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欣去泰国的事情,保密地非常好,女儿吧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告诉田甜我是去北京,然后回安徽老家一趟,具体的事情都交给她负责,包括欣欣精品屋的事务,小欣则告诉妹妹小美,她是去北京参加一个短期的英语口语培训。
今天小林子要回来,早晨,在我的房间里,临出门的时候,我告诉小欣,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她站在一起,我的誓言不会改变。我看到小欣眼睛里有略一暗淡,但立即又神采飞扬起来了。
“那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在出门以前,她这样对我说。
打了一辆车送小欣回宿舍后,我立即让司机掉头,我要到火车站去接小林子。
近两个月不见,本来很丰盈的小林子略瘦了一些。
“哈哈,又苗条了!”我走进小林子坐的车,找到小林子电话里告诉我的车上的位置,见到小林子的时候,我张开双臂,高兴地把她举了起来。
在和小欣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许下诺言,要和小林子有一个了断,但一见小林子,兴奋之下,我来不及想这些。
小林子见到我也异常兴奋,她看着我,说我黑了点,把我吓了一跳,我知道水雾弥漫的上海是晒不黑我的,是更靠近赤道的国家泰国的阳光把我的皮肤晒黑了。我想起在泰国的时候,我嘲笑过小欣,即使不下雨也没有太阳的时候,有时也撑着一把小花伞走在路上。
我拿起小林子的包袱,要下车,小林子说还有,她指着行李架子上的一个大包,告诉我,是她的父亲特意带给我们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摸摸,感觉是土豆之类的土产,小林子告诉我,这是她们家乡的一种特产,叫花荠,好吃得很。
我感到好笑,但只有我一个劳力,只得抱起来,和她一起通过地下通道走出站台。路上我不得不歇了好几次。
回到家里,我让小林子洗一下脸,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开始问她回家的情况。
小林子有点凄然地告诉我,她的弟弟已经被判了两年劳教,但比家人原来担心的好多了,因为他们一直怕弟弟会被枪毙掉。
我笑了一笑,想起他那个举止荒疏、曾搞坏过我好几台电脑的弟弟,这样的家伙,参与了杀人,被劳动教养两年也没什么值得怜惜的。
我安慰小林子说,我们可以再花一些钱,想想办法,尽快把她弟弟减轻刑罚或救出来,小林子一听连连摆手。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个死了人的家里声言还要上告,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子呢。”
这样说的时候,小林子目光有点忧郁。
我提议小林子到卫生间洗一个澡,水我已经烧好了,小林子有点神秘地看着我,好象看出我的不良企图一样,但她没有违背,很快,她就关上洗手间的门,不久我听到哗的一声水响,我知道她跳进了浴缸。
过了好半天,小林子才穿好衣服从里面出来,一身水气,脸色红润,使我的心为之一动。
因为这才是中午,我轻轻地吻了她,告诉她下午我带她去看我们的精品屋。
小林子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忙问我精品屋的情况,我以前只是在电话里告诉过她,是招聘的两个女孩子在管理。
我告诉她,现在管理精品屋的女孩子叫小美,还有一个小姐名叫花翎,都非常能干,前个月挣了不少钱。
“以后我管精品屋卖服装,你管网吧,比比咱们谁挣的钱多。”小林子说。
“小林妹妹,巾帼英雄,不让须眉,当然胜过老朽多也,”我拍案回答。
小林子告诉我,她在老家的时候,见一个老乡,那个老乡在上海的一家外资企业打工到今天,现在已经是经理人员了,他说可以让她到他们那里上班,薪水非常丰厚。小林子是学英语专业的,认识我以前,一直说想找到一个好的外资企业去工作。
我的心为之一动,我知道小林子一回来,就会把我看得死死的,我和小欣就难再见了,除非挑明关系,和小林子分开,而这也眼见很难办到,见了小林子,我才知道,我给小欣说的所有的计划都是一相情愿的,我不可能说出,要小林子离开我之类的话。
而现在,如果小林子到另外的地方上班,那么我和小欣会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
我连忙问小林子如何打算,想不想到外资企业长长见识。
小林子好象察觉了,有点儿不高兴。
“怎么,想赶我走你好自由了是吗?”她问我。
“怎么会呢?其实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我连忙把她拉到我的面前,紧抱着她丰盈的身体,热烈地亲吻起她来了。
下午,我们一起打车到了欣欣精品屋,路上我一直捏一把汗,不知道小林子见到“欣欣精品屋”的名字后,“欣欣”两个字会使她怎么想。
没想到她全然没有注意到门面外的招牌,我领她进去,见小美和花翎正在向顾客解说服装的优点:
“这个服装,您还嫌贵,土了吧?在国外要卖好几百美元。”小美眼睛放光,像和别人吵架一样,离顾客很近地比划着,大有不买东西不让走的架势。
我和小林子悄悄走进去,没有一点声响,花翎看到我,想喊小美,我示意她别吱声,花翎笑了起来,忙捂住了嘴。
小美这时也看到我们,忙丢下了顾客,来和我打招呼。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美,很能干吧?”我给小林子说。然后我向小美和花翎介绍小林子。
我介绍小林子的时候略一停顿,因为以前我和别人介绍小林子的时候,总是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或朋友,但今天,我面前的是小欣的妹妹。
“这是林总,以后你们就听她的就行了。”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字眼。
小欣和花翎不知道小林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听说是“林总”,一起说“林总好!”
小林子微笑了,想不到我会这样介绍她,她点了点头,问了小美关于这个精品屋和服装的很多问题,细致得我都不耐烦了,随后她又在精品屋转了好几圈,一件一件地摸着几乎每一件服装,继续问小美和花翎问题。
最后,她好象满意了,告诉我,明天她就来这里上班。
“不要着急,休息一两天再说。”我懒洋洋地说。
晚上回家的时候,小林子在路边买了一些菜,兴致勃勃地说,在家里吃妈妈做的饭菜好吃极了,要烧出来给我尝尝。
吃饭的时候,我吃得很香,小林子的烧菜的手艺确实又长进了,但我也注意到小林子自己几乎没有吃什么,就问她。
“这些天一直都吃不多,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她告诉我。
“可能住惯了上海,是家有点水土不服了,回上海就该好了。”当我关心地问她要不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的时候,她回答。
晚上,我虽然脑袋里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没有表露出来,夜深了,我也没有抗拒住小林子的诱惑,我们欢爱在了一起了。
但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小欣,我不知道小欣假如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久别胜新婚!”会这样骂我,然后永远离开我了吗?
在晚上很晚,小林子已经熟睡的时候,我到了另一个房间,悄悄地给小欣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晚上我到她的宿舍去,有些问题要仔细谈一下。
小欣可能已经睡下了,她告诉我,泰国之行搞得她时差颠倒,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我吵醒了。
我连忙说对不起,等小欣挂上电话,我也挂上电话,感觉到小欣什么地方不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