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档案(七)(3)-乡村档案

顾家好再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说服李冬明了,冷冷地说:“你做书记决定要办的事,我要反对你也不会听,你就看着办吧。出了问题,你可以找赵书记啊。”

李冬明看见顾家好的情绪还是很大,就不想和他多说了。李冬明说:“党委会决定的事还是不要随便变动。我这就下村去催集资款。”说着,站起身出门走了。顾家好黑着脸看着李冬明走出乡政府的大门,才站起身去了严卉的房间。严卉拍着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说:“李书记要是迟来一步,我们就上床了,那可就完了。”

顾家好板着脸说:“完什么,他在外面叫喊他的,我们在里面不理睬他不就得了。”

“我有些怕他。”严卉那周正而白皙的脸有些发红,好看的一双大眼睛瞅着顾家好,“我只是一个招聘的小秘书啊,他随时都可以整治我。”

“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顾家好的那张四方脸还没有褪去刚才与李冬明闹下的不快,伸手将严卉搂进怀里,“过些日子,我去老头子那里说说,要他想办法弄个指标,把你的问题解决一下。”

严卉说:“你要睡就快一些,真让别人碰上了不好。”说着挣脱顾家好的胳膊,过去把门关了。

苦藤河乡乡政府搬到这山坡上来之后,由于房子较宽,每个乡干部都分了一间十五平方米的房子,做住房兼办公室。顾家好却给严卉分了两间,一间做办公室,隔壁一间做住房,两间有门相通。顾家好说严卉做办公室工作,来往的人比较多,十五平方米的房子摆一张床就占满了,来个人连坐的地方也没有。

顾家好又要上去搂严卉,严卉却已经躺在床上去了,将百褶裙往上面一掀,白皙而丰腴的大腿就袒露在顾家好的眼前。顾家好没有急于压上她的身子去,他的目光在她的肥润而白嫩的大腿之间流连。他想起自己的长年汗爬水流在地里劳动,如今又坐在火车站门前卖茶水的那个农村女人,他想起那个矮墩墩胖乎乎的被人叫做白皮萝卜的郑秋菊,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做乡农业技术员的时候,只能睡身上散发着汗臭的老皮粗糙的农村女人。他做副乡长的时候,则可以睡胖乎乎身上散发着劣质香水味的四十多岁的乡干部。如今,睡的却是二十来岁、身材匀称、脸面如花的年轻女人。现如今这世道,也真的说不清白了,有钱的人,没有摆不平的事情;有权的人,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没有谁来管你,管也管不着。我在这里睡女人,谁管得着我呀。纪检委员不是管干部的干部么?那阵何奔向县纪委反映家富炒地皮的事情,我把他弄到老崖村去,一住就是两年。全安和莫胡子不是跟老子拍桌子说我们兄弟俩心肝上没得血么?我把他们的县人大代表也给弄掉了。邓启放不是爱告状么?我让他的村会计也当不成。新来的党委书记一个二个,屁股没有坐热就想走。来了个扶贫的县领导,搞女人的瘾比老子大得多,胆子也比老子大得多。

“快来嘛。”严卉做作地扭动着身子,一副渴望的模样。

年轻漂亮女人的身子就像一块磁石,让顾家好脸上的不悦渐渐消失,心跳加快,眼睛露出贪婪的光,可心里窝的那股气还有些散不去。心想刚才他该说的话都对李冬明说了,李冬明还是嫩了些,居然说出什么问题全由他负责。自己等会把这话告诉丁副县长,让他去教训李冬明吧。

顾家好爬上严卉的身子。爬上她的身子他就把一切烦恼和忧虑全都抛到脑壳后面去了,年轻的女人真的比四十多岁的半老女人提神得多,他的整个的身心都被身子下面这个年轻女人融化成了水,成了雾。这个时候,他真的愿意为她舍弃一切,为她赴汤蹈火,甚至为她上法场剁脑壳他也可以在所不惜。只一会,他就把严卉揉搓得在下面心肝宝贝地叫喊着,浑身不停地颤动。他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严卉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开门看了看,见没有人,撒娇地说:“对你说,刚才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