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那个年代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有发自内心的音乐。不论他是怎么艰难的出生,毕竟是出生了。
上学的年代,偶有傍晚的时候,喜欢摇滚的男生,怀抱着吉他在北大的三角地怒吼着,而且在学崔建时学得真像,尤其唱到那句:
这时你的手在颤抖
这时你的泪在流
莫非你是正在告诉我你爱我一无所有
噢……你这就跟我走
真的是有感觉的,音乐有时也是一种麻醉剂,尤其在年青的时候,迷恋而又为它狂放。那个男人要给你的是自由,可有多少人能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呢?
歌曲也有它的时代背景,在崔建的那个时候,年青人向往的就是一种自由,一种解脱的自由,所以这首歌也同许多人产生了共鸣。追求自由是人一生中崇高的人性境界,可这一追求却被“五千年文明”禁锢得无以容颜。
我的室友曾和校园摇滚歌手相恋,他们的恋情真是轰轰烈烈,我真佩服两个人的精力。但我说句实话,有多少人因为面临现实而放弃了对音乐的追求,有多少人能像崔建一样,一无所有的坚持到底。后来那室友又找了个法国人,一下子就溶入到了那个国家的文化氛围里,喜欢他们的文明和文化,喜欢他们的儒雅与气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喜欢。这我看不懂了。难怪有人说,北大成了国外媳妇的高素质基地。后来,那个男孩向我倾诉,想通过我努力,能够让我的室友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无法劝说别人的爱情,我只能同情那个男孩可悲的遭遇。
斗转星移,我曾经迷恋过的一位摇滚歌手,剪短了头发后,成天还在三角地转,但却改成贴培训班材料的人。我们每个人都有放弃和选择的权利,可是如果一个人连一点点坚持都不能的话,这个社会是否是出了什么问题。
北大的三角地本来是一个自由讨论,发表自家学说的地方,可现在却演变为租房、家教、讲座、社团活动、为宠物找新家等等行动的集散地。包罗万象,好不热闹,快成了一块三不管的地带。三角地是北大的一块边际文明,可现在只有在麻木与熟视无睹中被无休止的践踏后,无所归依。
以前的中国被奴役、被侵略,最少我们的根没有断,这个并不可怕,现在最可怕的是现代文明的倒退。文化在减弱,就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就如北大三角地演变一样。社会的变化对学校的影响是巨大的,我们是否还能用蔡元培老校长的办校宗旨来衡量?一个学校不能为社会的改变而起到推动的话,教育的意义是什么呢?
联想欧洲的文艺复兴,今天的中国正面临一场新的文艺复兴,复兴我们本源的文明与文化,尤其是民主的文明。是否西化暂且不论,追根溯源,中国的文明与文化,却是在蒙元与满清时代被糟踏了,骨子里充满了奴性、阴险、卑鄙、勾心斗角的奴才文明浮现后,真正代表中华文明精髓的汉唐文化被抛到了脑后。再看看我们今天最热门的古装剧,除了奴才,就是皇权,看不到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速度与文明的高度能够成正常的比例。我真恳请那些导演们,饶过我们的孩子们吧!一代又一代的奴性,别再灌输下去了。
我们的根生来就奴隶吗?不是的,翻翻历史,也只不过是这三百多年的时间,我们的文明和文化失去了汉族统治时期的精华,所以让更多的中国人迷失了自己的根。蒙、满统治期间,中华文明突然间找不回自己了,同时也失去了自尊与自信,内心只有一个:自卑。于是我们从1898年开始,在世界发展的大潮中,要不就是逆来顺受,要不就是全盘拒绝,没有扬弃后的中华文明精髓做底蕴,那个自大的大清不也倒下了吗?在接受与拒绝变革的徘徊中,中国一下子就落后了一百年,奴性十足的文明,必然溃败。没有被分割,被侵占,这只能算是上帝对中国人的怜惜了。
中国富强的根本是要国民的自尊与自信,有了足够的自信,人才会进步到虚怀若谷,才学会谦虚,而不是假惺惺的笑里藏刀。
自强不息可以让我们呼吸更多的自由空气,追求更多的理想空间。喜欢崔建,喜欢他的那股精神,喜欢他的自信,尤其他的“一无所有”: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噢……你何时跟我走
张楚是生活的孤独者,从10岁开始的流浪,让他始终选择这种生活方式,从内蒙到新疆,从宁夏到西藏,在中华大地文明与文化比较贫乏的地带,游荡与开怀。他在北京找不到能容下自己一点点身驱的地方,他更适合在那些地方留下自己的脚印。他有着从容者就义般的心态,加上年青气盛的一种激情,造就了他的歌曲有一种很自我的封闭。从《姐姐》到《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再从《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到《蚂蚁》,达到了一种极致。
有一个歌手说:“摇滚需要在任何可能的领域存在,它应该有一颗可以打动你、感动你的心。它应该具有持久的魅力,就像你愿意一直去回味童年时代听过的童话故事。”我喜欢《蚂蚁》这首歌,是因为我们的内心世界其实也和蚂蚁一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
五谷是花生红枣眼泪和小米
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
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
小时候我是一个非常调皮和特别的孩子,别人都在养小鸡、小鸟、小猫什么的,而我却在养蚂蚁。缘由是这样的:我们家院子里分别种了两棵石榴树,是妈妈无意在一个小贩的筐里挑的,但两棵石榴树却是一个特别的甜,一个特别的酸;一个长得枝茂茎直,很漂亮,一个长得七拐八拐,很难看;酸的是一年结一次果,甜的是两年结一次果;酸的果实特别的大,而且结果的时候,许多都笑开了嘴;甜的果实特别的小,但长得很结实。
我的完美主义从小就被打破了,我的比较学从此就养成了。甜的那棵石榴树,在树下及树上有特别多的蚂蚁,于是突然有一天我决定养蚂蚁。用捡来的透明罐头瓶,大大小小的五个,将土和蚂蚁一起从树下挖出来,把它们放在里面。于是开始写我的第一个观察日记。因为我的粗心还有我的没勇气,它们被我葬送了。我养的那五瓶蚂蚁,在一场暴风雨的侵袭中,被水灌了不说,风把它们吹到了地上,然后瓶子被摔碎了,泥水与蚂蚁一起顺着下水道走了,我亲眼看着这一切的经历,我没有勇气去救它们,因为外边实在是电闪雷鸣,我的怯懦使这个家族全体覆没。
蚂蚁是最能适应生活也是最能面对现实的动物,它们的团结能力是无以能比的,它们的雄心也是最大的,它们的眼界是最低的,它们的生命也是最没有保障的。从蚂蚁身上,我从小就知道了,一定要学会闯出去,勇敢的走出去,你的天地无限大。
我凭着自己的才学,过五关斩六将,我闯到了北大,一鼓作气进入了这个名校,但我依然发现我还是蚂蚁,而且只不过是装在了罐头瓶里,有了一层比较安全且漂亮的保护层,我成了宠物的蚂蚁。
八九点钟的太阳照着这块地
头上有十颗汗水就是没脾气
我没有心事往事只是只蚂蚁
生下来胳膊大腿就是一样细
不管别人穿着什么样的衣
咱们兄弟皮肤永远是黑的
北大校园的地摊,可是非常有名的,在里面可以淘出很多的好书,而且非常的便宜。就像我在北京城遍地去“淘”影碟一样,书和经典影片是一样的可遇而不可求。每年的暑假之前和秋季的开学,这个地方如菜市场一样,而且有人真的会大声的吆喝。我认识那个老兄就是因为他的嗓门实在是大,我才注意到他。他的书,其种类真的是很全,而且看出这位老兄真的喜欢书,每本书都有书皮,在扉页都标着自己的购书心得,而在书的背面,都写上“请保护自己的心脏,因为每本书都如你的心脏一样让你跳动。”这是一个特殊的卖书者,我开始和他聊起来了:
“好书配好人,兄弟,你是学经济吧,来看这本书,你下半学期就会考到的,而且我这本书可是原版的。”那个老兄胖胖的,脸是白白净净的,戴着眼镜,没等我说话,已把书放在我手里,于是哼起了歌曲,以显内心的快乐。“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还未唱完,他的另一个客户目标又出现了:“老师买这本书吧!弗洛伊德的,而且是MarkarJunben写的,很难找得到的。”那个老师接过了他的书,他又唱了起来“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
对于他介绍的书,真是很到位的,这本书确实是本好书,在我还在犹豫时,他又说话了:“不要紧的同学,如果你喜欢,我送给你算了,我要去英国的牛津念书,送你本书,交个朋友吧!以后我回校园,还可以找到你,我还可以重温那个北大的生活。”我们成交了,互相聊了聊,留了电话和伊妹儿,我永远记住了书背面的话,这个下午让我心情好激动。
当每个考入北大的学生进入这个校园的时候,我们都成了别人眼里的宠物蚂蚁,因为他们看到的始终都是那个瓶子,那个瓶子的光鲜遮住了他们的视线。唯有视野让我们挣脱人们的眼睛。蚂蚁应该归于自然的土地里,让它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没有理想又能怎样?
许多人都说北大变了,变得很世俗,很没有内涵,北大现在也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聚集,好不热闹。北大的一个百年,把这个社会折腾得简直五迷三道一样。而且人们的关注度与其说是北大,不如说,只是对那个一百年感兴趣。
中国人的心理总是认为历史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用一种年龄来解决这个人的诚信度问题。我们恰恰不能用一种能力,一种实力来显示自己的东西。北大的百年,我们看到的不是这个数字,而是这一百年它承担起的这个职责。而我们现在很多的学校,企业,机构,统统搞起了这种庆祝,其实质无非向人们证明一种自己用时间来获得的价值。
进入北大的人,都是一个个非常具有理想,而又非常有才华的青年,外面的很多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一旦接触过北大的人,看到北大人好像也不是这个样子,好像也挺势利,也挺唯诺,也挺不守时,也挺不努力,也挺追星,也挺平常的时候,于是就断定北大堕落了。因为北大人没理想了。有时我就想,人没有理想,又能怎样!我们还没找到理想,难道也不行吗?我们追求一种平时的生活不行吗?一定要咄咄逼人,一定要把理想放在嘴边,出来一定要有大的作为,一定要进国家部,一定要进大公司,一定要侃侃而谈,好像那才是北大出来的。我们总爱断章取义,更爱为一个人下一个定义,以示自己的判断力有多么的准。
文人都想活在唐朝那个时代,因为可以让自己发挥;当外交的人也想活在那个时代,因为我们是一个强国,外交很受世界的青睐;女人愿意活在那个时代,因为男人可以选择胖的女人,好多人都向往着唐朝,其根本一点就是那个朝代非常的宽松。但我们宁愿自己人为的去制造自己生活的条条框框,也不愿去改变,而只是活在梦里的唐朝,一厢情愿的认为那种好。
没有理想,我只是想活得轻松,活得人性一些,让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对于北大人,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好像别人不应该妄加评论这种好与不好吧!看北大人,为什么非得给他加一个定义呢?让我们背负着非常沉重的历史责任,殊不知历史不是北大所能承载的,也不是北大人能够完成的,是一个社会,是整个的全民族,北大能做的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在人们的眼中,北大是这个时代的宠臣,宠臣能干些什么,宠臣的儿孙们又能做些什么,这些应该是个笑话吧!
北大从来都遵循着一种自由,一种博大,一种兼容,不知其内理的人,不要总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心态去理解我们,北大的明天,自有一种规律让它发展,不听你的话,北大依然还是北大。而且到今天这个发展势头,北大人依然还是有理想,还是非常的奋进,我们的表现有的很内秀,有的很激烈,有的很平和,有的没有找到理想,只是想快乐的活着,你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任何的妄自菲薄都会伤害到自己。
梦里回到唐朝
忆昔开元喧盛日
天下朋友结交情
眼界无穷世界宽
安得广厦千万间
唐朝的那种开明的氛围,是大家一起来创造的,是整个社会一起努力的,何日才能重
现那段辉煌的历史,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每个人切实干出来的。记得金庸来北大演讲的时候,那种盛况,简直是无法形容,大家对他的喜爱无以言表,听他的讲座,你基本上是非常的不满意,因为金大侠的说话水平太一般了,有时我都怀疑到他的作品,但现实就是如此,人家的作品就是非常的不得了,而他的说话就是不行,可谦逊的姿态,绝对是一流的大家风范。其成绩是华人文化圈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其影响力不用我多说,这才是应了那句话:整天叫呱呱的鸡不会下蛋。
理想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一生没有理想,但却拥有一份责任,仅此而已。告诉那些关注北大及北大人的长者,这一切并不代表堕落,而是时代的一种变迁而已。
如果我们总是梦回唐朝,那中国人何时才能醒呢?用重金属的唐朝乐队,那非常火爆的音乐来震一震我们现在比较盲目的思想,来表达我内心的一个愿望吧!
菊花古剑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人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
开元盛世令人神往
风吹不散长恨
花染不透乡愁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圆不了古梦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
今宵酒醒无梦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
梦里回到唐朝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生物学院的博士柯枫,从美国回到了北大,完成了一年的学术交流活动。带着硕果累累的成绩,让众多同龄人艳羡的同时,人们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令他感到很奇怪。
他看到了一年未曾见面的妻子——慧儿,但是妻子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他突然间被雷
霆打击了一般,他想到了那些让他感觉奇怪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人们的那种复杂,还有就是交头接耳。慧儿希望离婚,这让他火气十足,他打了曾让他爱到心底的妻子,打了那个让他在未名湖畔发过誓,要保护她一生的女人。
慧儿是被强奸的,她为了给家里挣一些补贴,往返于一所夜校,于是在一个夜晚被两个畜生强暴了,更糟糕的是慧儿的子宫有问题,如果打掉孩子,慧儿以后将不能再生孩子,同时身体比较弱而血液不足的她,打掉孩子将会给她带来生命的危险。不论怎样的选择,慧儿将不可能再和柯枫在一起。这就是慧儿选择离婚的理由,她宁愿去和这个唯一的孩子度过自己的人生。
独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
也许不必再说
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
心竟如此难过
只是记得你我彼此的承诺
一次次的冲动
流言像瘟疫一样的流行。柯枫没有心思做实验,没有情绪搞研究,没有胃口吃饭,整天流离失所般的穿梭在北大的校园里。人们的议论声,并不因为在这么有名的学府里而减少。柯枫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和突然间的遭遇。他无法向任何一个人去说自己的痛苦,因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无法面对这个现实。眼看着一个流言蜚语即将葬送一个青年才俊的未来,柯枫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想到了那个在美国学术交流时结识的纪恩教授。
那个纪恩教授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二战后期,德国人成了欧洲人逐杀的对象。一对逃亡的德国父母,祈求荷兰夫妇能够收留他们只有三个月大的儿子,恨透了德国人的荷兰夫妇在犹豫后,还是收下了那个可爱的男孩,而那个男孩的父母从此没有了下落。这个孩子成了他们家里的一员,可是却为他们家里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因为那个渐渐长大的孩子,还是拥有德国人的血统,尤其是他的眼睛和鼻子,于是荷兰的夫妇带着一家人到处流浪,而他们的小儿子却在路上得了痢疾死了。荷兰夫妇把这个男孩养大,让他上学,从来不告诉他的身世,直到这个男孩获得了那个生物大奖,他才知道,他已没有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那个男孩就是这个纪恩教授,把他养大的父母也已经死了。
他告诉柯枫,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是天才,任何一个孩子都是上帝给予我们的最好礼物。因为爱,让这个世界非常的渺小;因为爱,让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因为唯有爱才可以感动上帝,爱可以创造一切的神奇。在那个信仰耶稣的国家里,人们的忍让程度也像耶稣一样,人们的心灵一次次的洗礼,于是最终可以去上天堂。
柯枫没有对这个故事感动,因为他现在面临着巨大的议论与指责,这个让他很受不了。但他听到教授告诉他,爱可以创造一切的神奇,他知道这个是解决他内心的良药,因为他依然爱着慧儿。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
也许不必再说
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
心中没有把握
只是记得你我彼此的承诺
柯枫受不了的是人们眼睛里射出来的,所谓纯洁的东西,性,永远都是中国人心中最难
以释怀的事物,这也是他内心永远无法解开的结,因为他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活在别人的议论里。一切思想的改变,首先要有一种勇气,但是这种勇气在今天这个社会越来越少。
他认为这是不公平的,他要寻求一种平衡。有些神经质的柯枫,把自己阉割了。他认为这样就合理了,他和慧儿都成了有残缺的人,这样就般配了,人们就不用再去议论是非,他也不再胡思乱想了,他感觉踏实多了,把慧儿接了回来,俩个人一起生活在北大,继续搞他的研究。
我不知道人的病态及神经会是这么的极端,只是想到这个故事,就觉得很可怕,谣言及是非的议论永远都是人们最好的调剂品,没有人去想柯枫与慧儿的生活究竟会怎样,因为过了三年,他们一家人移民去了美国。
柯枫实现了心理的一个平衡,然后走了,为什么我们非得要考虑别人怎么想,生活是你自己的,关键是你自己的态度,为了这个所谓的平衡,柯枫用了最自残的方法。他为了堵住别人的嘴,采取了掩耳盗铃般的幼稚手段。
看来我们心里的这种平衡时刻都在人们的心里,随时都会爆发。北大也一样。
理想是什么,凡是理想肯定就是为了改变现实,实现未来的期许,其核心就是思想的一种代替,我们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很难改变人们的思维,何况是一个终极的理想。
再次温柔
不愿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独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你是不是好久没有感动过了,这是我们班在元旦晚会上,一群人表演的一个小品,名字为《宽容》。
第一幕:
时间:
1998年5月17日
地点:
市高级法院门口
人物:
死者老婆;死者弟弟;小卡车的车主;车主儿子,其他亲戚等站在两旁。
事件:
肇事者以正常的速度及正确的行驶方向开着车,死者开着电动的三轮车,不知什么原
因撞到了前面行驶中的小卡车,并从自己的电动三轮车上摔了下来,并死去。小卡车
主没有听到后边的声音,开车离开了现场,成为了肇事者。法庭进行调解,小卡车主,
赔付死者家属十万人民币作为补偿。双方都不同意法庭的宣判,于是法院门口的一幕
这样拉开了。
内容:
死者老婆:“我跟你们没完,我要上诉,十万就了结了,不可能的事。”
车主:“十万,五万都不会给你。”
死者弟弟:“嫂子,别着急,我们再找人,我们又有理,而且还死了人,于情于理法院
也会照顾我们一些的。”
车主儿子:“你有人?我们就没人啦!撞了我们的车,还想赖在我们头上,根本就不可能,大家走着瞧!”
车主:“对,真是不讲道理,胡说八道。”
死者老婆:“你这个杀人犯,我这回不要钱了,我就要让你坐牢,我就要让你妻离子散,
我就要让你……”(哇,哇,大哭起来。)
车主儿子:“你以为,法院是你们家开的,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咱们走着瞧,看谁能赢!”
死者弟弟:“小子,我会让你也倾家荡产,我不折腾你神经错乱,我不会死心的。”
车主:“那咱们就玩玩。谁怕谁了。”
死者的老婆,气急败坏的向车主的脸抓去。众人赶紧围过来。
事件结果:
一年后,法院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判决。是死者撞向了车主,车主的责任不是完全责任,但是车主自称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故而离开,这个不能成立,因为从当时的现场看,如果死者撞向车主,并且死去,其声音肯定会特别的大,所以车主负有一定的不救人责任。宣判车主向死者家属赔偿各种费用(医疗费、营养费、孩子一年的教育费、误工费、打官司费),总共7.8万元。双方了结此案,共用的时间为一年零九个月,死者方共花掉各种开销近22万元,车主共花掉各种开销及赔偿费近30万元,双方从此背负着自己的债生活着。
第二幕:
时间:
1998年8月4日
地点:
美国某公墓
人物:
美国医生的妻子;中国学者的太太;中国学者的儿子;
事件:
中国学者在美国某大学从事医学工作,自己的太太和儿子在国内生活。因为在美国的工作压力实在是大,封闭的心也使他很孤独。他的论文没有答辩成功后,他把他的老师杀了,然后自己跳楼也死了。学者的太太和五岁的儿子来美国,他的同事及朋友,替他做好了在美国的一切工作,大家为他选择了一块墓地,让他永久的留在了美国。那个美国医生的妻子,抱着只有三个月大的孩子,同时也在这个地方,举行一个仪式,为自己的爱人做弥撒,祈祷他去天堂。于是两个妻子之间的对话开始了。
内容:
美国医生的妻子,先是走到了中国学者的墓前,做了祷告。这让中国学者的太太感觉非常的吃惊,也有一种恐惧,她不知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
医生的妻子:“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们俩家人,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痛苦。”
学者的太太:“是的,我感到很内疚。”
医生的妻子:“不,不要这样,不要把它放在心上,要像我一样振作精神。”
学者的太太:“哦,我实在是抱歉。”
医生的妻子:“道歉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爱人。我们还要继续生活,我们的痛苦不能为
我们解决任何问题。”
学者的太太:“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医生的妻子:“我们原谅了你的爱人,得到原谅的死者也可以上天堂。”
学者的太太:“得到了你的谅解,我心甚慰,我里面的这块石头终于可以落下来了。”
医生的妻子:“但愿死者都能上天堂,而活着的人能够好好的活着。为你和你的儿子祈祷,为你和你的家人祈祷。”
学者的太太:“谢谢你!”
医生的妻子:“我们一起唱这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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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it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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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三食堂的同学们都站起来,唱这首歌。)
事件结果:
学者的太太和儿子,在中国愉快的生活,他们成了一名信仰上帝的人。医生的妻子离开了那个城市,回到了自己父母居住的地方,照顾老人和孩子,生活非常的快乐。两个女人经常通电话,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学者的儿子还得了中国年龄最小的数学奥林匹克冠军。一个宽容的心,幸福的不只是两个家族。
这就是文明高度的差异,我们总说自己落后了一百年,其实这只是一个时间的概念而已,文明的落后岂止是一百年的时间问题。人的宽容,在北大的教育里更显得重要,因为这个小品,我们重新做了一次选择,原来我们的路还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