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老庞总是在这个时间,坐在广播学院西大门的树荫下面,喝着啤酒,吃着麻辣烫。几乎每天老庞都能看到拿着棍子在东街上走来走去的联防队员。老庞自顾喝酒吃麻辣烫,那些联防队员也像根本没有看见老庞似的,即使过来查询人,也不再问老庞。
难道真的是一条踩扁了的“中南海”香烟起了作用?老庞想,没理由啊,他老庞又不是警察的舅舅,警察凭什么要保护他老庞呢?
想不通归想不通,在定福庄的东街西街,再没有联防队员找老庞的麻烦,这是事实。
黄鼠狼看鸡窝,西街上人日渐地少了。
本来在这里做买卖的人,扛不住每天被驱赶,赶到最后,外地人就觉得自己来北京真的是做贼的,是来破坏北京治安的,来丑化北京市容的。外地人一个个像罪人一样,躲藏起来,逃匿了。
西街平静了下来,就像一棵本来多着枝桠的旺盛的白杨树,枯了,平静中接近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