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5月31日-女人的战争

酒店装修好了。花儿的妹妹是施工者,我们结帐,我看看清单有什么错的,惹得花儿发火不高兴。她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我真想给她理论。可是桃儿、秀芳都没有反应,甚至是看着她的脸说话。我只有忍着了。她们总说我小孩子脾气,没有城府。没有是非观大概就是她们所谓的城府吧。

罢、罢,让她们随便吧。反正这酒店也不是我自己的。

中午刘先进打电话让我去他那里午休。和桃儿、秀芳坐一辆出租车,我说找同学办事,没让她们知道和刘先进约会。我仍然是推门而入。他在卧室里躺着。

我问:“你开着门躺在里边就放心?”

“我堂堂一市之长,大白天躺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每次和他在一起,只要到了他预定的时间,便不顾缠绵温情和我告别。白天的约会从不超过两个小时。对于女人来说,做爱的愉悦绝不在做爱本身,而是过程,是男人在做爱前后可人的体贴与肌肤之亲。这个过程中细致入微的爱抚是通透身心的愉悦!我又一次沉浸在做爱之后的愉悦中。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精巧的小闹钟,看得很不经意,只是偷偷摸摸地瞟了一眼。他这样小心可能缘于我向他提出过不满。我真舍不得这美好的时光。我把放在他腰间的胳膊搂紧了一些。

他果然经不起时间的延续,终于说话了:

“乖,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来,起来看看,好吗?”

他要起身,我用力揽住了他,他没能起来。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我噘着嘴不说话。

他又开始像往常一样哄我:“好乖,你忘了,你最亲爱的是人民公仆,是这儿的父母官,一切都要以人民的利益为重。”

“你别总拿这话吓我,父母官怎么了,人民公仆就别要男女私情,要了就别让女朋友孤孤单单受委屈。”

他抚摸着我的脸:“好好好,咱不说这些,我知道你最理解我,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猜不出来!”

他拉起我:“好,不猜就算了,来,看看。”

他坐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锦缎首饰盒。盒里是一条项链,他取出来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堪称深情的吻。我贪恋这温情的氛围,不情愿这么快就结束。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和他过分纠缠。尽管他是市长,我也不能让他感觉到我对他的依恋。男人只对着摸不透的女人痴情。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他家。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我没有道谢,甚至没有当着他的面多看一眼。他向我有所表示是应该的。回到家里,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这东西的成色还说得过去。不知怎么来的一个闪念,想让人鉴定一下它的价值。下午没有太多的事,便去了一家金店。找了一个熟人作鉴定,他说这条项链大概能值八千来块。

从金店出来也不过才三、四点钟的光景。这么早一个人回家呆着没啥意思,回单位也是没事可干。想给哪个姐妹打电话逛街,但想了一下,中午才与花儿发生了不快,也不怎么提得起精神。想来想去,还是约个男朋友陪我比较合适。我打了老史的手机,他说正在办公室里,我问:

“忙不忙,能不能出来陪我,我心情不好。”

和这些人打交道,心情好也得说不好,激发了他的怜惜之情才会放下工作来陪你。

我们约好在茶馆里见。仍然是休闲茶馆。在茶馆里吃了晚餐,出来时又是一个霓虹闪烁的夜晚了。

到家时妈妈已经睡了。冲了澡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李滔。仍然没有找到。李滔就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吗?

又是兴奋而无聊的一天。明天又该约佳宾谈栏目了,工作着是美丽的,明天或许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