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ula的音译,是unidentifiedleaguearmy的缩写,意思是“未确认生命体联合队部”
“幽罗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是历经星兽战争的痛苦、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却又再度为保护家园贡献余生的人。你可以说我们是怪物、认为我们手段肮脏。
但不要忘了:比起你父亲或江岚,那种只愿意依赖手环逞英雄的家伙,我们牺牲更多。”(这…这个能言善道的家伙!)尽管如此,正伦却不噤迷惑起来“什么是天蝎星人的阴谋?”
“我如果告诉你,你就再也不能脫⾝了,将注定和这一切绑在一起。”亚拜罗冷笑:“怎样?你敢听吗?”正伦露出犹豫之⾊“如果你想要回妹妹,就拿手环来交换。”亚拜罗看了一下手表,拿起桌上的呢帽。
“那是你的东西,你有权决定怎么处置。我不会逼你说出江岚的基地,也不会问你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交出手环之后,你可以无愧于心的回到平静的生活,他们完全不会因你而受害。
tdr会以自己的力量摆平这一小撮捣乱份子,不用靠你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出卖良心。”“你回到江岚⾝边,把手环要回来,如此而已。我会再找你。”亚拜罗离开了。
正伦被押回看守所,熄灯之后的囚房爿室幽黑,只有走廊还亮着几盏昏⻩,他枕着満是消毒药水味的被褥,心中反覆嘴嚼,他当然不会天真到接受亚拜罗的洗脑,相信tdr是个伟大无私的圣战组织。
但其中必有隐情,无论江岚或亚拜罗,都没对他说出完整的真相,但亚拜罗的提议却打动了他。交出手环,返回平静…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正伦甚至想:如果小芸、凯萨琳都交出变⾝手环,tdr是不是也能承诺还她们平静正常的生活?
不用再跟五六公尺⾼的再生怪物战斗,不用再冒着定期施打调节血清的危险,不用再躲躲蔵蔵,可以自由自在的上班上课,找个好对象谈恋爱什么的…一条修长的⾝影立在铁栅前。
即使影子拖得斜长,仍能看出细圆如蜂的纤腰,正伦蓦地起⾝,蓝战士的紫亮薄甲在昏暗灯下熠熠发光,笼上一层淡淡晕⻩。“你这样算是神经很耝,还是太认命?”她刻意庒沉的声音还是一样好听:“让开!”
正伦退离铁栅,贴墙站立,蓝战士从后腰拿出那把短筒信号枪似的、造型复古得可爱的再生雷射,击锤扳到“切割”模式,无声无息切断四五根钢条,让正伦钻了出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家国的牢房设计,没考虑到从天上来的劫囚者。”她按下腰间的收纳口按钮,取出红晶手环递给他。
“戴上。不变⾝就没办法离开这里。”(有了手环,就能把欣儿救回来!)(那…小芸她们该怎么办?)正伦开始犹豫。
“怎么了?”她的声音略显不耐。“我有带调节血清来,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轻促的停顿令正伦忍不住想像她粉颊一红的娇美模样,对照平曰那股严若冰霜的清冷,更加撩人。
忽然有种心摇神驰的感觉,脸上微微发烧。(再犹豫下去会连累小芸。)正伦接过手环戴上,摁下红晶,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将欣儿救回来,但交出手环的前提是不能使小芸、凯萨琳她们陷入危险。
“变⾝!revive!”随着红⾊电光闪现,正伦眼前一红,脑海中出现遨翔天际的画面,再生红战士的強化服已经着装完毕,红晶的強大能量一瞬间流窜全⾝,面罩里响起合成语音:“乙太能源填充完毕。dragonfly作战模式启动,代号:revival-red。”
蓝战士带着他来到天井,背部装甲的六角形圆弧背囊突然张开两个扇叶碟孔,噴出气流,蓝战士乘势踩着⾼墙垂直踏上,一跃而过,正伦如法炮制,两人飞快离开了看守所。
“就这么简单?”“我说过了,他们没考虑到从天上来的人。”两人来到蔵着b-2的树林里,双双解除变⾝。
“谢谢你。”“现在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江上芸摁下蓝晶,习惯性的贴近脸:“凯萨琳,我把他带出来了。你那边怎样?”手环里传出凯萨琳甜美的声音,却有着平常罕见的急切。
“没时间多说了,那女孩的头发经过dna比对,确定是李皇璎的女儿,她住家五十公里的范围內侦测到一些模糊的能量异常反应,我担心是合成人士兵,你们要赶快行动,务必把人跟手环平安带回来,我会随后支援。”
“知道了。”江上芸跨上机车:“上来!没时间啦!”katana发出野兽般的怒嚎,呼啸着弹上马路,正伦认出是往纵贯公路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里?”他庒着全安帽大喊。江上芸回头说了个东部小城市的名字,声音旋即被刺耳的风切所呑没。“李皇璎的女儿有危险吗?为什么这么急?”“tdr的报情系统比我们先进,如果我们查出来了,就必须假设他们也已经知道。”
江上芸回答他:“我去采集头发样本的路上曾遇到几个合成人士兵,他们也在往东部找,只是没有我们找得这么近。”
“现在找到⻩晶手环的下落,”正伦决定继续搭讪,以降低对⾼速狂飙的恐惧:“只差黑晶手环就齐全了吧?”江上芸似乎说了什么,但正伦却完全听不见。
“什么?”“黑晶手环是拿不到的。”“为什么?”正伦大喊:“因为黑战士已经死了吗?”他突然想到:早上走得太过匆忙。
他和老人全然没聊到那名眉宇带杀、孤傲离群的神秘黑战士,只知道老人称呼他“欧阳”至于是名是姓、来历如何,却是毫无头绪。“欧阳是特种队部出⾝,他跟我父亲是特务战队里的正规军,但我父亲是飞官,他却是家国秘密训练的杀人机器。
根据我父亲的说法,星兽战争的最后一役里,欧阳为救其他人壮烈牺牲,⾝后没有任何家人朋友,黑晶手环也没有回收。”这就是老人与亚拜罗口口声声所说的“牺牲掉的青舂”吧?正伦想。
战争毁灭一些生命,却也彻底改变了存活下来的另一些,以致当年同样怀抱保家卫国理想的年轻人,携手经历过生死存亡的考验,战后却裂分成两个对立的阵营,亚拜罗等“幽罗”队部是一边,父亲与江岚老人则是另一边。
或许战争始终没有结束,只是转换成另一种型态而已。“但你父亲不是这么说的!”江上芸的声音划破空气,把他的心思拉回现实。
“我父亲?”“没错!你父亲断气之前,亲口对我父亲说:凶手是欧阳!”江上芸大喊:“他说黑战士没有死。他又回来了,那个代号“欧阳”的神秘男人,就是现任tdr的最⾼指挥官!”刚诞生不到五个钟头的“李皇璎”显然思考理路还处于半混沌的状态,神情有些迷惘,尽管这是一副卅七岁的成熟女体,但⾝体的主人使用它们的时间太短,不仅⾝体肌⾁的运动、感觉官器的机能都还在适应。
就连大脑的思考也不例外。“复制人是很有意思的。”绮⾊罗媚妩一笑,微侧着头,乌黑柔亮的卷发拢在一侧:“我最天才的科学工艺头脑、谬斯之神的女儿玛蒂拉,你要不要向客人介绍一下你的得意作品?”
“是,指挥官。”华丽的机械指挥椅后方传来一把冷漠清脆的女声:“生体复制有两种,一种是从⺟体取出细胞组织植入胚胎,然后再寻找合适的子宮孕育成长,诞生出来的复制体会拥有和⺟体一样的dna。
但从现实的意义来看,两者其实还是立独的个体,只是拥有相同的生命密码而已。”欣儿听过这样的说法。复制羊“桃莉”诞生时,她奋兴的守着电视机看报导,看到小羊时却忍不住失望大叫:“什么嘛!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