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夜呆呆的听着齐天的故事,已经忘记了自己身陷囹圄。
齐天温柔的眼神一直在看着诺夜,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迷人。
“王,听说你后来为了嫘衣王后离开了幻力王城,我一直很替你担心。自从我的师父去世以后,我就孤零零的生活着,我习惯了忍受孤独,体味孤独。所以我一直认为没有谁会牵挂我,而我也不会牵挂谁。可是,当我离开幻力王城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融入到孤独中,我习惯了看着你浅浅的泪痕,看着你深蓝的眼睛,习惯了和星舞一起给你歌舞。曾经我是那么的讨厌幻力王城,可我不在那里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太难以割舍对那里的依恋。我成了玲珑双艺中仅存的一个,可是我却明白死去的星舞比我幸福。对于一个生命来说,有爱的日子可以将短暂拉长为永远,而对于枯萎而无爱的生命来说,生命的延续就是一种折磨。我开始很渴望见到你,可是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见到你我又能怎样呢?在你的心里,嫘衣已经是你整个的天空,而我,只属于你一个过去的淡薄记忆。
王,星帝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我也相信。因为对你来说,嫘衣比你的生命更重要。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出现。在我的心里,多么的渴望可以成为真正的嫘衣一分钟,可以得到你的一丝关怀。对我的生命来说,那或许就是一种奢侈的满足。所以,我装扮成了嫘衣的样子。当你把我当成嫘衣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在涌动着充盈的感动和难过,我得到了我希望得到的关爱,可我明白这一切根本不属于我。我现在才明白,和星舞一样,我对嫘衣妒忌的无以复加。”
齐天望着默然的诺夜,悠悠的说着她的心事,仿佛在轻柔的拨弄着琴弦。
“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感到浑身麻木吗?因为我刚刚穿在身上的是传说中的怨袍啊!”齐天拉起红色的长袍,笑着说道:“我的长袍颜色是暗红色,而嫘衣的长袍是水红色,你怎么都没有分清那?你是不是太想念她了?”齐天伸出手指轻轻的刮着诺夜的鼻子,像是责怪他,又像在逗弄他一样。
“传说中的怨袍来源于中古星界的玲珑双艺,那时双艺中一个叫要离的女性神族爱上了当时曼卡家族的王曼卡秀硕。然而,对于平凡的要离来说,这种苦涩的爱恋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幸。在她居住的地方,种满了代表爱情的红玫瑰,每一天早晨她都会早早的起来,把刚刚盛开的玫瑰盛放在精致的花篮里,送给曼卡秀硕。然而有一天,当曼卡秀硕随手拿起一只她送上的玫瑰花时,不小心被花刺扎伤,流出了天蓝色的鲜血。要离大惊失色之下,上去用自己雪白的衣袍替曼卡秀硕擦去了他手指上的鲜血。然而,对要离毫无感觉的曼卡秀硕从此再没有接受要离送上的玫瑰花。不久以后,曼卡秀硕和习家族的翅盈成婚,彻底的粉碎了要离脆弱的爱情梦想。要离回到家里以后,用染上曼卡秀硕鲜血的衣袍包裹着那只不幸的玫瑰花,用花刺把自己的鲜血刺在衣袍上,滋养着它,不让它凋落。最终,要离还是在憔悴和悲伤中陨殁,以她的鲜血滋养的玫瑰花也随之枯萎。然而,在她雪白的衣袍上,最终开满玫瑰之殷红和幽怨的芒刺,成为怨袍。怨袍从此在玲珑双艺中流传下来,成为玲珑双艺的护身法衣。只要男性神族的手指被它刺破,要离幽怨的感情就会进入他的躯体,彻底的纠缠着他的意识,让他麻木。”
齐天说完,抱起诺夜向里间走去。在究极神殿的另一个偏殿里,赫然坐着星帝曼卡槎琊。看到齐天进来,曼卡槎琊的脸上泛起了迷人的微笑。
“齐天,你果然没有负我所望!”
齐天抱着诺夜向曼卡槎琊低首行礼,没有说话。
“你希望我怎么赏赐你?”曼卡槎琊悠然说道。
“我记得陛下曾经派我和星舞进入幻力王城保护诺夜王上,所以我猜想诺夜王上并不是陛下讨厌的星神。无论他有什么不对,希望给他一次机会!”齐天低声说道。
曼卡槎琊笑了笑,“齐天,你很聪明。我不会伤害诺夜的,你大可放心。”
“谢谢陛下!”齐天说完,看了怀里的诺夜一眼,把他放在旁边的水晶椅子上,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