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占才伸出两只干瘦的手,上前只一下,年轻女人那满是补巴的裤子就被扯了下来:“你他娘的真的是没出过门呀,你就不知道只要我们牛头马脸看上的女人,就没有睡不着的。你再叫再喊也没有用,苦藤河乡和连山镇都没有我们摆不平的事情。”
宁占才还没来得及脱下自己的裤子,匡兴义就已经扑了上去。年轻女人开始还拼命地挣扎,后来就不挣扎了,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面,泪水就从指头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当宁占才也从年轻女人的身上滚下来的时候,年轻女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宁占才喘着气,狠狠地给了她一脚:“你他娘的还装死呀。”
年轻女人被宁占才踢醒过来,羞涩地穿上裤,流着眼泪,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快走吧,什么时候想你了,我还要去找你这个姑姑的。”匡兴义盯着年轻女人的脸,啧啧嘴,意犹未尽地说道。
宁占才一旁喘着气,用巴掌揩一把脸上的汗水,恶狠狠地说:“出去之后可不能说今天的事,我们只要听到你在外面嘴巴臭,你那儿子的命就别指望活多久。”
年轻女人哪里还敢说什么,背着背篓逃离魔鬼一样离开了连山酒家。
“顾主任,找我们有什么事?”匡兴义大声地问正在客厅跟张朵说话的顾家富。
顾家富走过来说:“不是好事我叫你们做什么。”过后又对匡兴义和宁占才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对你们宣布一条纪律,你们再不要在外面乱搞女人了。你们要搞女人,就搞连山酒家的服务员。在外面乱搞女人,碰上一个敢和我们拼命的,非出事不可。那就坏了我的好事了。”
匡兴义说:“顾主任,你别在我们面前卖关子了,什么好事,快说吧。”
宁占才问道:“你说的好事,我们是不是也有份?”
顾家富说:“刚才我哥告诉我,说县里给我们乡一百万块钱修苦藤河大桥。对李冬明来说,这算得一个好消息。他有了政绩,就可以拍屁股回县里去了,还可以弄个好位子。苦藤河上修不修大桥,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的房子都搬到河这边来了,他娘的就是涨齐天大水也拦不了我们的。”
顾家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又说:“如果我哥要我管大桥的后勤工作,我又叫你们两个专门在外面给大桥指挥部做采购员,采购修建大桥的所有物资,对你们来说,这算不算是好消息呢?”
匡兴义和宁占才就高兴得叫起来:“是好消息,大大的好消息。那样,我们不但能赚钱,还可以到大城市去玩了。听说大城市的三陪小姐不但长得好,打扮得好,她们还会许多玩男人的花样,让男人高兴得要死要活。不像县城的三陪小姐,还有连山酒家的这些烂女人,你在她们上面再使劲,把她们胯下的那块东西睡烂,她们躺在身子下面却像一具具死尸,哪有什么手段玩男人呀。我们到时候也去睡睡大城市的三陪小姐,开开洋荤。”
顾家富说:“只是,在要不要我分管大桥后勤工作的问题上,争论很大。特别是何奔那杂种,他坚决不同意。弄得李冬明也有些犹豫了。”
匡兴义着急地问:“最后定下来了没有?”
“刚才我哥找到我,说明天要召开全乡干部职工大会,各村支部书记也要参加。如果我想得到这个好差事,就要想办法堵住大家的口。特别是要给李书记一个好印象,我哥才好给我说话。”
“什么好办法能堵住大家的口,又能把李书记拉过来。快说,别绕弯子了。”
“我们乡最缺的是钱。而李书记做梦都想再多弄一些钱把桥修宽一些。我哥要我明天在大会上当着大家的面捐两万。”
“两万呀。这可不是小数目。”
顾家富说:“数目不小,但回报更大。我已经答应了。匡兴义,你赶快给我准备两万块钱,用红纸包好,我明天要用。当然,这钱我是用私人的名义捐的,账上不能是捐款。你要把账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