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身是一场悲剧,起于哭声,至于眼泪。乐观的人懂得如何自欺欺人地用欢笑把这个历程充满,悲观的人则一直跪拜在生活的脚下,匍匐前进。从这个意义上说,幸福是脆弱的,如一根筷子顶着一个鸡蛋,你只能欣赏,不能触动,因为鸡蛋随时都可能落地破碎。所以,幸福不会长久,这是许多年来,我一直坚信不疑的。而且,每段幸福的结束都会牵扯出一段让人不忍回忆的酸楚。
和白静躲在二人世界里,如果说是一种幸福甜蜜。那么这种幸福甜蜜却如冬季的玫瑰,只能开在温室里。
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俩几乎迷恋上了这种生活。早出晚归,出双入对。因为她的漂亮体贴,我的幽默风趣,爱情的汤锅一直都在沸腾。我俩象被嚼在一起的口香糖,天才也难以分开。
快乐是转瞬即逝的,否则也不会被称为‘快’乐。在这一点,上帝一直尊奉着人生是个悲剧的原则,执行地公平顽固。
那天放了自习后,送白静回去的路上,她告诉我说,她已经打电话把我们交朋友的事情给爸爸妈妈说了。
我说是不是他俩痛哭流涕抱怨家门不幸啊。
白静挽着我的胳膊,嘻嘻笑着说,是啊。哭得一塌糊涂。不过他们说,象他们这样的女儿能找到这样的已经不错了,只求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你对我好点。
我们俩边走边嬉笑着。
“爸爸妈妈很想暑假见见你。”
“想提前享受有了半个儿子的乐趣啊?”
“少得意哦。他们是怕我年幼无知上当受骗,替我把关一下质量问题。”
“好紧张哦,要不要考试?”
“嘻嘻面试就可以了。”
“完了,我口语最差。”
“能数十个数,分别男女厕所就行了。”
“哦,我一定好好复习。”
“哈哈……。”
“嘿嘿……。”
……。。
那天,我在女宿舍门口,答应白静暑假去苏州见她父母。然后就吹着轻快的口哨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我对白静的承诺便毫无意义了。
走到寝室门口,例外没有听到二胡的走调音乐,也没见大鸡穿着内裤在每个寝室来回串。
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这么规矩?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他们三个一直是隐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敌人。
我拦住对门寝室的一个小子问,今天什么日子?
他看了看我,挠着头想了想说今天好像是他老爸老妈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日。
我估算了一下他的智商,然后对他说,记得就好。一定要打电话祝福他们。这么久了还在一起,很不容易的。
我观察了一下宿舍门,没有什么机关。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寝室里多了三个面孔:两个美女,一个猪头。
大鸡,二胡,三斤规规矩矩坐在一边,对面是莫非,丑丹,梁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