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容态度-女人是一种态度

中央电视台有间美容室,是许多女职工爱去的地方。我在那里办了一张美容卡,几年了,总没用完。我一去,只对美容小姐说:来睡觉了。姑娘们都知道,尽量给我找僻静的地方躺着,再盖上厚些的毯子,好让我安心地睡。

美容对于我,就是累极了换个感觉睡觉的地方。

第一次接触美容是二十七岁时,刚生了儿子,觉得自己又老又丑。刚生了孩子的女人有种特定的不自信。怀孕让身姿走形,生产又历经生死,那一时期的女人从心态上似乎同漂亮无缘,生产结束之后,有种急不可待的还我青春的渴望。

那时我干了不少现在看来似乎很不理性的事,比如盲目地买衣服。因为姑娘时期的衣服不能穿,怀孕生产前后一两年放弃打扮,在对时尚和自身都没有太多确定的情况下,产妇便一股脑地钻进自我改变的情结中,不管是什么,先买了再说。

我当时买的衣服现在看来纯粹莫名其妙。因为腰围大了,全身脂肪厚了,又初为人母,本能地觉得姑娘时代所有的鲜亮都变得可望不可及,而又不甘心妇女身份的确定,那种心态之下的购买结果可想而知。穿了没几日,就觉得那些衣服不知是谁买的,为什么要买。有一天去柜台看衣服,一个十八九岁的售货小姐拿着一件中年女装我说:这件衣服挺适合你的,三十多岁,正合适。当时差点把我鼻子都气歪了。

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姑娘丫头气的放弃或丧失,在那么一个时间段一起涌来,让心思细腻的女人毫无防备。我记得那时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儿子高兴,看着自己生气。妈妈对我说,别再瞎买了,浪费钱!

产假还没休完,有朋友告诉我,什么地方刚开了一家美容店,听说不错。我那时其实没有任何皮肤问题,只是觉得美容应该能使人漂亮,我只需要重新漂亮,为什么不去。店老板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离婚女子,在深圳学了一个月,自己就开店了。那时长沙的美容店没几家,她的美容店在长沙是个先锋店,我去美容店等于赶了一个大时髦。那举动同我当时的心态也吻合:当了妈的女人不能被时尚抛弃。

以我当时的经济能力,不可能定期去美容店做美容,后来发现所谓美容只有几小时的效果,第二天还是原样。这给了我一个很不好的印象。渐渐,去美容店少了,尽管老板又热情又优惠,我终究没有再去。我那时不懂得,美容是更高级和仔细的皮肤护理,同皮肤的日常护理一样,贵在坚持。美容同健身都是同一个道理,只有坚持,并且把它作为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效果自然就在方式中显现。我当时没有那样的经济实力,也不懂得做美容其实就是一种生活方式的确定和选择,草草地试过,也就草草的收场了。

也许,那样的试过,使我对美容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概念,美容并不能使人漂亮,花钱而已。而且我也发现,自己最好的美容方法就是洗干净脸,睡好八小时觉。这比什么都管用。

以后,不管我有钱没钱,美容都不是我必须的选项。花两三个小时被人侍弄一番固然舒服,但那时间实在花不起,要定时就更难。不定时做美容,美容的长期效果难以显现,没效果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呢。干脆不做了。

我的皮肤至今不错,这是见我的人实在没得可夸的时候还可以用来一夸的由头。除了天生的原因,我的理念就是洗干净脸,尽可能睡好觉。

因为长期化妆,洗脸对我就是一项工程。做完节目后,我会花上十来分钟洗脸,先用植村秀的卸妆油卸过,接着用上好的洗面奶再洗。这样洗过的脸,有一种被解放了的快感,和水亲近过的女人,会透着特别的洁净。我喜欢那种意思。

因为自己意识到洗脸是项工程,所以我的脸洗得特别耐心,甚至因此身心愉快。心神不宁时我不做洗脸的事,那样洗不干净。

我睡眠质量不好,所以更依赖洗脸的干净。我的体会就是坚持把脸洗干净,选用适合的护肤品,持之以恒,皮肤就还不错。说白了,就是把在美容院花的时间和金钱,分散在自己的日常护理里,效果最终一致。

说到皮肤护理,我想到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防晒。女人没有理由轻视防晒,除非晒成什么样子自己都接受。蒙古人种其实不晒为佳,晒了总有一副营养不良的锈相。一年四季,我都使用防晒霜。经过在新疆那样的晒之后,我确信自己的防晒措施还是不错的。女人在决定暴晒之前,可以先使用高倍数的防晒霜(我在新疆选用了资生堂五十倍防晒),再涂上一层防晒粉底,如此一来,晒黑的概率很小。我在新疆都是正午播出,太阳正烈着,一个多月下来,皮肤并没有黑掉多少。只是,那样涂了粉底又被晒过的脸,尤其要洗得干净,洗完之后再敷一张补水面膜,皮肤就缓过来了。

说来说去,我的美容就是洗脸,洗干净比什么都好。现在空气质量普遍不好,只要在外面呆过,我就会从里到外洗干净。也许,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被水再洗过,女人会天然地漂亮洁净。

说来说去,我也不排斥去美容院,不常去,一去就是睡觉。随着柔曼的音乐和飘散的精油香,在美容小姐的呵护下放松,直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