一定要把慕容成给引出来,”赵青青玉手一挥,只见仙气朦胧中,一把瑶琴摆在石桌上,她美若天仙,玉手轻抚琴弦道:“好久没能与人谈上这么久了。”
朱霖呑呑口水没有说话,赵青青偏着容颜,芊芊玉手搭住琴弦,轻弹瑶琴,琴声清远流淌,富有君子风范,原来是名曲⾼山流水。朱霖坐她旁边仔细观看她的一举一动。
那认真弹琴的动作,出尘脫俗的⾼贵气质,这凉亭也因为有赵青青的缘故,显得仙气朦胧,如处仙境。
赵青青一袭明⻩纱裙随风轻舞,肩头乌黑秀发随风飘飘,几丝发梢掠过朱霖脸颊,醉人的女子香气,让朱霖鬼使神差的凑过脸往她逼近,闻她秀发香气。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蒙着面纱的绝⾊容颜,专心致志轻抚瑶琴,月光下,朱霖只看得她纱袖里两条玉臂白如霜雪,白雪肌肤晶莹滑腻,冰清玉洁的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只想沉浸在眼前的美丽。
朱霖闻着她秀发香气,不知不觉就把脸埋进她秀发当中,那一刻魂销蚀骨的温软芳香扑打在朱霖脸上。
乌黑秀发滑光无比,朱霖忘情闻着她秀发香气,陶醉不已的用脸蹭开脸边秀发,把脸埋进她白雪脖颈大口呼昅着仙子香气。赵青青细眉轻蹙,抚琴的玉手一按琴弦,琴声戛然而止。朱霖闷呼一声,张嘴就住含嘴唇贴着的滑腻肌肤。
赵青青躯娇一颤,冷声道:“不行!”朱霖那管那么多,嘴里含着她香滑死不松口,头舌贪婪无比狂舔她脖颈,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摸摸索索的就要摸她酥胸含含糊糊道:“就一次。就一次。”
赵青青语气严厉道:“你听不听话?”朱霖心想死了也值得,更不把她话放耳朵里,得寸进尺的要去吻她脸颊。
赵青青警告两次他不听,羞怒的不行了,挣脫而出反手抓住朱霖手臂,把他按到石桌上冷声道:“既然说话吓不了你,本宮就断你一条手臂,叫你长长记性。”
朱霖听了这话吓的脸⾊苍白,俊脸贴着石桌动弹不得,疼的不停求饶道:“殿下饶了我,我不敢了…”赵青青语气清冷,娇喝道:“你说了几次不敢了?不动点真格的,本宮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朱霖吓的血⾊全无,只听见沧浪一声脆响,赵青青已然菗出他腰上挂着的利剑道:“是男人就别喊疼!”朱霖很清楚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吓的鬼哭狼嚎怪叫道:“别别…别,殿下要是砍了我手臂,殿下怎么跟我姐姐交代?”
赵青青冷哼一声道:“少废话,本宮知道朱瑶要是知道他弟弟是个⾊胆包天胆敢戏调公主的人,相信她也会大义灭亲,说一声好的!”
朱霖惶恐当中已经感觉到赵青青把剑举起来了,脸都吓白了,口不择言道:“我发誓,我发誓,再敢戏调殿下就让我断子绝孙。”
赵青青娇声道:“断子绝孙好,你说的哦…再敢戏调本宮,不用本宮派人把你阉了,你自己动手吧!”说罢,举起长剑猛的把剑摔在地上,朱霖趴在石桌上,魂魄都吓丢了几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红不已的不敢抬头看她。
赵青青端坐旁边冷笑道:“咱们的大将军,羽翼还没丰満,就要不老实了,本宮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的⽑病死活都改不了,也不知道玉儿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着才看上你了!”
朱霖被她讽刺的无地自容,也暗恨自己屡次把持不住自己,⾊胆包天的去戏调她,又后悔,又后怕。赵青青似是累了,转过躯娇道:“走吧,本宮不想看见你”朱霖无奈捡起地上利剑,灰溜溜的就走了,只剩下赵青青一个人。
她心里气的不行,又拿朱霖没办法,朱瑶和她关系太好,为了朱瑶她也不能把朱霖手臂给砍了。
又想起自己被朱霖占的便宜委实不少,更是气愤难消,一双秀拳紧握,孤零零一个人对着湖面也不说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背后突然有脚步声,赵青青气的娇喝道:“滚!谁叫你回来的。”
背后那人脚步声戛然而止,赵青青握紧秀拳气道:“还不快滚?留在这儿恶心本宮吗?”她说着握紧秀拳,转过躯娇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原来是燕亦凡手里提着食盒,颇为惊讶的瞧着她。
赵青青这才知道自己骂错了人,正急着要解释,燕亦凡顺手放下食盒,坐在石凳上,张开手臂微笑道:“青儿过来。”赵青青揪着自己衣袖,像找到了避风港一样躲进他怀里,燕亦凡拥抱着她柔声道:“究竟是什么回事,竟然把你气成这样?”
赵青青躯娇坐在他腿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的柔声道:“人家不想说。”燕亦凡抱紧她躯娇,爱怜无比的摸抚着她俏脸叹道:“别哭,有我在这里。”
赵青青聪慧无比,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声音温柔道:“是人家想起来今晚那些梁国员官们都投靠了北国,和着他们一起为难人家,心里就气的慌。”
燕亦凡抱紧她躯娇笑道:“青儿不用在意,毕竟他们也是⾝不由己,我偷偷带了些东西给你吃。”赵青青温柔如水趴在他怀里,眨着眼睛笑道:“还是燕郎知道关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