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下意地抬起手腕。
“对不起!”她忽然补充了一句,问她是不是问了一个很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啊!”我说,这怎么叫蠢?!……只是被玻璃割伤的。
她又问:“为什么割得那么深,又留下那么丑……难。难看的疤呢?”
我说,因为,和几个人无法用语言沟通,就改用肢体沟通,一不小划伤了手!
我将打架修饰得很体面,很有文学色彩,林蔓为此笑了。
……
这是一个阴郁的下午,校园里正在举行一场女子篮球赛。
别人说,篮球是男人的运动。如果说以前我不信,那么现在,我没有半点怀疑。这是因为这群女生的球技太烂。
--投篮用砸的,断球用抢的,运球用抱的。裁判几次吹哨子,都是因为她们一团人抢在一起。整个比赛,给人的感觉,是一场抢球争夺赛。想象力更丰富一点,就像饿狗扑食,抢骨头似的。
比赛结束了,人群都散了,操场上人的多少都有所动作。
人说,小学生是一群群的,中学生是一堆堆,高中生是一伙伙的,大学生是一对对的。
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对对,我突然想到,舒野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别说“英妹儿”了,就是电话也很少打来。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居然是个女孩子接的。
“你是谁?!”她问我。
“你是谁?!”我问她。
“舒野在哪里?”我再问。
“舒野,你的电话!”--我听到那个声音离话筒越来越远。
“喂!”--是舒野的声音。
我吸口气,我说,舒野,我是美洙。
“啊?!卖保险的李小姐啊?!……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还不打算买,这样吧!让我再想想,想买的时候我联系你!”
电话啪的一声挂了。而我除了告诉他我是美洙外,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我再打过去。他居然关机。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嘲杂的街道。
空中混杂着臭干子,臭豆腐的味道,有人推着半高的小推车,搁上一块木板,在上面叫卖着一块钱一小碗的西瓜,抑或用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塑料小捅盛满一串串泡白了的,切好了的菠萝,有卖头饰的,售老鼠药的……全都聚集在人流量很大的走道上,有乞讨的小孩子,也有售花的花童,不远处总有什么工程在施工……“嘶嘶”的油炸声伴着此起彼落的哟喝声,还有机器的轰鸣声……格外的闹杂。偶尔碰见同龄般的学生,却发现大都被书包压得抬不起头,而现在,网吧里正是挤满的人。
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我们情愿向冰冷的网络倾吐自己,也不愿向关心我们的父母或是家人透露半点!
而现在,不想了。
因为我发现,越是想弄懂的事情,反而越是没有答案。
也许有一天,不想答案,而答案会来想自己的……我乘上某辆公交车,从起点坐到终点,再从终点坐回起点……或是看着某好看的景致。
这时的我在江面上徘徊着!在这之前,我进了一家ICEBAR……
在这样的大热天里,我要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可乐!第一次喝热可乐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酸酸涩涩的,既不像可乐也不像酸梅膏。感觉像被人扎破的气球!
用力的挤着眼泪,却发现怎样也哭不出来!好像什么堵住了泪腺。好像一下子就老了许多。老得一时之间褪去了那可笑的青涩!
公主终于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王子终于找到了十二点的灰姑娘!?……
在ICEBAR这样喧哗的地方。我的感觉却仿若置身于一个真空的容器里!
真的有时光机么?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么?忽然很想回到学校,回到有江磊的日子里!回到离别前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喜欢你,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