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一个事业的成功者之所以成功,与他的早期教育是密切相关的。早到什么时候最佳?做爱播种的时候!
据现代医学认为:亲近结婚是应该绝对禁止的,我们国家的婚姻法也充分支持了这一观点。再往下婚姻法没办法具体规定了,也就是夫妻结合留下种子的那个晚上,据说女的要身心舒畅,男的要烟酒不沾,否则……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
男同胞要注意了,为了我们的下一代,最好学学刘备第三次顾茅庐出发前的样子,戒斋三日,焚香沐浴,心要静,意要诚,虔诚礼拜,心口如一,拜谁?老婆呀,要让她身心舒畅呀。百年大计,马虎不得!万代基业,就在你一动之间,重之!慎之!
再往下就是胎教了,现在多数人采取的是培养音乐家的路子,把贝多芬、肖邦等大师全给请来了,这时候瞎子阿炳是万万不可招惹的,再伟大的盲人音乐家,父母也不愿意诞生在自己家里,莫谓言之不喻。
可以预见的是,若干年后,神州大地,钢琴遍野,华夏苍穹,提琴悠扬!
曹操在他妈肚子里时接受过胎教没有?不得而知。大家肯定会认为没有。俺说不一定,时任司隶校尉的曹嵩富甲一方,与当宦官的干爸不同,那也是妻妾成群的,家中也是宴乐不断,曹嵩也是个文雅之士,据史载官声不错,估计来往家中的文盲也不会多,曹操在娘肚子里生活的时候当然也会感受乐舞不断,诗书多多,不用看别的,仅从曹嵩给阿瞒起的“操”这个名字就非同凡响。
《荀子》篇中有句:“夫是之谓德操”。这就是曹阿瞒名操字孟德的出处。
由此可知曹嵩也绝非泛泛之辈。更不用提曹操后来开一代文风先河的旷古诗文,确有大宗师气派!由此证实曹操本身的遗传基因是绝对优秀的,无意中被迫享受胎教也在情理之中,少年时也绝不会只懂的飞鹰走狗、顽劣胡混,聪明是肯定的,顽皮也是肯定的。
往往大英雄都孕育于这些顽童之中。往往乖孩子长大后却没出息。
阿瞒小时候家教严吗?答案是否定的,已自封魏王的曹操自己就不无遗憾的这样行文明示天下:“既无三徙教,不闻过庭语。”
“三徙”就是说孟子的母亲为了让儿子不受坏环境的影响,竟三次搬家。“过庭”则是说孔圣人的儿子两次从庭院中走过,都受到了老爸的教训。看,他在找老爸老妈的后帐呢。优点和成绩那是我个人后期自学成才;某些不足那都是爹妈早期疏于管教自己造成的。
这点上太祖有点不厚道,有点贪爹之功委儿之过的味道。
不过后代们就比魏武高明多了,人为的失误尽可以推给老天爷,一句“自然灾害”,万事大吉!
其实,老爸也没少管过阿瞒,只不过老子不如儿子聪明,经常被阿瞒给忽悠过去。
阿瞒的叔父看着亲侄子游荡无度,除了好事不做,没有不敢做的事,自认没有管教恶侄的能耐,便向哥哥曹嵩告了一刁状:
“管管咱小子吧,不能光顾着升官发财,养下个败家子你攒再多的铜钱有啥用?十年栽树,百年育人啊!”
凡是家长,最抹不下脸的就是吃学校老师的“发面馒头”。
俺小时候在这点上也不给父母长脸,老师十次家访大约九次是来告俺“刁状”的,当然,老师走后挨一顿狠揍是免不了的,好在次数多了,屁股久经考验,也就不拿着当回事了,尤其是俺极善于大叫惨哭,又写得一手极为感人的悔过书、保证书,快乐的儿童时光也就这么撑过来了。
现在二老早已作古,盼再领严训而不可得,唯有受责于梦中,醒时黯然,泪湿枕巾……
又跑题了,希望大家不要笑俺人顽皮贱,竟然思念挨打时光,等你们明白时,悔之迟矣。
接着谈曹嵩,现在的曹嵩已升任中央财政部长(大司农),当然,给皇帝孝敬点钱是免不了的,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再想法从下边捞回来就是了。曹嵩现在受到弟弟一番数落,此时的心情与刚接待完老师的差生家长一样,要跟阿瞒动真格的了。
阿瞒今个儿一回家就感到气氛不对,老爸脸铁青,盯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像大灰狼打量无辜羊羔……
好在阿瞒随机应变的本领犹如天授,不慌不忙地走到父亲面前,双膝跪倒,从怀里摸出一捆写满字的竹简。
“儿子近日承父亲教诲,把父亲平日的叮嘱一句当成一万句,活学活用,急用先学,学为其用,立竿见影,经呕心沥血,终于不负父亲厚望,新注孙子十三篇已毕,还请父亲百忙中给予指正。”
父亲愣住了,儿子求自己批改作业,你总得先看完了再动手吧?
一边接过竹简,一边厉声责问:“你近日做的好事!”
阿瞒刚大闹过中常待张让府没几天,自然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伏在地下作声不得。
“你叔父总不会冤枉你吧?你这让人恨铁不成钢的逆子!”
当老爸的也不大地道,先把告状的亲兄弟给卖了。
阿瞒心中大怒:“是你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小子啊,点我的眼药?等着瞧,有仇不报非丈夫也!”
慢慢的抬起头来:一脸的天真,满面的无辜:
“父亲,孩儿……”竟然呜咽难语,“孩儿委屈啊……”
话未吐尽,双手掩面,跌撞而奔乎门外,溜之大吉。
曹嵩手拿着阿瞒批注的孙子十三篇还没回过神来,儿子早已没影,只得先看看儿子的作业再说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想揍你这小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曹操也的确是个天才。
“中国几千年、世界几百年才出现的一个天才。”批注孙子十三篇,曹操为古今第一人,而且见解独到,不然哪来的他日后辉煌的军事成就?
再说跑到洛阳街头的曹阿瞒,远远瞅见了叔父,眉头绝对没皱,突然目光呆滞,四肢战抖,仰天狂喷一口鲜血(狠心咬破的舌尖)一头栽到地上(那时还不时兴水泥马路,没大妨碍),不省人事,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人快不顶事了。
当叔父的大为恐怖,忙不迭气喘吁吁、以约翰逊百米冲刺的速度喊来了兄长曹嵩。
曹嵩气急败坏地随兄弟赶到儿子中风昏倒之处,两人顿时愣住。
但见阿瞒正襟危坐于路边青石,满脸无辜依然,委屈依旧。
“你这是……”老兄弟俩满腹狐疑。
“二老慌张所为何事?”阿瞒双眼童真,一时不解。
明白了,叔父心中顿时雪亮,万念俱灰,一声长叹,尴尬而去。
“你叔父说你命在旦夕,昏倒于此,这是为何?”
“叔父自小就不待见我,背后说我什么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儿子何曾有恙?正苦思最近做了何等惹父亲生气之事,青天昭昭,路有神灵,孩儿可是撒谎之徒?”
“这……”
知子莫若父,儿子撒谎的本事绝对是一流高手,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又证实了儿子是无辜的,谁是谁非?难煞人也。
最后还是按郑板桥先生的指示:难得糊涂。
此事不了了之以后,做叔父的再也没厚着脸皮多管过闲事,因为他知道了两点:
一、说了哥哥也不会信的。
二、自己确不是阿瞒那小子的对手。
啄败的鹌鹑斗败的鸡,真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