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底细-北大恋人

兰亭突然来公司找我,我看到她满脸兴奋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捡到钱了,这么高潮的样子。她耸耸肩说:“NO,NO,NO,我是想告诉你,我要跟希尔顿结婚了,请你去吃饭的。”我看到他的表情与动作乃至说话的口气跟希尔顿一模一样。便取笑她说:“你这种样子,让我想起我国的一句老话,那就是嫁狗随狗嫁鸡随鸡。你跟希尔顿同居几天没几天,就变得成希尔顿第二了,你什么时候让希尔顿向你看齐呀。”兰亭笑笑说:“我妈也曾说过,嫁谁随谁嘛。”

我说:“好啦,什么时候结婚?”

她低下头,脸上泛出红润:“礼拜二吧。”

我说:“得祝贺你了。”

她说:“我想请你去看看我的婚纱,顺便请你吃顿饭。”

我问:“明天去怎么样?”

她说:“不成,就今天。”

我只好同意了她,并打发她先回去。看着兰亭离去的背影,我点上一支烟吸着,心里感慨万千。想不到笨鸟先飞,我们那个宿舍的几位女生,除了兰亭,现在都处在同居时代,似乎都没有涉及婚姻问题。我把烟蒂摁死,去到赵震龙的办公室,说:“震龙,我的师妹兰亭要出嫁,让我帮她看嫁衣去,今天晚上在她那里吃饭,可能回来得晚些。也可能就跟兰亭睡了。”

赵震龙问:“谁出嫁?”

我说:“你忘了,就是当初来公司应聘的那个女孩,黑黑的,长得不算高,文章写得不错。”

赵震龙说:“噢噢,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跟你一块去得了,我们看看她买的婚纱,将来我们买的时候也有数吗。对了,过段时间我去泰国,给你买颗大的钻戒。”

我问:“你去干什么?”

他说:“我怎么不能去,好啦,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去也不空着手,买件礼物送她,不要让他们小瞧了咱们。”

随后我想,反正人家是真的,我与赵震龙是假的,看了也是白看,去就去吧。赵震龙打了几个电话,又跟秘书嘱咐了些事便同我出去了。在下楼梯的时候,赵震龙问我:“肖梅,我们给他买点什么?以我看什么都不用买,给他们点钱算了,还是这个实惠。”我并没有同意他这个说法,因为我知道希尔顿与兰亭的脾气,如果直接给他们钱,他们很可能当场就把脸拉下来。再说,现在我确实不是以前的肖梅了,我没有钱给他们,我也不想过多地花赵震龙的钱,如果欠他太多了,到他枪毙的时候我会做恶梦的。我说:“我们送件工艺品吧。”

赵震龙点头说:“好吧,听你的,反正是你同学。”

随后我们去了商店,看中一件镶边花瓶,又买几束花插在里。并让服务员写上“祝希尔顿与兰亭新婚大喜”等字样。服务员问落款写谁,我想如果写上我与赵震龙,肯定不合适。我摇头说:“那个就免了。”

希尔顿住清华南门附近的一座小楼,以前我曾经去过的。我们把车停在楼下,我看到兰亭把头伸出窗外朝我们摇手。没一会儿,希尔顿便与兰亭跑出来了。希尔顿本来是笑着的,看到赵震龙后便不笑了。赵震龙的脸上也挂着尴尬的表情,显得很不自在。

我问:“你们认识?”

希尔顿耸耸肩说:“当然,赵大老板嘛。”

赵震龙说:“我们今天是来祝贺你们了。”

兰亭说:“请进请进。”

赵震龙与希尔顿默声不响地跟着我与兰亭,兰亭搂着我的肩叨叨唠唠的就像个老太太。我感到希尔顿与赵震龙肯定有过节,因为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来到楼上,发现房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到处都能体现出兰亭的勤快。兰亭的勤快在我们宿舍是出名的,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过宿的脏衣服。有时候连我们懒得洗的衣服都给洗。后来我们习惯了,便把衣服都扔给她。然后在买学习资料的时候顺便给她买一份。于是,兰亭便很乐意给我们打工,每天洗衣服时就喊:“哪位小姐有衣服洗。”我想,如今嫁给希尔顿,希尔顿肯定幸福的不得了,连洗衣机都不用买。

兰亭从衣柜里抱出自己的结婚礼服让我看。我发现那是一套洁白的婚妙,折边,蓬肩,显得很洋气。希尔顿的那件西服是乳白色的,摸上去挺刮刮,很有档次。我笑着问希尔顿:“对了老希,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黑人为什么喜欢穿白衣服呢?”

希尔顿耸耸肩,笑着说:“如果我们,穿黑衣服,就像没有穿衣服那样,那不是很难堪的事儿嘛。所以要穿白衣服。要想俏,一身皂嘛。”

我笑了笑说:“有点意思。”

我看到赵震龙脸上堆着牵强的笑容,便问他:“我们给兰亭买的花呢?”他点点头说:“你看,把它忘在车里了,我去拿。”兰亭跟着赵震龙去搬花,希尔顿凑到我的跟前说:“肖梅,这小子不是好鸟,他贩白面。前段时间,我几位老乡都找过他,因为欠钱被他的人打过。”赵震龙与兰亭上楼的脚步声近了,希尔顿耸耸肩去到旁边。赵震龙把花盆放到桌上,兰亭走过来搂着我说:“师姐,让您破费了呀。”她用的是京剧,我也用京剧的调子唱:“非也,师姐是挑得最便宜的呀~~~~~~”

希尔顿凑过来说:“对不起,本想留两位吃饭的,可是我临时有点事,以后再补吧。”

兰亭说:“有什么事,都说好的。”

希尔顿说:“有事就有事儿。”

赵震龙说:“也好,我公司里还有客户。”我说:“好的,记好了,欠我一顿。”

我与赵震龙下楼,回头看到希尔顿那张脸拉得老长。我知道,他很可能早便知道赵震龙贩毒的事情。我对送我们出来的兰亭说:“你的嫁衣很漂亮,我出嫁的时候也照这种样子买。”

兰亭笑着说:“你才不会买这么便宜的呢。”

我苦笑:“我怕连这种婚纱都买不起了。”

兰亭说:“成啦,不要在这里哭穷了,就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钱,好了,拜了。”

回到车上,我问赵震龙:“你跟希尔顿是怎么认识的?”

赵震龙笑笑:“这小子,跟一伙黑鬼去舞厅闹事,被我修理过。现在还对我有成见,他肯定说我坏话了吧?”

我说:“坏话倒没说。”

赵震龙说:“要不是为了你,我当面就扁他。”

我想,我必须尽快拿到赵震龙贩毒的证据,离开他。我怕在他身边呆得久了,习惯了这种生活,说不定会产生一种复杂的心理。

夜里,赵震龙拥我在床上,在努力地吻我摸我的敏感地带,想着激起我的欲望。我推开他说:“赵震龙,你每天都说爱我娶我,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我对你有感觉了,你拿起架子来了。凭良心说,我现在对你怎么样,我觉得我对你的态度够意思了,而你呢,却背着我在外边干了很多事,并且瞒着我。”

赵震龙瞪大了眼说:“我没有。”

我说:“我希望你坦白地告诉我,你有没有从事危险的行业。如果你有,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离开你。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说到办到。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我能够原谅你。”

赵震龙说:“你肯定听那个黑鬼乱说了。”

我说:“听谁说的没关系,但事情在你身上就跟我有关系了。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先生,我有权力知道你的事情,就像有权力关心你的生活一样,希望你坦白告诉我。”

赵震龙犹豫了一会儿说:“是的,我以前确实干过不正当的生意。你要知道,在香港很多大富豪起家之前,都发过偏财的。我也不例外,确实干过,但当我有了资本后就洗手不干了。”

我说:“算啦,你还在骗我。”

他说:“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我说:“你一直不相信我,不说也算。”

他说:“我们不常干。”

我问:“干的什么?”

他说:“走私药。”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如果再追下去,他可能会怀疑我。于是便说:“不是说不能干,现在哪个企业不想跟法律打擦边球,但是你听好了,是擦边球。你必须把安全放到头里,因为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你必须对我负起责任来,你懂吗?”

赵震龙听到这些话,显得很是感动,他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亲我,嘴里说:“肖梅,我没有看错你呀,我赵震龙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随后,他覆到我的身上忙起来,而我躺在那里,嘴里发出那种快乐的叫声,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看来,要想深入到他贩毒的行列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我执意要插手这件事,他肯定会怀疑我。再说了,他如果真的爱我的话,也不会让我去冒这个险的。看来,这个工作真不容易干,真不知道什么能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