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阻碍不了出游的快乐心情。车子开了将近六个小时,路上堵了一次车,其他也都挺顺利的。车走到一半时唐宁靠着丸子,丸子靠着可乐睡着了。澄生和莫莫也睡了过去。小星张罗着玩牌,于是许哲、格非跟小星身边的乘客换了位置,美拉也来了兴致,凑过来。可乐本来要玩的,可被丸子靠着,动不得,只好看他们玩。小星拿出牌,四个人开始打升级。就按着座位的位置,小星跟格非对家,美拉跟许哲对家。
小星打升级的水平一直很差,有时候可乐陪她玩,没几把就怎么也不玩了,说是受不了刺激。可小星自以为打得很好,瘾又很大,还爱数落对家,打起牌来倒是有声有色热闹得很。可乐坐在后排,恰好看得到小星的牌,发现今天小星手气特别好。小星更是得意非常。有时她明显要出错牌,可乐就悄悄提醒。几把下来,小星跟格非打到了J,美拉他们还在2上面升不上去。
“小星打得很好啊!”趁着洗牌的工夫,格非点上一根烟,表扬小星。
小星马上得意地笑眯了眼:“是吗是吗?”
美拉说:“背后有高人指点呢。”
可乐这才知道美拉虽是忙着打牌,却什么也没落下。
美拉接着说:“可乐哥,不带这样的,不然我们不玩了。是不是啊许哲?”
许哲笑着说:“怪不得,我正要问小星,牌路很硬,一点也不像女孩打的牌。”
格非自然是向着同伙的:“可乐哥在帮小星吗?我怎么没看到。有吗小星?”
小星忙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美拉转向格非:“你真的没看到啊?”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跟上一句:“真的吗?”说着,一个眼神过去,无比妩媚。
格非一怔,浑身有触电般的感觉,腿不由得一颤。牌本来是放在许哲和格非腿上的,下面拿两本杂志垫着。格非这一颤,杂志掉到地上,牌也哗哗掉了一地。
这下大家白摸牌了,小星嚷起来:“你怎么回事,我那么好的牌呢,你赔你赔!”
格非马上红了脸。
美拉解围说:“正好,就不玩了吧,车上颠,我眼睛都累了。”
于是大家把牌捡起来,在座位上坐好休息。格非拿着刚才垫在腿上的那本杂志翻看起来。美拉问:“一起看行吗?”说着跟许哲换了座位,跟格非坐到了一起。小星随意说道:“美拉,那本杂志我都借给你快一个月了,你还看呢!”恰好车上放起了音乐,美拉假装听不见,跟格非埋头看书,并不答话。小星还要说,可乐从后面拍她一下,小星应了句什么,回过头来也就忘了美拉的事了。
小星百无聊赖地把刚才的牌拢到一起,一张一张地数,数来数去少了一张,便向地上找,果然有一张落在前面格非的座位下面。小星蹲下去,俯身去捡,却从座位下面发现,有两只手拉在一起。
是格非与美拉。
小星愣了半天,坐起来悄悄往前面看。上面挡着杂志和美拉的包,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格非另一只手上的烟,烟灰那么长一截,格非也不去抖一抖。小星又蹲下去,他们果然是偷偷地拉着手。
小星吃惊地张大了嘴。
下了车,直接打车去了山脚下。可乐带着大家在早已打听好的小旅馆住下。这是住在这里的夫妻在自己家里开的旅馆,十分便宜,也很干净。客房本来就不多,加上还没到正式放假的日子,没什么人,很清净,而且外面不远就是夫妻两人种的果园,景色也好。大家里外看了,都觉得满意。
开了三间房,可乐和丸子住一间,剩下两间便按男女生分开,女生住在阳面,男生住在阴面。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店里准备的午饭。可乐跟大家商量行程:“坐了一上午车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别去爬山了,时间也来不及。附近有个万安寺,在这里颇有点名气,下午不妨先去那里转转,明天再去爬山。”
大家听了,都表示同意,就这样把行程定了下来,各自回房休息。
在房间里,美拉换了有花边的睡衣说:“我有些晕车,不想去万安寺了。”
小星和莫莫忙过来看。莫莫找了药给美拉吃。
美拉说:“先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再吃。”
小星说:“那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力气爬山。”
“好,替我跟大家说一声。”
小星出去跟大家说了,大家都表示出惋惜的样子。小星留心看看格非,并不见有什么特别。大家收拾好刚要出发,美拉却穿着睡衣无限慵懒地走了出来。丸子抢着说:“美拉,你不舒服啊,好遗憾,你不能一起去。”
美拉笑笑,算是回答,径直走到小星面前,把太阳帽带在小星头上,温柔地说:“丢三落四的,不带帽子,回来又要吵着一晒就黑。”
小星嘻嘻笑起来。美拉这才转向大家说:“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扫了大家的兴。”
美拉本是漂亮风情的女子,又穿了有点透明的睡衣这么娇柔地说话,更让人觉得妩媚。大家安慰了她,便在她的催促声中出发了。
走到路边去等车,莫莫突然对小星说:“你的帽子不是在这儿吗?”
小星向背后一摸,果然自己的帽子就在背包的带子上挂着。摘下头上带着的一看,原来是美拉的。小星便笑道:“我明明带着帽子的,美拉还特地给我准备了双重保护。”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车来了,格非突然说:“我忘了点东西。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澄生问:“忘了什么,很重要吗?还是一起走的好。”
小星微微一笑,刚要说点什么为格非解围,却听可乐说:“那你一会儿来找我们,打电话联系吧。”
格非如获大赦,转身回去。小星转头看看可乐,可乐脸上也有洞悉一切的笑意。小星来不及问,便上了车。
格非回去时,美拉正在院子当中的自来水管下洗脸。水开得很大,把胸前的衣服溅湿了一片,显出胸部的美好形状。美拉也不在意,洗好了脸也不擦,就把脚跨到池子里去冲。抬头看到格非定定地站在那里,便向他展开一个微笑,丝毫没有诧异。
格非有些不好意思,木讷地说:“你不舒服,我回来看看你。”
美拉换了一只脚冲洗,淡淡地说:“我没有不舒服,我在等人。”
格非犹豫一会儿,不确定美拉是不是在等自己。只见美拉单腿站着,忽然摇摇晃晃,向格非这边倒了下来,格非忙上前把她抱住。
在格非怀里,美拉并不急着起身,低声说:“你不问问我等的是谁吗?”
院子里传来开门和说话的声音,想来是开小店的夫妻午休过后起来梳洗。格非打横抱起美拉,闪身进了房间。
把美拉压在床上,格非并未想好下面要怎么办。房间的壁纸是淡粉色的,年岁已久,班驳了,微微有些发黄,花纹也不甚清晰。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光线下看得出有灰尘微微飘动。院子里的水龙头关不紧,水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的池子里,“滴答、滴答”地响着。
屋外传来夫妻俩的对话。丈夫说:“那群学生都出去玩了吧?”妻子回答:“是啊,都出去了。”说的是当地话,格非听着,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美拉在格非的耳边调皮地吹气,悄悄说:“他们以为我们都出去了,我们在这里,不是有点偷情的味道吗?”
格非的呼吸变得急促,抱紧了身下的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