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学校的老师每周都举行一次足球比赛,跟贝克汉姆一样,范老师踢的是右前卫。他的定位球决不亚于小贝。而且,不像小贝只能用右脚,我们范老师左右脚一样敏捷。
每当范老师踢球的时候,全班学生,尤其女生全都站在操场上大喊大叫,为范老师喝彩,给范老师加油。毫不夸张地说,范老师就是我们校园里的贝克汉姆。
我们班几乎所有的女同学无一倒外地喜欢上了范老师。号称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差不多都集中在我们班,女孩子对数学天生没有灵感,再加上漂亮女孩的心思不能放在学习上,所以,我们班的数学成绩总保持在年段倒数前三名。
范老师教我们以后,大家都爱听他讲课,似乎都在极力讨好范老师,争先恐后地学数学。以至于我们的成绩奇迹般地直线上升,最后我们班数学优秀率竟高居年段第一。
跟其它女生一样,我也喜欢上了范老师。不,确切地说,我是爱上了范老师,热烈而又疯狂地爱上了他。那时我十五岁,应该算是情窦初开吧。
我在小学时就是三好学生,优秀学生会干部。初中以后仍然是校园里的佼佼者。
身为一班之长的我本来就有很多机会跟范老师在一起,再加上一些刻意接触,使得我跟范老师之间有那么一点形影相随的味道。
范老师已经结婚了,妻子在外地工作,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我想利用这个机会走进他的家里。但难度很大,因为范老师不肯给我这样的机会。
范老师是个十分正派的男人,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平时也很少跟我们开玩笑。他的不苟言笑,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充满梦幻的禁区,所以,他越是拒绝我,我就越是渴望接近他。在这种渴望之中,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我父母去外地看望生病的姥姥。第一天晚上,我给范老师打电话,假装问他几道数学题。范老师耐心地给我进行讲解,可我还是说没明白,不想放下电话。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因为对于我这个多次拿过大奖的数学天才来说,这些问题根本难不倒我。他连续说了好几句“那就这样”,可我却迟迟不肯放下电话。最后,范老师还是强硬地把电话挂断了。
我在话机旁呆坐了一个晚上,觉得这个方法不可取。我又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第二天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我给范老师打电话,说我家灯不亮了,求他来帮我修电表。范老师说,这么晚了他不方便过来,让我找根蜡烛对付一下。
我带着哭腔说,我好害怕,家里根本没有什么蜡烛。范老师只好答应我马上就来。
听范老师说他马上就来,我激动得心“怦怦”乱跳,脸也觉得发烧。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想像着用什么办法来迎接范老师。
想得我头都大了,也没想出怎么办好。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知道是范老师来了。我像一只慌乱的小兔子,心跳得连门锁都差一点打不开了。
范老师进来以后,问我电表在哪里。他手里拿着各种工具,东张西望地找电表。
我急忙把门关上。就在范老师拿手电筒往墙上照的时候,我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范老师像被雷击了一样,呆呆地立在那里。我只是搂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范老师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把我推开,这时我也清醒了。
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问我电表在哪里。看着范老师对我不理不睬地样子,我像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委屈得眼泪“哗哗”落下来。
范老师走到我身边,似乎想扶我坐下。他身体一靠近我,我立刻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醉人的男人气味。我再次扑到他怀里,大哭不止。
这一次范老师没有把我推开,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我是个好女孩,将来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我说,我宁可不去上大学,甘愿跟他在一起(这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既想跟他在一起,又要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