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需要靠时间积累,感情沉淀的,就像珍珠,内核不过是颗砂子,被泪水一层层包裹后,灿烂夺目。二胡一直这样认为。
我期待着二胡的爱情在那个假期沉淀成珍珠。为此,在梁枫面前,我和丑丹非常亲密。梁枫是个敢作敢为坚韧不拔的女孩儿,只不过用错了地方。
在诱惑面前最好的抵御是逃避。我这样想。
白静打电话说,这些日子老做恶梦。我想可能是因为白天实习,晚上打电话,睡眠不足的原因。就戏谑地说,睡觉是对死亡的模拟,生命本身就短,还用一半的时间来睡觉,如果睡觉的时候再不做梦,那就更亏了。
但是,白静很怕。她说,她很多天重复做一个梦,让我演出完哪里都不要去,直接到苏州。我问她梦到了什么内容,她说梦到我救人时候淹死了。我听完笑了。想起了《桥》。
戏里面,有一段救人的戏,我和丑丹演。我抱着丑丹在虚拟的洪水里上下沉浮,我俩设计了许多舞蹈的动作掺杂其中,美感很强。第一次名目张胆变着花样抱着一个女孩子挣扎地死去活来,丑丹演地很动情,每次演到她被我托上岸,伸手拉我时,我却被洪水淹没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睛里晶亮亮的泪珠。
梁枫对我俩在舞台上的表演,很看不惯,问我到底是救人呢,还是发情呢。
我告诉梁枫,舞台上的东西都是虚无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丑丹和我之所以演得很到位,是因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梁枫只是嘴角冷冷地撇一下,不知是嘲笑还是鄙视。
丑丹的表演感染着在场的每个人,让很多人感到了祖国正在受难。当然也感染了二胡,感染他的结果是,每天都添油加醋告诉大鸡他俩我在舞台上占了丑丹多少便宜,而且把一些舞台上的肢体语言描述地令他俩垂涎三尺,不光是他俩想入非非,我听地也热血沸腾。后悔在舞台上过于老实。为此,每次排演完都必须给他们买啤酒一平民愤。二胡,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每次喝着酒的时候我就这么称呼他。
不过很快,我就变成了他们眼中真正吃里扒外的人。
演出那天晚上。因为很多学校合演,所以,现场和后面管理乱糟糟。
那次演出,我们学校的节目是压轴戏。演完后,他们便到演员席上接着看演出,其实,演完后还坐在哪里是想和其它学校的同学借机认识。我坐了一会儿有点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很想安静一下。便一个人到后面的更衣室。
因为,演员来自不同的学校,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学校的学生化妆换衣服都在自己学校的车里进行。更衣间是没人进的。
我刚坐下来,梁枫也进来了。
她问我怎么不去看演出,我说想安静会儿。她笑了笑说,我陪你呆会儿。
说完就紧贴着我坐了下来。
有一种女孩儿,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她,却时刻都有拥有她的欲望。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感。这种气质是男人的克星,很多女人学不来。
梁枫就是这样的女孩儿。
我站了起来。她拉住我的手强硬地命令我坐下来。
我重新坐下来,她富有弹性激情的身体紧贴着我。在弥散着馥郁的紫罗兰香味里,我想起了自己的初吻。
“今天,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如果你怕,可以走。”很鄙视的口气。
“有怕美女的色狼嘛?”
……。
……。
“那天,把你吓着了吧?”
“巴不得再来一次。”
“你其实挺坏的。”梁枫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都是装的。省得被美女欺负。”
“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好嘛?”
“……。”
“做我男朋友吧?”
“我很喜欢白静。”
“我只需要一个假期,等她开学来,你觉得还是喜欢她。我们就分手。”
“到时候不忍伤害你?”
“我根本不信爱情能有多久。一个假期足够了。”
“不可能,除非我和她分手了?”
“那丑丹呢?”
“那是演戏。”
“你很会演戏!”
“二胡呢?”
“过去的东西我从来不回头看,男人越宠越坏。”
“那你还宠我?”
“你在我眼里根本不是男人。”
……。。
那天,梁枫吻我的时候,我没有躲避,而是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一只手从我的背上滑过,引导着我的手,我笨拙而又慌乱地在她的体恤里探索着。那几条简单的带子,却怎么也弄不开,在我寻找结到底扎在哪里的时候,梁枫往背后一抹,竟然松脱下来。
在那一刻,我从自己的手掌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温柔乡这个说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喉头发干。
我的另一只手去脱她的体恤时,二胡破门而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