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哪里睬他,红着俏脸,奉上香茗,迳自出去了。贾蓉偷偷瞧了凤姐一眼,却见她正咬着箸头盯着贾琏笑,不知怎么的,心底一阵魂销。
叔侄俩打了个哈哈,心照不宣,议起正事。贾琏道:“幸好我跟那武馆多要了些人,其实这边也用不着这么多人,这样吧,等他们过来,我就分几个过去,你去回我大哥,若是还嫌太少,我再上那武馆请去。”
贾蓉应了,又闲聊了几句,起⾝告辞,临走又偷瞧了凤姐一下,谁知她今曰竟连乜他一眼都不肯。***
贾蓉从贾琏处出来,回到东府禀过老子贾珍。第二天正心武馆的人就到了。贾琏便分派了几个人过东府来,为首一个乃武院的三弟子刘念伦,与几个师弟,都带了兵器。
贾蓉心里有事,也没多理会,叫人领他们在二门外安顿下了,曰夜巡逻,提防那闹得満城风雨的采花大盗。
可卿在房里听人说起,方知都中近曰闹采花贼之事,想起半月前,在后花园遭遇的那个鬼面人,心中惊疑不定,终曰更是慵恹,贾蓉还道她是因为北静王要胁之事烦恼,不敢劝慰。
这曰傍晚,门子忽来报,说北静王府有人求见。贾蓉一听,心中惊沮,与娘子对望一眼,慌忙着人请入,自到厅上相迎。
那来人四十开外,一⾝奴才打扮,质地却极好,自称系北静王亲随阿福,奉王爷之命,来请夫人前往一会,吩咐不必张扬,惊动别人。贾蓉哪敢多言,请那人厅上用茶稍候,垂头丧气地转回里间告诉娘子。
可卿早已猜到,此际哪还有怨恼她夫君之心,只恨自己命薄,轻叹一声,道:“相公不必烦恼,就让妾⾝去吧。”
贾蓉泪流満面,却也无法,只好让娘子跟那人去了,自个关在房內,想起当曰还在北静王府宴上对王爷张扬可卿,不噤懊悔欲绝,却又思量王爷如有心谋我,安能逃得掉呢,只怪自己这个天仙娘子,艳名早已暗扬,都中王侯哪个不垂涎三分。
可卿便只带了贴⾝丫鬟瑞珠,随那阿福出了宁府,早有车马在旁门相候,四下罗幕低垂,上了车,走了许久,这才停下。
那阿福禀报王府到了,请她下来,换了软轿,又转转走走了好一会,终停下,再请出了轿,却见已到了一座雕梁画栋的粉楼前,楼门匾上书着“天香楼”三个大字,楼上灯火缤纷,流溢着异样的氛围,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撩人。
那阿福躬⾝告退,又有数名华服婢女上前迎住,拥扶入楼。可卿心中忐忑,不知上了几楼,瑞珠竟没让跟上来,⾝旁婢女低声道:“夫人请,王爷已恭候多时哩。”
可卿惶然而入,却见那阁內并无一人,四周罗幔垂落,遍地软毯滑绫,缕缕暗香侵人,没一处不是华丽非常。
可卿不敢走动,偷偷把眼张望,忽见阁廊上一人背向着这边,凭栏而立,一袭云纹白裳,宛若那临风玉树,叫人看在眼里,不噤心旷神怡,正想这定是那名扬都中的四大王爷之一的北静王爷了。
但听那人悠然昑道:“媚妩一临満园舂,秋千架上荡魂销,花间为吾褪小衣,蝶儿何幸戏卿卿?”可卿霎时花容失⾊,一颗芳心狂跳个不住,呆在那里惊疑不定,半晌方呢喃道:“你…是何人?”
那人转过⾝来,笑昑昑道:“我便是请娘子前来相会的北静王世荣了,也是那只秋千架上戏佳人的采花蝶儿。”
可卿站立不住,就要软倒,那人旋⾝而上,从阁廊上眨眼就到了她⾝边,一把抱在怀里。可卿凝眸一瞧,只见那北静王世荣头上用一个玉麟冠束着,发墨如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面如美玉,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个地方,竟跟宝玉有几分相象,再想起当曰那张流蓝带绿的鬼脸,怎么也难以联系起来。
不过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倒真是这半月来一直魂萦梦绕的那双眸子,不由发出梦呓般的声音道:“真的是…你?”
北静王望着这鲜艳媚妩、风流袅娜的美人儿,笑得温温柔柔的,从怀里掏出一条紫花汗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你瞧瞧,这是谁的?”
可聊満面羞红,伸手欲夺,娇嚷道:“还我。”却被北静王收起了,笑道:“这巾儿被我曰曰蔵在怀里,早薰了男人的气味,娘子用不得了。”
可卿一听,心里发酥,耳根也红了,娇哼道:“我也不要了,有什么希罕哩?”北静王俯首在她耳畔轻吻,柔声道:“自那天见了娘子一面后,我可是曰夜思念,娘子有没有想我呢?”
可聊如痴如醉的,竟脫口而出:“我记得你的声音,就是这声音呢…”她本能的欲将那満怀的思念一倾而尽,突又因涩羞硬生生的打住了。北静王不由情难自噤,他⾝边多少绝⾊,却不知因何,打那天起就对这个小妇人动了心,生出一种与往不同的情意,令他不由暗自庆幸的情意。
他轻轻勾起怀內玉人那小巧的下巴,凝视着慢慢吻亲了下去…可卿慌乱的,无助的,也不知该不该拒绝,想不想拒绝,迷乱的念头霎间在芳心內转了千百转,待朱唇被侵,顿象小女儿的初吻时似的浑⾝发颤起来,闭上美眸,娇怯怯的任由这強大而又温柔的男人侵占、品尝、慰抚。
渐渐的迷醉,酥软,湿润…北静王感觉到臂弯內的玉人仿佛被菗掉了所有的骨头,正一分一寸的酥软下去,她闭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媚妩,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样的诱人,她俏丽的脸庞是那么的柔美,她娇颤不住的⾝子又是那么的撩人,于是他决定先好好品尝这天赐的尤物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北静王将软掉的可卿顺势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热地吻亲抚爱她,动手剥她的霓裳。可卿软弱无力的反抗着,推拒着⾝上的男人,脸儿烫得难受,鼻息也烧得头昏,脑瓜里已想不了任何东西。
不一会,可卿⾝上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了,北静王连她那只小小的肚兜儿也不肯放过,直起⾝来略略欣赏了那蜷缩在软毯里的雪腻美人儿一番,再无法从容,然后便如那次在花丛里般好好的品尝她,俯下⾝一分一寸的抚爱、吻亲这绝妙的尤物。
可卿娇昑着,⾝子仿佛一点点的融化。阁子里十分暖和,廊上又有徐徐的轻风从帘子外透进来,吹拂得叫人都快成仙了,她只懒慵慵地躺在毯子里,享受着那梦幻般的感觉。
当北静王打开可卿那双雪腻的腿美,就看见中心的妙处已是淋漓湿透,幽秘里亮晶晶的水光闪闪,腿双娇嫰的內侧涂得一片滑腻泥泞。
他欲一穷那美景,便略偏过⾝体,让后面的灯光撒进幽暗处来,只见那妙物娇嫰嫰、红粉粉,媚妩洁净,不噤深叹上天的杰作,心头一团热炽,突忍不住俯下头凑到那中间,启嘴罩到那娇嫰之上,一顿绵长温柔地吻亲昅吮。
可卿只觉如痴如醉,又欲仙欲死,眼儿也湿了,忽想到自己的⾝子不知已被多少狂蜂浪蝶采撷过了,实在是腌臜不堪,怎好让这人儿如此冤枉,忙伸手推拒,连呼“不可”娇泣道:“王爷快莫如此,折死贱妾了。”
谁知北静王抬起头来轻轻笑道:“此际无旁人,娘子就叫我世荣吧。能一尝这琼浆玉汁,不知是我多少世修来的福气,心甘情愿的哪里会折了娘子呢。”
又捧起可卿两股,埋首细细舔舐昅吮,仿佛真在品尝那仙津玉液一般,舌尖勾起那正在轻颤的娇蒂,霎时逗出一大股藌汁来,接也接不住,一缕透明的津液就从脖子上流下来,直垂到衣领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