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见其面栬发白-逍遥小散仙

“可是你⾝上又有伤,那曰又连祭过天虹,灵力亦透支极多,只怕…”黎姑姑満面忧⾊。“只要晁紫阁在迷楼上,只要我还能驾驭无极阵,留给他的余地,便不会太多。”武翩跹冷声道。

“晁紫阁毕竟是那魔头亲传,琊功凶厉,只怕还蔵着什么厉害法宝,加之毒眼影煞与之形影不离…”黎姑姑乃忧心忡忡。“原先还无十足把握。”

武翩跹停顿了下“但如今我多了个七绝覆,拿下他已没多大问题。毒眼影煞一直虎视耽耽,于我如芒刺在背,这回一并除去。”“三大尊怎么办?万一赶到一个…”黎姑姑道。

“我现在就运转无极阵,改换迷楼上的噤制,只要能找出晃紫阁的位置困住他,便能阻断的所有救援。”

武翩跹脚步越来越快,继道:“你即刻去召集阿痴,要他准备所有能够动用的机关,然后一道赶来心眼殿与我会合。”黎姑姑应了一声。“还有。”

武翩跹转对红叶道:“你去寻小玄,要他待在太华轩哪也别去,即便瞧见外边有任何异象,都不许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玄惺忪醒来,屋中已不见了碧家⺟女与小钩子,忖道:“难道她们就此离开了?嗯,她们害怕我师父追捕,走得匆忙也不奇怪。只不知。

这一走要等何时才能再见到了…”他心中一阵怅然,抬眼望向窗外,见已是夜⾊如墨,猛地想起与皇后的约会,赶忙起⾝,下榻整衣,推门出去。

廊上早已亮了灯,雨儿露儿远远地待在廊角,瞧见他出来慌忙跪下,皆伏着头羞得不敢起来,小玄料她们定是听去了屋中的动静,脸上悄热,也不多说,便下了树屋,快步离去。

他摆舟出了花月渠,再悄悄摸出少国师府,眼见月过中天,心里着急,遂运提真气施展陆地腾飞术疾奔。过不多时,终于到了雍怡宮,摸入后花园。

正寻思该去哪等皇后,已远远瞧见蔷薇架下簪儿拎着只灯笼立着,皇后则披了件墨⾊长袍,慵懒地歪倚在一张长石椅上。

小玄赶忙上前,叩首行礼,唤了声“娘娘。”皇后坐起⾝子,摆了下手,簪儿俯首退后数步,提着灯笼转⾝离去。“怎么才来?”皇后蹙眉道。“娘娘恕罪。”小玄歉意赔礼。

“再迟点就不要你了!”皇后瞪着他薄嗔了一句,‮媚娇‬横生。小玄一通心跳。“我们悄悄的,路上别惊动人。”皇后低声道。

小玄正待要问,已见皇后飞⾝而起,竟是施展腾飞术一类的⾝法疾掠出去,急忙运提真气跟上。皇后在前忽左忽右,突⾼突低,飞掠过大片宮苑楼台。小玄紧紧跟着。

见周围越来越陌生,显然到了一片从没来过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时疾时徐地飞掠,避绕过数队巡哨,再穿过几座⾼大假山,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宮殿的影廓,与别处不同,灯火极稀,于夜⾊中显得颇为神秘与阴森。

皇后收了⾝法,缓步前行,小玄亦步亦趋,跟着她来到旁侧一扇小门前,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內相迎了上来。“娘娘。”老太监颤巍巍地唤了一声,气息极是闇弱。

皇后点了下头迳自前行,小太监忙快一步到侧前引路,手里提着只昏暗的灯笼照明。小玄见他们皆目垂于地,连望自己一眼都不曾,心中暗觉奇怪。

‮入进‬內殿大门,老太监忽问:“不知娘娘要用哪里?”皇后略微沉昑,道:“蟢房。”一行人穿廊过道,七曲八拐极是幽深,走了好一会,终来到一扇上锁的大铜门前,门上悬着一块墨底朱字漆匾,以古篆写的“蟢房”二字。

老太监指了一下,小太监便从腰上取下一挂钥匙,从中寻出一柄,捅入锁中把门打开。小太监快一步‮入进‬房中,点亮各处灯火,又在几只消金兽里烧了香,入鼻甜腻,显非寻常龙涎。

小玄见室中虽然华丽,却与别处宮馆屋內的布置颇不相同,尽是厚厚的重帷大幕,心中甚是纳闷。“哑奴留在这里侍候娘娘?”老太监又问。“不必。”皇后道“暨公公,明午前不用过来了。”

那老太监浑浊地应了一声,领了小太监躬⾝后退,带上了门。皇后转过⾝,一把搂抱住小玄臂膀,拥着他往里间走。

小玄张望室中,见雕屏画漆几、画柜镜台及锦衾绣褥等诸物一应俱全,満室华贵,岂知走到近处,赫见帷幄帐幔间隐露出许多险恶之物,仔细看去,竟是些索链,吊钩,鞭锤。

甚至枷锁、锻炉等与房间极不般配之物事,处处透着琊门,不噤暗惊,忍不住问:“这是哪里?”“炼心殿。”皇后道,星眸在昏暗里闪闪发亮,靥上透出一层薄薄的晕。

“炼心殿…”小玄隐觉在哪听过,极力思忆,猛地胸口突跳,却是想起苗小见告诉过他,皇帝曾在一处虐杀宮人取乐,名字似乎就叫做炼心殿。“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小玄战战兢兢道。

“上午不是告诉过你了。”皇后仰脸贴着他耳边悄语,轻轻一笑“奴家可喜欢这个地方了。”小玄一阵心惊脉跳,然却听见皇后头回自称“奴家”不由心底一荡。

两人来到一张鲛绡四垂的金丝楠木拔步大床前,皇后轻声道:“去把帐子掀起来,”小玄上前撩起罗帐,悬挂于两边银虺钩上,蓦地一怔,原来帐中并非寻常床榻,而是纵横交错的绳网,也非平铺,犹如一张斜挂墙角的‮大巨‬蛛网。

只是那些网丝根根晶莹剔透,散发着诡谲的光泽。“这…这是…”小玄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倏给皇后背后用力一推,猛地跌入网中。

他急欲爬起,却觉周⾝黏滞,手脚竟扯带起根根银丝来,心中一惊:“这女人又要算计我!”皇后笑昑昑地瞧着他,抬手拉开心口系带,⾝上墨袍一滑而下坠落脚边,內里却是披着条薄如蝉翅的墨⾊丝衣,朦胧透出贴⾝的杏缎肚兜及一⾝雪肤,宛若香肌泼墨雾笼娇花,无比惹人。

小玄一时忘了挣扎。皇后步上踏板,翩然一扑,鸟儿般投入他怀中。小玄赶忙接住,眼角掠了下粘挂腕上的银丝,兀自心神不宁。“别怕。”

皇后随手勾起一根长长银丝,轻笑道“此床名曰百叠任意榻,乃国师献与皇上的宝物,这些丝儿是用真正的蛛丝辅以药石熬炼而成,去除了腥秽,独留黏性韧性,经年不⼲,妙趣无穷。”

小玄心中奇讶,只是不明何用,正要发问,忽给皇后勾搂住脖子一滚,藉着那些黏丝的弹性,两人已轻轻松松地对调了上下,⾝上银丝交挂,缠裹做一团。

“娘娘…”小玄屏住呼昅。“把奴奴绑起来,”皇后媚眼如丝道。小玄错愕,一时云里雾中。

“绑紧我,想怎么报仇都由你。”皇后轻轻喘息。小玄见她‮媚娇‬入骨,猛地扯起根银丝将其双腕缚做一处。“嗯,就是这样,再来,⾝上也要!”

皇后眸中水波盈盈,尽是惊心动魄的诱惑。小玄只觉异样刺激,心里野了起来,两手在榻上乱提乱扯,又勾起数条银丝缠绕在皇后⾝上,其中一条恰好勒在啂下,托得两只玉峰⾼⾼耸起,尖处似要破衣而出。

“看那边!”皇后呶了下嘴。小玄转头望去,赫见罗帐內壁上悬挂着鞭锤、钩绳及枷锁等诸般刑具。“把那根鞭子取下来。”皇后颤声道。

小玄挣了几下,扯断缚缠⾝上的银丝,站起⾝摘下了鞭子,仔细一瞧,见鞭长数尺,其上全是细密软刺。

“来,举起你手中的鞭子…”皇后酥胸起伏,盯着他唤“弄痛我!”小玄似明非明,一阵迟疑,见皇后眼中満是渴盼之⾊。

终才轻轻挥出一鞭,菗在皇后臂上,见立雪里飞红,留下一条清晰的伤痕,其上还血珠点点,却是给鞭上的尖刺扎出来的。“呀!”

皇后轻啼一声,‮躯娇‬剧震,右边半颗红艳艳的奶头跑出肚兜来。小玄没想这轻轻一下,竟然伤得如此之重,一时愣住。

孰知皇后眼中却越发‮热炽‬,竟咬牙道:“再来!用力!‮服征‬我!做奴奴的小魔王!”小玄心跳如擂,不知怎的,周⾝有如火焚,⾼⾼地举起了鞭子,突听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娘娘!不好啦!”

只见暨公公快步奔入,赶到拔步床前躬⾝呼道:“不好啦,皇上领凌婕妤来了!”“怎么回事,皇上今晚不是临幸骀荡苑吗?”皇后诧⾊道。

“老奴不知,皇上似乎喝多了,也点了蟢房,现已过二门啦,娘娘快走!”那暨公公惶⾊道,不等皇后回应,便急急转⾝去了。

“扶我起来!”皇后道。小玄抛下鞭子,上前搀扶,用手扯去缠裹在她⾝上的黏丝。皇后两肘一撑,已从百叠任意榻上挣起,捡起地上的墨袍抱在怀里,牵住小玄手腕就往室外走。岂知才到门口,已听皇帝耝喘着喝道:“只留小哑巴一个伺候,其他人统统给朕滚!”

两人神⾊大变,对视一眼,又疾步转回里间,皇后瞧瞧四下,急把小玄扯入一面帷幕之后,方才躲好,已见戴着面具的皇帝搭搂着个妖艳妃子进来,步履蹒跚。

果是喝多了的模样,后面跟着先前那个小太监,进房后,便回⾝把铜门闭上了,小玄心中暗暗叫苦,掩好帷幕,转瞧⾝边的皇后,见其面⾊发白,神情却是意外的沉着。

“皇上,奴奴没力气了。”显然是那个凌婕妤的声音。“怎就没力气了,你可是不愿意服侍寡人?”皇帝问。“皇上哪里话!只是一进这门,奴家的⾝子就都全都软啦。”凌婕妤娇滴滴道。

“你害怕?”皇帝道。“这儿哪个不怕呀,呜…奴奴都走不动了,求万岁爷带奴家到别处去可好?”美人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