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就是向对方表达自己爱意的意思,有的时候会成功,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失败。
就是因为失败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表白这件事情对于想要表达爱意的人来说,实在是麻烦和困难了点。
到底应该怎么对林巧儿说呢?我喜欢你?过时了。我爱你?太庸俗。我对你有意思?完
全没有表达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办呢?我也许该去问问吴俊比较好,不管怎么说,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两块钱,可以买到学校的单程车票。半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海燕大学———我的母校。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我不方便在教室的周围出现。为了安全起见,我潜伏到了教室对面的树丛之中,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方位观察教室,看着教室里上课的同学们,我忽然有了一种离群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同学和老师们抛弃了一样,孤独,不安。原来坐在教室里和同学们一起上课也可以让我有安全感。看来我以后真的要加油了!
真是想不到我竟然会突然迸发出这么高尚的想法,不自觉中我竟然高兴得笑了起来。
“谁?”忽然有人对着我所在的树丛大叫了一声。
他的这一叫也吓的我不轻,我飞跳了一下,然后想找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但是为时已晚,
“刘得桦!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上课呢?”罗缅怀义正言辞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要不是被我昨天晚上在发廊看到了,我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罗老师好,我正在这里收集上生物课需要的标本,就不麻烦您了,您忙您的吧。”说话间,我随便摘了几片树叶塞到了兜里。
“不用找理由了,现在跟我回教室去!”罗缅怀抓住了我的右手。
如果现在跟罗缅怀回到教室,那我就糗大了,不行!我得赶快想个办法。
“哎呀,我想起来了!罗老师,我今天早上忘记给儿子喂奶了!我先回去了!”我想甩开罗缅怀的大手。
“你有儿子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就不要找借口了,跟我走!”罗缅怀的手抓得更紧了。
大学老师果然就是大学老师,竟然连这么完美的谎言都看穿了,看来我只有……
“罗老师,最近学校门口好像新开了很多门面?”我试着提示罗缅怀。
“新开的门面关你什么事?”看来罗缅怀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得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
“新开的门面里面好像还有一间是发廊,红色灯光的?”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唉,我说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脑袋里怎么这么污秽?那是资本主义的产物,知道吗?资本主义,要不得的!”罗缅怀果然是教政治的,心理素质就是比一般人要好,不到最后关头打死都不承认,看来我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罗老师,不巧的是那家发廊里面有一位叫小黄的女士我比较熟悉,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我摊出了底牌。
很明显,当我提到“小黄”两个字的时候,罗缅怀的脸色都变了。
“小黄?什么小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靠!在下对罗缅怀的心理素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狠!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装不认识,学校请你来教政治真是请对了人!
听到罗缅怀的回答之后,我情不自禁地对这罗缅怀竖起了大拇指。
“罗老师,请准许我真心的再叫您一声老师,说真的,我真的是在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想这些东西在以后的对敌斗争中一定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饱含热泪地握住了罗缅怀的双手。
“你明白就好了,老师对你也是一片苦心。”想不到他还来真的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趁罗缅怀一个不注意,猛地甩开了罗缅怀的双手,然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学校大门的方向跑去。不过在逃跑的过程中我还不忘回头对罗缅怀解释道:“罗老师,我今天真是有事,王老师会帮我请假的,关于昨天晚上发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将近五分钟的埋头冲刺,我一口气跑到了一个距离学校大门五百米处的无人地带,左右看了看,没有老师也没有同学,暂时安全了,我趴在了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
“小兄弟,算个命吧?”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我抬头,一位白发年轻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小兄弟,算个命吧。”白发年轻人又重复了一遍。
“我靠!这么年轻就白了头发,你演戏啊?”我盯着白发年轻人的白头发仔细辨别着真伪。
“小兄弟,我这是真东西,不信你摸摸。”白发年轻人将脑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用手拉了拉,还真紧,看来是真家伙。
“怎么样?信了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何必那么认真?”白发年轻人说道。
“兄弟,不是我不想照顾你的生意,我是真的没有零钱。”我装没有零钱,其实我什么钱都没有。
“小兄弟说这种话就是瞧不起我们算命的了!我们算命只讲缘分,不讲钱。”白发年轻人装清高。
“我靠!你当我是骗你的?我是真的没有钱。”我将各个荷包逐一掏出来给白发年轻人看了看。
“小兄弟是不是姓刘?”白发年轻人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不解。
“此乃天机不可泄漏。”白发年轻人装神秘。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我有些好奇。
“当然,我在你的面前停下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看你印堂右边的位置微微有些发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人得了重疾?”
“我靠!你家里才有人得了重疾!”我反驳。
“印堂的右边代表女人,我看应该是你家的某位女子。”白发年轻人说的更清楚了一点。
我家的女子,不会啊?我妈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林巧儿那个臭丫头整天活蹦乱跳的也应该不会是她,唉,我怎么差点相信了这个江湖术士的鬼话?
“我跟你讲,现在封建迷信的东西政府可是禁止的,我看你就不要再骗人了,还是回你的火星去吧。”
“既然小兄弟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便强求,只不过……”白发年轻人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虽然我不信,但是我还是很好奇。
白发年轻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用很小的声音低着头对我说:“小兄弟,你只要给我五块钱,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我靠!我说呢,你还不是为了钱?不过不是我不想给你,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拿钱包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用过钱包这种东西!
看见我真的没有搞头,白发年轻人忽然神色一转,“好吧,既然小兄弟真的不愿施舍,我也不便强求,不过看在大家有缘的份上,我还是给你一点提示吧,回家注意家里年轻的女性,答案自然就会揭晓。”说完,他飘然而去。
也不知道这个白发怪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什么有缘?什么重疾?唉!不管他了!我看了看时间,吴俊也该下课了,我小心地向着教室方向走了过去。
白发年轻人离开刘得桦之后鬼头鬼脑、七转八弯地来到了一个街道的拐角处,一辆的士停在那里,白发年轻人走了过去,的士的车窗滑落了下来。
“程伯,事情办妥了。”
“很好,你可以把头套拿下来了,这是钱,你拿去吧。”车窗里伸出了一只拿着信封的手。
“谢谢程伯,这个头套还真紧!”白发年轻人硬生生地拉下了头套,一头乌黑短发显现了出来。
“你走吧,以后有什么事情会叫你的。”伸出车窗的手挥了挥。
“程伯,我走了,以后如果再有什么骗人的生意一定记得找我。”
“你放心,走吧。”
年轻人走了之后,的士里的程伯拿出手机,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几秒钟过后,电话通了。
“喂,老王吧?……我是老程啊……嗯,是的,我已经让人给那个傻小子提示了,我想他应该会知道的……嗯,是的……他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的……对,靠那个傻小子什么事都成不了……好的,就这样,经常联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