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享万这次闯下滔天大祸,他惹错了一位凶恶的贵宾,事情变得难以收拾。
当韩泰俊和尹东淑得知吴经理将客人赶出门去,不但极为震惊,而且也很担心后续发展,万一他们发现饭店这一方持有他们的秘密文件,一定会立即提起起诉;而申东贤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观光单位一直不停地打电话来问这件事,现在要是让媒体知道就不堪设想了。
申东贤有让饭店关门大吉的打算,他并不想接受他们的道歉。
里奥面对着韩泰俊说,“我看这不是什么误会,你们的经理都亲自过来了,而且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我们赶出门外,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四个人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面对着,里奥和韩泰俊相对,而东贤和东淑在圆桌的另一方,两人不但相对,而且还相邻地坐着。
“你应该知道,在法律上失误和故意的刑责有天壤之别。”里奥又继续说。
东淑心中一惊,他们果然已经有提出起诉的打算,“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东贤冷漠地开口,但他连看也懒得看东淑一眼,“我们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的。”
泰俊连忙替东淑解围,“关于你说的那一点,我们将会尽快处理,请你们放心。”
“叫我们放心?”东贤冷笑着,“难道总经理有什么妙法,可以把倒在地上的水收回去吗?”他将视线射向韩泰俊,“我在你们饭店已经先付了三个月的房钱。既然付了钱,那一间房间就应该属于我个人的空间,”他随意摆放在胸前的右手已泄露出他的攻击动机。“但是应该要确保客人权利的饭店职员,居然把客人的行李随意丢出来,还连房间的钥匙都收回去!”
东淑向他们致歉,“真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是他们理亏,客人就是客人,虽然他们是从事并购饭店的行业,但住进她们的饭店就是客人,有应享的权利。
“我身为总经理,却没能阻止这种事情发生,我郑重向你们道歉。”泰俊向他们低头。
东贤的心情很差,“我再告诉你们一次,我来这里并不是听你们辩解的。”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为什么必须接受他们的道歉?
“如果你希望我们赔偿的话,我们会把往后的房钱全数退还并且提供免费餐饮,还有……”
东贤打断他,“我看总经理好像不太了解法律,你最好不要随便开口,请你们仔细听一下我的律师所说的话,东贤转向一旁,“里奥。”
“万一将我们的文件内容泄露出去……其损失会非常惨重,政府已经估算并通知我们,假如因为泄露文件内容而导致案子失败……你们究竟应该补偿多少金额。”里奥检视着他面前的文件,“这次案子的总额超过一亿美元,光是估算周转的现金也差不多要一千两百万美金。”
“没那么严重吧?因为一个错误就要赔偿你们那么多。”泰俊小心地不露出震惊的表情,“你们提出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东贤指示里奥不用理会韩泰俊,“你继续说下去。”
“原告是美国公民,因此如果原告提出要求的话,本案的判决将在纽约法庭进行,根据我们的数据,华克山庄的资产总额大约有一亿两千万左右,”他看了一下文件,然后再看看韩泰俊,“扣除一些负债等其它费用之后,实际价值剩下四千万左右,我们很快就可以扣留处置,而且……”他补上一句,“在短期内。”这也是最重要的。
扣留处置?“你们先别那么急,说一下你们要什么。”泰俊问他们。
东贤觉得很好笑,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还想撑场面!“我想总经理还不明白情况,我再说一件事,好让你们搞清楚状况,”他直视韩泰俊,“如果延迟扣留或是裁判诉讼等法律处置,我只要按一下我的PowerLine键,就可以使这一家饭店停止营业一个月。”
东淑听得脸色发白。
以每天的现金收入来勉强维持经营的华克山庄,恐怕就会处于脑死状态。”如今拿下这家饭店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泰俊认为申东贤老早就怀疑资料外泄,但却苦无证据,现在吴享万是自己将把柄送上门去,而且完全没有经过他同意就这么做。他非教训吴经理一顿不可。
东淑觉得很愤怒,“如果你们要这样,那我也有话说,你们到我们饭店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泰俊对她使着眼色。
“董事长……”他阻止东淑,在这种情形下,已经不能再落下话柄在他们手上。
东贤低下头笑了,“总经理你阻止得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抬起头来,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如果董事长说错了话,以后可能会成为你们很不利的证据。”
东淑吓得噤声,只愣愣地在旁边看着这个不简单的客人,这次她已经不敢再出头多说话了。
“最后……我再给你们一个忠告,”他寒冰般的目光在对面两个人身上梭巡,“你们最好赶快找几个国内最有名的律师来帮忙,我想大概有七、八个人才可以吧,起码也要组成一个律师团才行,不过……”他站起来丢下一句,“这样还是赢不过我。”
东贤丢下这一句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里奥收拾文件跟在他之后离开。
东淑惊慌地看着泰俊,“我看他不是开玩笑的。”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人,却全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质呢?“真是的,这个年轻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怕?”
东贤在阳台站着往外看,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除了臻茵之外,其余的事他都可以以自己的立场做出致命而准确的攻击。
他静静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也许她就会从那里出现,他想跟臻茵谈一谈,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因为怀着过多的期待,当看到出现在路上的是韩泰俊和门房领班时,他的脸色变得阴沉骇人。
里奥看着满室凌乱的行李,到目前为止,老板都没有下指示。所以他没有办法动作,“老板,你想要怎么做,你真的要退房吗?老板……”里奥对着落地窗外的法兰克喊着。
里奥听见电铃响,“请问是哪一位?”
玄哲将蓝宝石别墅的行李送回并交还钥匙,但客人却只是确认行李,好像仍准备退房的样子,于是他赶紧向韩泰俊总经理报告。
“你好,我是总经理韩泰俊。”泰俊带着玄哲到蓝宝石送香槟和鲜花水果道歉,如果就这样让申东贤离开,后果可能很难设想,饭店将有大麻烦。
里奥让他们进来,“老板,总经理来了。”他喊法兰克进屋里。
东贤微侧过身,看到韩泰俊让他心里有气,他转身从阳台缓缓与走进来和韩泰俊对峙着。
“对于我们职员的无礼,我再一次郑重地向你们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泰俊向他鞠躬致歉,“很抱歉,先生。”
他不是说过不想再听他们道歉吗?东贤阴郁地走到桌前,看到他们用来表示歉意的鲜花水果等礼物,心里就更加愤怒。
他面无表情地一手执起花篮看着,然后毫无预警地放手,花篮跌落在地上,就在韩泰俊面前,东贤跨在鲜花之上,一脚踩过花篮。
泰俊皱着眉看着申东贤无礼的行为。
东贤继续拿起冰桶里的香槟,他们以为在应付小孩,只要送送礼物就解决了?
泰俊看着申东贤执香槟在他们面前来回走着,他不停地检视着那瓶酒,好像上头有什么秘密似地。
东贤扯动嘴角,转身将抓在手里的香槟用力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来不及闪躲的泰俊被小碎片割伤了眉尾,血迹迸现
玄哲看到总经理受伤吓了一跳,当申东贤又伸手去拿水果篮时,他的神经已经绷到最紧,深怕申东贤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这些水果……”东贤将手放在水果篮上,“请你拿给那些辛辛苦苦把我行李搬出去的员工吃吧!”他对韩泰俊吼着,“请你快点拿走。”
泰俊忍住要上前打他的冲动,“先生,我再次向你道歉。”
“总经理,我说得很清楚了,”东贤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跟我斗,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再向我挑战,不要跟我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对不起,先生。”泰俊忍住气,“请你先冷静下来,并请原谅我们的过错。”
东贤冷冷地看着韩泰俊,他以为他是谁,让他受了这种屈辱还想叫他冷静下来?
“徐臻茵经理呢?”他冰冷地看着韩泰俊,是他把臻茵藏起来了吗?“叫她过来,如果想得到原谅,最好赶快叫她来。”
东贤说完就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又回来,“我只要徐臻茵小姐一个人过来。”他不想再见到其它闲杂人等,他要跟臻茵单独谈话。
东贤走进房里,重重地将房门甩上,发出砰然巨响。
“你疯了,徐臻茵,你想要去哪里?”婷晴觉得不可思议。
“不然我能怎么办?”臻茵反问她。
刚才她到泰俊门口守着,正好碰见从里头出来的玄哲,因而得知在蓝宝石发生的一切,东贤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而泰俊又受了这种耻辱。让她真的很为难。
“不要去了,徐臻茵,我绝对不让你去。”淳晴觉得实在太危险了,“我们又不是应召女郎,我们不是那个家伙叫来就来、叫走就走的那种人,你千万不要去。”
“可是现在我们饭店有难,我能假装不知道吗?”臻茵反问她。
淳晴也觉得很难决定,刚才总经理在送花之前先到办公室打了吴享万一顿,这情形她们也都看见了,事情闹得这么大。连她也吓坏了。
“哪是……是不能假装不知道,”淳晴叹口气,“可是还是不能去。”万一臻茵出事了怎么办?“难道你不害怕吗?”
“只要我去就能解决事情,为什么不试一试?事到如今还怕什么?”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她的心里真的很烦。
“两年前客房服务部的小燕……”淳晴提醒臻茵那件闹翻天的往事,“不是有一个客人叫她去,结果她的衣服都被撕烂了。”万一申东贤对她施暴怎么办?
臻茵看了淳晴一眼,“他不是那样子的人,你不要乱说。”
真是太离谱了,看他下午的举动就知道他有暴力倾向了,“什么那样子的人?只要是男人……”
臻茵苦着一张脸,“好了,那就随便他吧!我管不了这么多。”
淳晴也没办法了,“不然……要不要我陪你去?”两个人作伴总好些吧!
“他说耍我一个人去。”臻茵回答。
叫她一个人去?“你看吧!我就觉得很可疑。”她真的好担心,“不要去,臻茵。”淳晴还是觉得不妥。
臻茵交代淳晴前辈。“万一我今天回来晚了,你还是不要跟总经理说……”
东贤在桌上的两只水晶杯注满酒,他一直等的臻茵终于来了,但她就像尊雕像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这让东贤很伤心。
“你说……”她终于打破了沉默,“想要跟我见面是吗?”她注视着在昏暗烛光中的他,“先生。”臻茵还是补上了正式的称谓。
她竟变得这么疏远,东贤心中抽痛,“是韩泰俊跟你说的吗?”
“不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来这里,”她直视东贤的眼睛,他痛苦的眼神也扰乱了她,“请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先生。”
“你坐。”他和她并不是客人和经理的关系。
臻茵想要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也算是他的要求吧!于是她在盆张长方形的桌前坐下,“我坐下了,先生。”就坐在东贤的左手边。
他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将面前的酒杯移到她面前,“喝一杯。心情会好一点。”虽然他明知她总是拒绝在客房与他饮酒。
当东贤想拿起自己的酒杯与她对饮,却发现臻茵已经举起杯子开始喝了,他错愕地看着她将酒杯里的酒饮尽。
这也是他的要求吧!臻茵将酒杯的酒一口气喝下,然后将酒杯放在桌上,“我已经听你的话……喝了一杯。可是心情……”她忍住梗在喉中的泪水,“还是一样糟,”她转向东贤,眼睛里闪着泪光,“你还想要什么,先生?”
东贤恳求她,“请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她让他心痛。
“那你要我用什么样的口气跟你说话?先生。”她反问他。
东贤觉得很难受,“抛开饭店职员跟客人的身份,以申东贤跟徐臻茵的立场说话。”
“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了,申东贤先生。”那她可以走了。
“可是我有……”东贤赶紧阻止她,“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徐臻茵。”他一急声音就大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发脾气?”臻茵想起他毫无理智的行为,她哽咽地指责他,“你是在生气计划受到了影响,比你原先预期的……还早露出真面目的吗?”他让这么多人难堪并找她来是为了什么?“还是气我没被你骗到底,伤到你的自尊心了?所以你就针对我们饭店来发泄你的怒气?”
她就这么重视这家饭店?“我保证饭店不会有事的,你可以放心。”东贤的心中酸楚,眼中也同样含着泪水。
臻茵嘲弄地说,“我真的感激得快流泪了,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叫做Crocdiluters吗?”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或许我说错了,不过先生……您的英文很好,请您不要太见怪了。”她红着的眼眶泄露出她的心事,臻茵觉得痛苦得快无法呼吸。
“臻茵,拜托你……不要这样子对我,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你尽了什么最大的努力?高级的餐厅?还是昂贵的礼物?”
她就这么让人看不起吗?“你以为用钱就可以把我买下来吗?”她愤怒地指出。
她的指控让他心碎,“我只是……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我只是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样子,而我能想到灼方法就只有这一些,如果我错了,那么……”他想要她原谅他,“我向你道歉。”
反正她只是一个饭店女职员嘛!臻茵点点头,“站在你的立场来看,也许并不是错误的方法……”
东贤急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她不想再谈了。“抱歉,先生,我要回去了。”她想要告辞离开。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真心爱你吗?”他几乎是喊出这句话。
他为什么就不放弃呢?臻茵在座位上僵住了,泪水再也挡不住地冲出她的眼眶,她哀伤地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东贤。
就算她相信他又能怎么样?“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相遇?”她哭着朝他大喊,“你可以用别的职业来这里跟我相遇,为什么……”她忍不住心酸的感觉而啜泣着,“为什么你要害死如同我生命一部分的饭店?”
她伤心地泪水灼伤他的,“我真的很难理解,臻茵……”觉得很累了,他说话的声音趋缓,“工作是工作、我们是我们,不管这一家饭店会流落到谁的手上,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继续这家饭店,甚至你还可以当饭店的总经理,”他心疼地看着不停哭泣的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家饭店这么执着?”
“你不会明白,”她吸吸鼻子,“在我们的饭店不是只有客房跟餐厅而已,我在这里面对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跟大家一起同甘共苦,这样的回忆和情……”她对东贤摇着头,“我怎么能让别人夺走呢?”
大家的回忆和情感,东贤注视着她,“是因为那个人吗?”他可以把话挑明说,“韩泰俊。”她心里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我很想知道,韩泰俊跟饭店,到底哪一个抓着你不放?”他必须知道是什么挡在他和臻茵之前。
她正视他的问题,但却找不到答案,如果她还爱着泰俊,为什么她会这么迷惘呢?
“不知道……”臻茵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睫中溢了出来,“我很想相信你,不……”她已经相信他了,臻茵慌乱地张开眼看他。“我宁愿自己能够不相信你,我希望这一切都是谎话,是你故意安排要利用我的……”她任泪水不停地滴在桌面上,“我真的希望能够这么想,然后承认自己是傻瓜,这样……我的心反而会轻松一些。”
东贤听了她的话一阵鼻酸,“我放弃了很多才到你的身边,”他看着她的眼中也盈满晶莹的泪珠,“我不能就这样让你走,因为我走了太远了。”他已经不能失去她了。
臻茵哽咽地说,“我也是……”臻茵暗自垂泪,在心底拼命挣扎着,然后抬起头来对他伤心地哭喊,“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她终究还是爱他的,东贤痛苦的泪水毫无掩饰地在臻茵面前落下,“你能再回我身边来吗?”他跟她泪眼相对。
臻茵看到他哭泣也忍不住地哭着,这种时候要她怎么回到他篑边?她伤心地摇着头,恨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她举起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臻茵深吸口气,借以平复她的心情,“如果你的话都说完了,那我要走了,先生。”
听见她悄悄闭上门的声音,东贤红着眼眶看着她刚才坐着的凳子,和桌面她留下的泪痕,东贤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他从桌前站起来。走出阳台看着她。
直到看到韩泰俊从坡道跑了上来,他心痛地看着臻茵,她就在他眼前跟着别人走了。
泰俊原先跟主厨先生一块儿喝酒,他打算明天早上再去蓝宝石客房求情。当碰到这种情形时,就让他不禁佩服起已故的崔董事长,像这么辛苦的工作连做了三十年,却从未听过他抱怨,还每天开开心心地面对客人。
申东贤以为抓住了饭店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让臻茵去见他的,现在所有的人都帮着臻茵躲申东贤,尤其是他,更是希望能保护她不受到这个人的伤害。
当李淳晴经理来厨房通知他臻茵到蓝宝石去见申东贤,泰俊立即心急地冲向蓝宝石别墅,他跑上门前阶梯,正要按门铃时……
却发现臻茵靠在一旁空着的别墅墙边站立着,他跑到她面前,臻茵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狼狈的脸庞。
“你上这里来做什么?”泰俊气得对她大吼,“是谁叫你来这里的?”她干嘛要听申东贤摆布。
臻茵又想哭了,她举起手擦着眼泪。
那个申东贤对臻茵怎么了?“他……”泰俊见她哭泣立刻气得往蓝宝石别墅跑去。
臻茵急忙拉住他,“不要这样子,泰俊……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向他保证,“是真的,真的没事。”
泰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却仍怀疑地看着她。
“我没事了……”她不住地点头保证着,“饭店……也会没事的。”东贤会遵守对她的承诺。
一听到饭店,泰俊就泄气地重重叹了口气,他真的很想上去打申东贤一顿,但为了饭店又不能这么做。
泰俊和臻茵从员工走道一路走回去,沿途她可以感觉到同事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她不能怪他们,但身处其中真的很难过。
她要下班了,泰俊送她到更衣室前。
“泰俊……你回去吧,我没关系,”泰俊的不安令她介意。“我真的没有发生……”
“你不必一直强调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只是气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她,“以后饭店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这些应该由他作主才是,辛苦你了。”
在这种时候泰俊却仍不能体谅她,虽然臻茵知道他不好受,但还是觉得很生气,她开门走进更衣室,重重地将门甩上。走到自己的柜子前,臻茵拿出钥匙要更衣……
想到目前艰难的处境,还有刚才东贤的眼泪,她伤心地坐下来掩面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