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与失去的(1)-我们都在为爱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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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3年12月13日

倾诉人:白雪

性别:女

年龄:21

职业:话务员

痴心的脚步赶不上变心的翅膀。匆忙间走入围城,花季女孩尝尽了泪水的滋味……

白雪刚在我对面坐下就跟我说:“我今年21岁,已经结婚了,你该不会相信吧?”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吃惊。21岁,正是享受自由享受青春的大好时光,怎么会这么快就把自己嫁了呢?莫非对方是个世间少有的痴情好男子?然而情形并非如此……

白雪说她想来倾诉的主要目的是想告诉跟她同龄的女孩:“虽然结婚未必是一件坏事,但毕竟是关系到一生幸福的终身大事,所以在决定结婚前,一定要慎重地考虑清楚。”

我的初恋男友俊是舞厅里的领舞,长相和身材都很出众,相形之下,我的外貌便显得有些寒酸。由于俊在灯红酒绿的舞厅工作,身边总环绕着莺莺燕燕,于是我常常担心自己拴不住他的心。

在我与俊交往的两年里,他有两次跟别的女人走得太近被我发现,但我都原谅了他。其中有一次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次,俊所在的舞厅来了一个领舞女郎晶,俊每天都接送晶上下班,并且当着我的面搂着她的腰,动作和表情都相当暧昧。我心里闷得慌,我对他那么好,他却跟别的女人调情,我这么跟他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那天,俊再次在我面前和晶玩暧昧,我再也忍不住,冲出舞厅。坐在古彭广场,我潸然泪下。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算命的大爷来到我面前:“小姐,你应该是为男朋友伤心吧?”我一惊,觉得他说得挺准的,就听他说下去。他说:“你男朋友应该会在四十九天之内回到你身边。”然后他递给我一个黄色的纸条,叮嘱我:“如果在四十九天之后,他还不回来,你就把这黄纸条烧掉,扔到垃圾桶里;如果他在四十九天之内回来了,你就在床头把黄纸条烧掉,用红纸把灰烬包起来,然后坐公车坐到十字路口,把红纸包往后扔,不要回头看。”我向来都不相信算命之类的迷信玩意,但这一次,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把算命大爷的黄纸条收下来小心放好了。

此后的四十九天里,我把手机关了,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第四十九天,奇迹发生了:俊果然如算命大爷所言,回到了我身边。我就偷偷地按照算命大爷的话,把黄纸条烧掉扔在了十字路口,没有回头看。

尽管这样,我还是没能永久地拴住俊,他到外地工作后,给我的电话从一天三次变成三天一次,最后变成零次,总是我给他电话,而且接电话的也变成了他的前女友。这样一来,我对这段感情算是彻底无望了,最后和俊分了手。

和俊分手后,我一直沉迷于网络聊天中,由此认识了男性网友林。有一天在家闲着无聊,突然想去见网友,便翻出林的电话约了他,拉着朋友小青同往。初次见林,对他并没什么感觉,也没往男女朋友那方面想。而林带去的朋友羽却对我的朋友小青一见钟情,遗憾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青是个物质女孩,崇尚金钱至上,她同意跟羽约会仅仅是看中他的钱。每次约会小青都会开口问羽要钱,要到钱就走人。

我看不过去,就找羽谈了一次,劝他最好选择放弃小青,因为小青并不喜欢他。谁料羽竟然把我对他说的话在小青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导致小青与我反目成仇,把我大骂了一通:“你在羽面前说我只爱他的钱,不爱他的人……你说这些话到底居心何在?我们的事需要你从中作梗吗?”我觉得自己真够冤枉的,原本出于好心,现在却弄得自己像棒打鸳鸯的法海,搞得里外不是人。

那天,我和林在一起喝咖啡,羽和小青领着一帮人来了,看那架势好象要把我给痛揍一顿才会解恨似的。羽气势汹汹地问林:“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便你们吧!我不管!”一听这话,我的心凉了个透顶。那天,我像一个被羽和小青审讯的罪人,他们问我什么,我就随他们所愿地回答。林则若无其事地在旁边喝咖啡。我暗自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要跟林联系了。

第二天林给我打来电话:“知道吗?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从那时起,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因为,我看到你受委屈,心里会难受。”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跟他绝交了,又想到羽毕竟是林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而我只是与他才认识几个月的网友,他不可能为了我和羽闹翻,心里也就释然了。

为了摆脱俊给我带来的阴影,我跟林谈恋爱了。因为有人说过,减轻失恋痛苦的唯一方法是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后来,接过一次俊的电话:“白雪,我回来了。因为今天是2月14号,我是特意赶回来陪你过情人节的。”听到这话不能说我没有丝毫感动,但我还是让理智占了上风,我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知道他是风一样的男子,有一颗善于流浪的灵魂。于是我对俊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从那以后,俊打来的电话我一次也没接。

其实我并不想这么早涉及婚姻,但我年迈的姥爷和姥姥有强烈的抱重孙的愿望,一直鼓励我早点结婚,加上林已经28岁了,他也想早点结婚。所以与林才相处了两个月,我们就谈到了婚姻这个问题。本来我们打算明年结婚,谁知家人比我还急,要我们今年就结婚。我从小就是那种等着父母铺好路让我走的女孩,对父母百依百顺。所以在家人的催促下,我和林极其仓促地完了婚。在举行结婚仪式的时候,我的脑中曾闪现逃婚的念头,但始终没能逾越传统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