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异国风情-上海女儿吧

飞机很晚的时候才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抵达泰国曼谷机场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下了飞机,老李和她的女友慕容小姐早在机场门口等着我和小欣了,很快,他们把我们两个领到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宾馆住了下来。

老李是我的一个哥们,曾同住一个单身楼里,虽然并非同学也不是老乡,不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但感情处得极好,是“光屁股在一起玩的”朋友。在我们科研所的操场上,夏天深夜,我和老李和几个朋友哥们都脱得光光的,连鞋子都不穿,在操场里一圈又一圈地走着,据说这是非常保健的运动,而发起人和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老李。

那时侯最怕万一有巡逻的报保安,虽然没有什么大事情,但手电筒照过来可能会使我们狼狈不堪,幸运的是一直没有人来打搅我们。

在住宿的时候,老李电话里听说我和一个女孩子到曼谷,以为我和小欣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就只给我们开了一个标准间的房子,到房间后,小欣扭捏着,表示很不满,提出再要一间,这怪我没有交代清楚,我把小欣拉到一边,商议一下,最后让老李给我们改租了一间套房。

因为已经很晚了,我就让老李和慕容小姐先回去休息了,他们告辞的时候说明天上午再来。

屋里只剩下我和小欣的时候,我才仔细看了这个房间。

房间的层次大约是国内三星级别的宾馆,在国内打折后不过三百多元钱一个晚上,而这里的价格是一千五百泰铢,要五百多元人民币了,老李还特意问我换了零钱没有,因为在泰国住宿,不像在国内,给服务生的小费是少不掉的。

我们来以前,我和老李通过几次电话,我问他一些在泰国的生活的问题,他都一一详细解答,最后,我还问他能不能搞到一个手提电脑,要能上互联网的,只借用十月七日一个晚上。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我才放心地踏上了飞往泰国的班机。

夜很深了,我和小欣同时打起了哈欠,我让小信住在套间的里屋,我住在外间的长沙发上,小欣没有反对。小欣洗漱时候,我打开电视看了一眼,发现全是听不懂的泰国话,虽然偶尔有英语节目可以看一下,但多是枯燥无味的新闻和体育节目,就关上电视,抱一床毛巾被,到外面沙发上睡觉去了,我知道小欣还要忙乎很长时间。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因为睡沙发毕竟很不习惯,睡得不踏实,我起来推了一下里屋的门,发现推不动,显然被小欣从里面插上了。我只好又回沙发上躺着,想着小欣和明天的行程。

过了好久,房间里面才有了点声音,又过了好久,才听到门闩打开的声音,小欣拉开门,已经梳洗完毕,她看我眼睛瞪得很大,知道我早就醒了,忙说抱歉,让我在外面久等了。

我这时才走进去,问她昨夜过得好吗,曼谷和北京不过一个小时的时差,对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我刚洗漱完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是老李在外面,要请我们去吃早点。

我在枕头底下放了老李交待我必须放的小费泰铢,我们就一起走了出去。

我问慕容小姐怎么没有来,老李说她今天上午还有课,于是我们很快来到一家华人办的餐馆。

在这家餐馆吃的早点和在北京吃的没有什么差别,居然也是包子混沌和豆浆之类,这使我感到很亲切,问一下跑堂,果然是从北京附近来的。

吃完饭,我给老李仔细讲了我们这次来的意图,是帮助小欣找到一个好的学校,老李说这没有问题,因为泰国百分之七八十的学校都设在曼谷,可以带我们去跑几天。

当天老李就带我们去了几所大学,包括泰国最著名的大学朱拉大学。

泰国的很多大学和上海的的大学相比较,学校校园显得要大得多,主要是很空旷,绿化得非常好,到处只我说不出名字的植被,这一点我觉得国内只有北京大学和清花大学的校园可以勉强比得上。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非常多,我们走在路上就能看到很多人,完全中国式的打扮,一开口搭话,果然是同胞。

到了几家大学负责招生的地方咨询,有一两家是讲泰国话的,老李负责翻译,更多大学招生的地方是讲英文,这我和小欣完全能应付下来,但热心的老李仍然坚持为我们做翻译,使我们乐得偷懒。

我第一次听到小欣的英语讲这么出色,虽然不是很流利,也犯一些小错误,但发音非常

标准,使我很多时候不敢开后先说英语,总是把小欣推到前面。这时候我想到小林子,她是英语专业本科毕业的,英语口语还要好些,但发音却没有小欣这么清晰、这么优美。

在靠近中午的时候,小欣在一所校园的商店里买了一把小花伞,从此再不离开它了,泰国确实比上海阳光热辣一些,所以在泰国,即使阴凉的天气,我看小欣都要撑开那把伞,感到好笑。

小欣带了一部小巧的照相机,给我和老李拍过合影以后,自己选景点要我给她拍照,每次拍照的时候,我看到小欣神采飞扬,微微挺胸,像是很骄傲的样子,感到很有趣,多次故意反复校准镜头,迟迟不按下快门,好在镜头里仔细欣赏挺胸的美人小欣。

第二天,老李仍然带我们在一些大学里转悠,索取一些招生简章,在这些大学中,朱拉大学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里的学生我感觉个个像学究,没有见到其他大学常见的小混混模样的学生,我建议小欣申请到朱拉大学来读书,小欣则拿了一大包的招生简章似的东西,说要回去考虑一后再决定。

晚上很晚了,老李打电话告诉我们,他也要上课了,我觉得这么麻烦老李太不好意思了,就让他这几天自己上课去,同时我问他我,我给他交代的能上网的笔记本电脑的问题,老李回答说一切OK。

这两天夜晚我和小欣基本都是第一夜的翻版,我住在外面沙发上,她住在里面大床上,因为沙发睡不舒服,我曾想再开一间房子,但小欣坚决反对,她说一个人住一间房子,她害怕,这是合乎情理的,所以每当我住在外面沙发上感到不舒服辗转反侧的时候,就想起一部电影里道格拉斯那著名的台词:Lovemeanssacrifice。(爱意味着牺牲。)

“Lovemeanssacrifice。”第二天吃早点的时候,我突然不自觉的说出来了这句英语,小欣放下筷子,看了我好长时间,美丽的大眼睛里含情脉脉。

“我以为你不懂呢,”她这样说。

泰国的曼谷是一个水城,这点和苏州有些相似,虽高楼大厦林立,但也到处都见河流穿过市区,小欣很喜欢,路上和一个黑黑的、尖下巴,眼睛像鹞子一样的一个泰国船民比划着,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最后小欣告诉我,这个船民愿意拉我们在这个城市里逛一圈,收费二十美元。

这个价格可以接受,比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划船贵了一点,但毕竟是在异乡,于是我和小欣就坐到了那个黑瘦的船民的船上。

一开始我们还试探着和这个船民用英语说几句,但很快就发现他只会说“多少钱”“谢谢你”“欢迎再来”之类的简单几句话,我和小欣就不再搭理她,自顾自地欣赏起曼谷城市的迷人景色来。

曼谷是一个很奇怪的城市,繁华和落后统一于一体,那里有比上海的许多大厦显得还要高的高楼大厦,玻璃擦得一尘不染,也有破败失修的民房。木头制作的阁楼,油漆已经大部剥落,摇摇晃晃地,妇女们出来洗衣、晾衣和晒被子。

但曼谷给我们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佛寺,可以说遍地都是,走进这个转进那个,走在那一个个玲珑的佛塔中间,我感到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西天极乐世界,以一种朝圣者的心态来感受这一切,而小欣则时不时问我一些使我喷饭的话题。

“这个佛要这么多塔干什么?”当我告诉她很多佛塔供奉佛的真身或遗骨舍利的时候,她问我。她可能以为是佛自己造的这些塔,然后让这些人来膜拜。

我是怀着朝圣的心态去看这些佛像的,这涉及到生命的本源和灵魂的归依,像我以前多次去过基督教堂一样,我绝对不是一个教徒,但我在这种地方,是满怀敬畏的。

而小欣则不然,她根本没有这些个概念,在看一尊佛像的时候,我看到她仔细摸了摸佛像的耳垂,像是要检查一下佛为什么没有带耳环一样。

回到我们居住的地方的时候,还不是很晚,我躺在小欣睡的大床上,打开电视,发现正在播放歌舞节目,泰国的人妖舞蹈是有名的,但这些跳舞的分明是女人,没有一点迹象显示她们是人妖。

小欣也凑过来看,她发现有一个跳舞的很像她的同学,顿时尖叫了起来,而这时,我把她揽在了怀了。

小欣和我在一起的这几天,我沉醉在异域风光的同时,心也更加和小欣贴近了,只有我们两个才互相听得懂彼此的语言,别的所有走动的生物都是异类,这样的环境使我觉得小欣是这里我唯一的亲人,我相信小欣也是这样想。

我把小欣推倒在大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她的胸怀也向我敞开了,在她高兴的时候,把她那灵巧而又美妙的乳房,作为对我殷勤的报答,在我的坚决要求下,也给了我,但当我临睡前再要的时候,被她坚决拒绝了。

“你答应过我,”她这样说。

于是我一下就蔫了,因为我确实答应过她。

“你要再这样我就去死了,”一次她这样对我说,吓得我连忙赔礼道歉。

但小欣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挑逗,甚至是一个挑战,当她看着我甜甜地笑着的时候,有时候我甚至恨起她来了。

但小欣依然在对我微笑,甜甜地笑着,而这时,离我们回国的日子也迫近了。

回国以后,小林子也该回来了,那时候,小欣和我会是怎么样子的情景?

而小欣全然没有把我的想法当一回事情,她还在自得其乐地欣赏着另一个天地的明媚阳光。

在异国的灿烂阳光下,在我们热烈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小欣鲜美如桃花的脸蛋更添加了光彩,像泰国海滨日出前的朝霞一样的了,我也被感染得又情绪高昂了起来,毕竟和小欣天天在一起,就是一件激动人心、值得回味和值得骄傲的事情。

是呀,这么灿烂的阳光,这么新奇的天地,这么鲜美的笑脸,这么甜甜的呼吸扑面而来,贴近这么美妙的唇……这已经很使我陶醉了,再多的欲求就是贪婪,我也是幸福的了。

那天上午,在游玩市内一家园林的路上,我唱了起来,小欣还鼓了掌,在路边椅子上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写了一首动人的诗篇,读给小欣听:

飞旋的爱情

神奇的新大陆阳光灿烂

载着我和你升向梦的彼岸

繁华的不夜城五光十色

我和你相约流连忘返

七彩的舞台飞快地旋转

你我站上面璀璨又亮眼

不要说眼花缭乱

不要说头晕目眩

解开心中的结让长发自然飘散

露出你的笑脸和我一起向前

握住我的手天边就是身边

看着我的眼梦中就是眼前

飞旋的世纪有飞旋的爱情

飞旋的爱情有飞旋的诗篇

小欣读了几遍,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说她已经会背诵了,我让她背诵出来,果然几乎没错一个字。

但小欣的情绪的反复我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了。

“你在想什么呢?”看到她有点忧郁地坐在那里,我问她。

“这里很好,只是不知道小美这几天怎么样子了。”她回答。随后她又笑了起来。

“我的眼睛今天好象进了沙子,你帮我吹一下吧。”她说。

夜里,我醒来的时候,再也睡不着了,试探着推开里间的房门,居然发现没有被插上门闩。

此刻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走进去,我突然这样想,大胆朝小欣睡的地方摸索而去。

当我触到小欣的身体的时候,小欣醒了,打开了灯,她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但眉毛眼睛都是拒绝,我刚要靠近,立即被朝外推开,“你答应过我!”

我确实答应过她,这是不能反悔的,于是我垂头丧气回答我住的那个沙发上,蒙上头,再也不想小欣。

以后的两天更加平静了,小欣那曾经对我敞开的胸怀坚决地关闭了,夜里,小欣屋里的门再也推不开了。

睡在沙发上本身就很不舒服,又被小欣拒在门外,在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我开始回忆起小林子的许多好处来了。

是的,应该感谢小林子,尤其是当我回忆起那寂寞、孤单、恐惧的少年时代,那绝望的岁月,那呻吟着的,在祈祷着苍天的灵魂……

我开始有点悲观,甚至觉得想得到小欣可能是一个奢望了。

这时候,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努力要把这个鲜艳的、万人瞩目的,尤其是日日夜夜都要入我心入我梦的女孩子揽到我的怀抱中来了。

明天,我们按计划要乘车去泰国的度假胜地皮皮岛,那么,我们要由曼谷坐飞机到普吉岛,再坐车到皮皮岛,我觉得这次旅行可以取消了,因为我们在泰国已经这么多天了,没有什么新鲜的事物了,但小欣却执着地要去那个岛屿上去看一看。

第二天午后,我们坐车来到了皮皮岛,这是一个外形像乌龟一样的岛屿,中间隆起,我们居住的旅馆在乌龟的脖子上,而在这一天以前,我已经通知老李,让他把手提电脑拿过来了,这在我在泰国的最后一个节目,我决定要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