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元五世纪末年,笈多帝国就衰落了。到公元510年,匈奴人首领头罗曼已经在印度的大片土地上建立了他的统治。�
我们对于亚洲匈人的语言,象对他们欧洲同胞的语言一样,完全一无所知。究竟哪个民族在语言和种族上与匈人相近,对这个问题的解释现在有两种主要的假设。第一种假说是由科什曼和厌一雄主张的“伊朗语”说,这一似说的主要根据是草体希腊字钱币题铭。这种观
点现在已经被新的发现所排斥,人们发现这些题铭实际上是东部伊朗当地的巴克特里亚方言。苏科克塔尔巴克特里亚铭文的发现,使这一结论成为定论。毫无疑问,这种伊朗语言偶尔确曾被匈人为了管理的目的而使用过,但是匈人实际使用的语言是什么呢?现在能够自圆其说的假设,是米诺尔斯基提出的“突厥语”说。然而,“突厥说”也并非尽如人意,使人难以理解的是,《周书》说,厌哒人实行一妻多夫制,这一记载对于主张厌哒源于印欧语系的理论,无疑是一个有力的反证。与其说他们接近突厥人,倒不如说他们接近藏族人。从大英博物馆一个银盘上所画的东部匈人(很明显是寄多罗人)的军事装备上,也可以看出一些与他们的种族起源有关的问题。从银盘上所见,匈人的装备有一柄笔直的双手握宝剑和一张复弓,但是没有马蹬。匈人装备中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特点,很明显地将他们与后来的阿哇尔人区别开了。阿哇尔人具有特色的装备是弯曲的剑和马蹬,而一般则认为阿哇尔人属于蒙古人种。�
当众多东部匈人部落统治着巴克特里亚以及现代阿富汗的其他地区时,在蒙古地区的草原民族中,也发生了重大的王朝更替。实际上,正是蒙古草原的这些变动,最终导致了厌哒帝国的垮台。鲜卑将北匈奴从鄂尔浑灌和米努辛斯克地区赶到巴克特里亚以后,他们在一段时间里统治了蒙古草原。但是到公元六世纪,有一支称作柔然的部落在蒙古草原崛起。这些柔然人,可能就是后来以阿哇尔的名字在欧洲出现的部落。公元560年这后不久,阿哇尔人就已经君临匈牙利草原。虽然无论是对阿哇尔人在蒙古草原的情况来讲,还是就其到达匈牙利居地后的情况来讲,我们对阿哇尔王朝的历史都所知甚少,但是阿哇尔民族对于历史学者来说,具有某种强烈的兴趣,因为可能正是阿哇尔人,向欧洲传递了骑兵战争的两种重要器械,马蹬和马刀。公元五世纪时,大概在介于中国和草原之间的地区,发明了马蹬和弯曲的骑兵剑。当这两种发明被阿哇尔人传到欧洲之后,很快就被拜占庭采用了。像马蹬这样一种普通的器具,不但对于全部罗马古代民族来说,一直是闻所未闻,甚至象萨珊波斯那样习于骑射的养马人,竟然也不知马蹬为何物,这一事实确实令人惊诧不已,然而看来实情确是如此。�
突厥兴起的结果,将柔然王朝驱逐出了蒙古草原,在此过程中,突厥人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到公元552年,柔然已经完全败亡。突厥帝国的开国君主是汉文史料中称为土门(突厥文铭文中称作“布民”Bumin)的首领。突厥可汗的驻地位于库车北部的白山(AqDagh),但突厥帝国的领土则往西一直达到了阿姆河和里海。正如我们所见的那样,突厥汗国的西部实际上是在土门可汗的兄弟,室点密的独立统治之下。]�
夏6月,从大行王恢之议,令五将军伏兵三十万于马邑,谋诱击匈奴,计泄未果。�
[今帝即位,明和亲约束,厚遇,通关市,饶绐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
[“汉使马邑人聂翁壹,奸阑出物(走私)与匈奴交。佯为卖马邑城以诱单于。单于信之,而贪马邑财物,乃以十万骑入武州塞。汉伏兵三十万伏马邑旁,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护四将军以伏单于。�
单于入汉塞,未至马邑百余里,见畜布野而无人牧者,怪之,乃攻亭。是时雁门尉史行微,见寇,保此亭,知汉兵谋。单于得,欲杀之。尉史乃告单于汉兵所居。单于大惊曰:吾固疑之。乃引兵还。出曰:吾得尉史,天也。天使若言,以尉史为天王。汉兵约单于入马邑而纵,单于不至,以故汉兵无所得。]�
王恢以失机沮兵,下狱死。�
[汉将军王恢谋出代击胡辎重,闻单于还,兵多,不敢出。汉以恢本造兵谋而不进,斩恢。]�
自此与匈奴绝和亲。但边贸则未绝。�
[自是匈奴绝和亲,攻挡路塞,往往入盗汉边,不可胜数。然匈奴贪,嗜汉财物,汉亦尚炎帝不绝以中之。]�
秋,诏全民大哺五日(过年)��
元光三年(B132,已酉)25岁�
窦、田为争夺田产相争。�
[丞相遣籍福请窦婴城南田。窦婴怒曰:老仆虽弃,将军虽贵,宁可以势夺乎?不许。灌夫闻,怒骂籍福。田蚡闻之,曰:窦婴子杀人,吾活之。何爱数顷田?]�
[窦婴景帝时为大将军,田蚡当时位列诸郎。未贵,往来侍酒于窦婴,跪起如子侄辈。及元光后,田蚡借王太后之势,专权骄姿跋扈,遂蔑视诸窦。]�
[何按:此案表明王(田)氏新外戚势力的兴起,旧窦氏势力已大削弱。而武帝正处于矛盾之中心。�
武帝以“无为(不介入)之道处之,此乃武帝以外戚制外戚之策也,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