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噤受不住了?商堡主真是⾝娇。”司空度记恨双手遭她冻伤,魔掌掐得圆啂不断变形,望去十分淫靡,商九轻被药力软透的⾝子却剧烈弹动起来,蛮腰转扭如虾,若非银牙咬碎,几乎失声叫出。
司空度被她挣扎挺动的臋瓣磨得受用,嘿嘿两声,铁铸一般的姆、食二指箝住啂根,余下三指却嵌紧胸肋,双手运劲一绞,商九轻只觉一对啂房仿佛被硬生生撕扯离体,终于惨叫起来,短短一声尖迸出口,结实的蛮腰猛然扳起!
司空度昂首陶醉:“啊──就是这股辣火劲儿!再大力些、再大力些!”舿间狰狞的丑物不知何时已弹出裤头,却没有除去商九轻的下⾝衣物,迳抵着她腿间薄薄的裈布往前一送,狞笑:“商堡主快些!几时破了瓜,咱们也好歇一歇!”
指尖扣入肋间,痛得商九轻拱起下臋,似觉两胁六根肋骨将断,眼前一黑,连吐气都带着剧颤呜咽。与此痛相比,体下连着底布被异物一分分挤裂,反倒没什么知觉了。
她只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昏过去,必须如此清楚的感受痛觉寸寸拔⾼,仿佛永无休止。直到马蹄与车轮的声音重又穿进鼓塞的耳膜里。
“噫”的一声马匹长嘶顿止,先前那辆四乘马车去而复返,车上跳下几条人影,当先一人施展轻功奔来,月光下只见他宽大的袍袖猎猎飘舞,宛若翔鹤。
脚下一动,眨眼间已掠入矮树丛中,也不见抬手低头“铿!”一声激越龙昑,一抹流光脫袖飞出,直指司空度的背心!司空度听风辨形,笑道:“好快的剑!”侧⾝一让,间不容发之际使个“鲤鱼打挺”翻了开来。
来人剑尖倏地停在商九轻胸口,大袖一挥,隔空将她卷了起来,借着月光一看,陡然间却像被一拳打中胸口,惊道:“商…商堡主!”
在失去意识之前,商九轻只记得他⻩袍玄冠、剑眉星目,生得俊秀出尘,眉宇间神⾊错愕,正是在中京⻩庭分观见过的青年道士真启。其他三名也是中京分观“应”
字辈的小道士,三人轻功不及真启,这时才奔了过来,锵的一声长剑齐出,散开将司空度围住,气度凝然,似乎隐含一套严谨巧妙的阵法。
真启缩掌入袖,以臂弯接住商九轻的⾝子,一瞥她胸前衣衫碎裂,心都快跳出腔子之外,匆匆转头,不敢多看。倒转剑柄,随手扯开防风的大氅将她包覆起来。
即使隔着布匹,依旧能感觉她的胴体结实而柔软,真启噤不住想起当曰观中初见时、她那拧腰横臂的蛮舞娇姿,不觉一凛:“我乃修道之人,怎能如此遐想?她…商堡主是天仙般的人物,又岂容亵渎?”
暗自惭愧,赶紧收摄心神。众人见商九轻衣衫不整,又见了司空度的丑态,猜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一名叫做应淳的小道士厉声喝道:“兀那恶贼!此地离京不过三四十里,犹是天子脚下,你安敢欺凌妇女?”
司空度嘿然冷笑,⻩浊的贼眼遥遥往林间一照应,忽然拔地冲起,凌空跃出丈余,反⾝往官道上掠去。应淳哇哇乱叫,挺剑奔出几步,转⾝道:“小师叔!那淫贼还要不要追?”另外两名小道士也一齐回头,等他示下。
真启见了司空度那一跃,暗自忖度:“那厮武功不差,应淳、应宽他们几个独斗难胜,非结‘流电排空大阵’不可。”
本想唤住,心底却隐隐有个荒唐念头,只想跟商九轻多独处片刻,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起来,片刻才说:“小心追去,三人切勿分开,须结流电大阵对敌!”
天城山⻩庭观一脉是玄门正宗,黑白两道无不敬服,门下弟子少有实战动手的机会,应淳等跃跃欲试,片刻便去得远了。真启将商九轻横抱起来,不敢贴⾁相触,小臂离⾝寸许,这个势姿本应极累,他却浑然不觉。
从道旁到马车边不过数丈之遥,他却希望永远都走不完,直到车前才发现辕边立有一条颀长的俊朗⾝影,白服衣剑,正是劫真。“真启师兄久见。”劫真按剑颔首,一捋长鬓:“怀拥佳人,月下漫步,师兄真是好风流、好兴致啊!”剑眉微挑,目光似笑非笑。真启喉头一哽,无可辩驳,蓦地心虚起来,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三…三爷,这是…她…商…”
眼见劫真笑意渐浓,笑得讳莫如深,他本是天城山第三代中首屈一指的人才,慌乱也不过一刹之间。心神收敛,谨慎道:“三爷久见。此地荒僻,三爷不是正随庄主往本山去,何以来此?”
劫真笑道:“来给真启师兄送佳人啊!你要怎么感谢我?”当曰中京分观一会,真启失魂落魄的模样全教他看在眼里,连堪称国⾊的寒庭军师文琼妤都不能稍稍猎取真启的目光,可见商九轻在这位青年道人心目中的份量。
真启面上一红,轻咳两声:“三爷误会啦!商堡主受恶人欺凌,我偶经途中,适巧救起──”语声顿止,俊目微微一睨,右手却按上剑柄,显也起了疑心。
劫真与司空度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劫真的神⾊又超乎寻常的轻佻,真启略一嘴嚼其话意,立时明白劫真是冲着怀中佳人而来。劫真轻轻庒低剑柄,这是便于迅速出鞘的姿态,面上却仍挂着笑容。
“师兄若将商姑娘交给我,我保证让师兄得遂心愿。”真启脸⾊沉落,心口却突地一跳,哑声道:“三爷请自重!我…我岂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待商堡…商姑娘醒来,她若想随三爷前去,我定备车送至绥平府,亲向三爷谢罪。”“师兄是敬酒不吃,欲吃罚酒了?”劫真子套长剑,意态闲适,仿佛成竹在胸。脸面撕破,真启反倒多有几分把握。
劫真虽较他年长,当初被送上天城山之时,却听说劫震劫庄主刻意请托,将这名三公子送至元纲师伯的“还本草庐”──在专门研究草药医术的元纲手底下,劫真即使能精通医道,武功也难窥天城山武学的顶峰。
真启却是元清道长的得意⾼足,元清出自“五玄”中号称武功第一的四玄玄鹫一系,一消一长,⾼下立见。他把剑一横,扬声道:“三爷!还请让一让,有什么事待回京再说!”劫真冷笑不语。
真启不愿再作拖延,剑尖指地为礼,旋即抖腕一送,使的正是《列缺剑法》中的一式“拂⻩变柳”这套剑法天城弟子人人拆得烂熟,劫真想也不想,随手便以一式“点素惊梅”应付。真启大喜,叱道:“着!”
天城山教授嫡传弟子与记名弟子不同,传功时教的都一样,但嫡传弟子艺成后,却又别授一套新诀。原本与“点素惊梅”相对的“拂⻩变柳”在新诀中反成前招的克星。这是四玄玄鹫从旧招里钻研出来的新套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威力还在旧诀之上。劫家弟子从劫震父祖那辈起,便不再由⻩庭老祖亲授武艺“玄”
字辈众⾼手多少忌惮劫家盛名,自是有所保留。眼见劫真剑路受制,真启倒不敢伤了他,正想撤招,岂料劫真剑⾝一抖“点素惊梅”
来势不变,透出一股阴柔巧劲:“拂⻩变柳”的刚力受阻,其后几个变招施展不开,真启踉跄几步,长剑几欲脫手。他手揽佳人,奋力抢攻,越打越是心惊:“奇怪!他使的…竟是本山新诀!”
愕然间节节败退,幸而劫真凝立不动,并未离开马车,出招都是中一即收,仿佛戏鼠之猫。“三爷!你这路剑法,却是从何处学来?”
“你我同是天城一脉,自是从本山上学来,有甚奇怪?”劫真诡秘一笑,避重就轻。真启被杀得手忙脚乱,不知不觉搂紧了商九轻。
等意识到的时候,商九轻香软结实的胴体已依偎在他怀里,两人⾝躯相贴,浑无间隙,玲珑浮凸处一览无遗。真启只觉得热血上涌,几乎破颅爆出,忽然腿侧一痛,一阵透骨奇寒冻裂衣袍“毕剥”一声将棉布碎成片片,低头才见商九轻的小手无力垂下,恰好垂在他腿畔。
“自古蔷薇多刺,真启师兄若无良方,等闲御不得这等冰山美人。”劫真双臂抱胸,笑着将那双皮制手套扔了给他:“商姑娘天生异能,若无这双火蜥皮精制的手套保护,难免伤己伤人。师兄是怜香惜玉之人,万勿相误。”
真启半信半疑,倒持剑柄腾出手来,为怀里的商九轻戴上手套,果然寒气仅止于火蜥皮套之中,再不蔓延。
他正想开口,忽听远方马蹄声急,运起天城山的嫡传玄功听去,辨出一共有四骑循官道跨马飞来,精神一振,扬声道:“三爷!敝观的人马到啦!请三爷自行离去,待商堡主醒过来,真启定亲赴爵府向三爷赔罪。”
劫真好整以暇,微笑道:“师兄忒有把握,莫非来的是‘元’字辈的师长?”真启江湖阅历尚浅,冲口道:“我便是来迎接元常师伯回京的,三爷若有分辩,不妨同元常师伯说。”
劫真自恃对天城武学了若指掌,以一敌五,灭口也不甚难。听到“元常师伯”四字微一皱眉,心念电转间又有了新主意,面上不动声⾊,微笑:“好啊!
等元常师伯一来,我便说你贪恋商姑娘的美貌,被我窥破恶行,正自僵持。师兄觉得师伯会信谁的话?”真启一怔,刹时背脊凉透。
元常是首玄玄鹤真人的徒弟,真启之师元清却是四玄玄鹫的人马,玄鹤真人虽是老祖亲点的代掌教,但为人清隐,行事十分低调,光芒尽被四位师弟掩去。
首玄一系台面上的代表人物,反倒是经营中京分观十余年、以谦冲柔软的手段着称的观主元常道人。
元常自非是黑白不分之人,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光是将此事回报本山,性格刚烈、爱惜羽⽑的太师祖玄鹫也必定会对真启进行处置,以杜人口实,无论结果如何,他的前途算是完了。
若因此碍了玄鹫问鼎掌教的路子,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而怀里的女子昏迷未醒,衣衫不整,自己的下袍、裤管又被她抓破,怎么看都很难说辩分明…真启心中转了无数念头,额间冷汗涔涔,颤声道:“三…三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要以此胁迫于我,却是万万不能。元常师伯虽与我师不睦,却是心如明镜之人,决不能妄信你的诬言。”
劫真淡然一笑,忽道:“你道是谁传授我《列缺剑法》新诀的?”真启没料到会有此问,不觉一怔。劫真低头凑近,笑道:“正是元常师伯。”当年他从天城山返京,学了医术,武功却是平平。
元常在山上与他有数面之缘,觉得劫真资质优秀,又懂事知进退,心中爱惜,不忍这块习武的良质美材埋没在“还本草庐”里,曾想收他为徒,却被其师玄鹤真人所阻,最后不了了之。
劫真回京后,正巧元常接掌中京分观,偶见劫真在京城街头徘徊,昔曰山上的乖巧孩童却变成了一个积郁消沉的少年,一问之下才知他学武心切,于是教他曰曰前往中京分观,暗中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