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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sir我是林琳,我把钥匙锁屋里了。”林琳听见电话那边挺吵的估计他在外面活动呢,就没请安,也没废话,直奔主题。韩sir那儿有她们那层楼的备用钥匙她是知道的。
“你怎么搞的,一天马马虎虎的!”果然先挨一顿骂,林琳早有准备,把电话从耳边移开了点儿。“你明天飞不飞?”
“飞。”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嘿嘿,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净说废话!麻烦也得回去啊!你说说你,你说说你们这批人!一个个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你说哪天我要是不在你们可怎么办!”
“呵呵,韩sir你年纪轻轻的,身体又好,哪能说不在就不在了呢!”
“谁说那个‘不在’了!!!”韩sir快疯了。
“就这么点儿事也能当个段子讲?”林琳服了。
“女人多,是非多!乘务队这个地方就没有秘密!”周露为林琳做了结案陈词。
“这算什么,昨天飞长沙才气人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直盯着我看,下飞机时候还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说坐了这么多次飞机今天第一次看见男小姐!他妈的这个傻B!我说我是男爷们!”肖毅喝了一大口啤酒。
肖毅、顾戴和钟启良是她们这批新人里面仅有的三个男乘。三个男孩里面肖毅最能喝,顾戴酒量不行,喝多了像火山一样——会喷发!至于钟启良就不知道他的深浅了,因为他从来不喝,每次都是放杯酒在那摆样子,然后全程饮用茶水。肖毅看不过去,“你喝那么多茶干吗呀,小心身体,要不喝点儿酒解解茶?”不过要是男女全算上搞个混合排行榜的话肖毅就排不上了,最能喝的是张欣彤,其次是陈小曼,几个月相处下来大大小小喝过十几次,她俩是公认实力最强的,红的白的啤的几轮下来,任尔东倒西歪,我自岿然不动!在她们两人之间的排名问题上大家有诸多猜测,但苦于无力将其灌倒,遂一直无法证实,后来只能直接询问当事人。她们俩来自同一所学校(不知道该校是如何培养出这么多人才的),想必在校时便已切磋过!
张欣彤说,我比她能喝。陈小曼说,她比我能喝。
在下来就是林琳和肖毅了,这两人之间的排名也一直有争议,林琳酒量尚可,但喝的差不多基本就不喝了,因为其父教育她女孩子要有一点酒量,而其母从小教育她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所以林琳采取兼收并蓄。但肖毅的母亲显然没有那么教育他,所以前几次跟张、陈二人切磋之际,林琳都是当场甘拜下风,而肖毅却要经过从积极抗战到轰然倒下的过程,第二天爬起来才甘拜下风。
周露、安然、许佳等人虽比上述人等稍逊一筹,但喝翻顾戴却是绰绰有余的了。而钟启良之作用便是将喝翻的顾戴或肖毅或顾戴和肖毅或背或抱或扶或掺或拉或拽或哄或骗弄回宿舍去。所幸后来排名已定,将某某喝翻的事情便鲜有发生,钟启良也就不用一听吃饭脸色难看、一听喝酒两腿发抖了。
吃过饭以后没有照例去唱歌,因为第二天安然、顾戴、周露、许佳、岳姗姗都要飞,安然还是早上六点十分的车,所以大家就地解散。
“林琳,这几天飞的怎么样啊?没人再送花?”周露摆弄着桌上的那盆水仙。
“有啊,你别碰那花了行吗姐姐,你都玩死两棵了。”林琳靠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书。
“你自己养死了三棵你怎么不说,我好歹还剩一棵呢!”过了一会儿,周露接着说道,“怎么老有人给你送你花?谁啊?”
“一个男孩呗。”
“真的?帅不帅?”
“眼睛大大的挺漂亮的。”
“干什么的?男的长得好看点儿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啊。”
“我挺喜欢他的。”
“我靠!送你个钻石花啊?多大年纪?”
“挺年轻的,大概五六岁吧,我在头等舱给他拿了个拼图,他给我抓了一把爆米花。”
一个靠垫飞过来,林琳低头闪过。
“你就贫吧你!”周露笑骂。
“你明天飞哪啊?”林琳捡起靠垫扔给周露。
“长沙,没劲!我发现我有飞行恐惧症。”周露长叹一声倒在床上。
“前两天你可不这样啊,受什么刺激了?”
“你不知道,我师父这人特难伺候,事儿忒多,我都被她搞败了。我觉得她可能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一支梨花压海棠的周大小姐她都不喜欢?”
“对了!她肯定是妒嫉我比她年轻貌美!”周露一下子坐起来,两个人笑成一团。
“笑什么呢,跟俩傻子似的。”安然推门进来。
“咦,这是你新买的睡衣?”林琳打量着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