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4月1日-女人的战争

桃花雪:嗨,你好,夜马行空。我怎么看你犹犹豫豫愁容满面的样子,不是失恋了吧?

夜马行空:桃花雪是个美好的女人名字,你是一个情场得意的人吧?为什么叫桃花雪呢?

桃花雪:因为桃花雪是个美好的女人名字嘛,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所以我叫桃花雪。

夜马行空:北方好像有句俗语说三月里飘桃花雪。

桃花雪:那我就是北方三月里的桃花雪。

夜马行空:你会飘吗?

桃花雪:三月里飘桃花雪,三月里的桃花雪就是飘着的啊!昨天还在飘吧。

夜马行空:那今天呢?

桃花雪:今天是四月里的桃花雪了,就不飘了。

夜马行空:桃花雪不飘时候什么样呢,是坚硬的吗?

桃花雪:想坚硬,可她就是柔软。

夜马行空:桃花雪可不长久啊,好像很容易融化。

桃花雪:世上又有什么东西是长久的呢?桃花雪虽然存在的时间短暂,总算还有盼头,今年的三月过去了,明年还有三月嘛。

夜马行空:年年都有桃花雪吗?

桃花雪:不一定,桃花雪非常美丽,美丽的东西不常有。

夜马行空:你一定很美丽吧?

桃花雪: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失恋了呢?

夜马行空:你也没有回答我是不是情场得意呀。

桃花雪:是我先问你的。

夜马行空:一定要回答吗?

桃花雪:一定。

夜马行空:我感觉你像是女警察。

桃花雪:为什么?

夜马行空:因为你判断问题简单而武断,又勉强别人一定要回答你提出的问题。

桃花雪:女警察判断问题就简单而武断吗?

夜马行空:一般是这样。

桃花雪:看来你是个男权思想非常严重的人。

夜马行空:实事上,我非常尊重女性。

桃花雪:尊重女性并不说明男权思想不严重。

夜马行空:你要这样说,我就不好说了。

桃花雪:你能告诉我你正在失恋吗?

夜马行空:(笑),你又在纠缠这个问题。

桃花雪:是的,我外号纠缠。

夜马行空:遇到纠缠的人真是没办法,躲都躲不及,就只好告诉你了,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失恋的境地。

桃花雪:怎么连自己是不是失恋都不知道?

夜马行空:你的问题真多,我该回答你哪个问题?

桃花雪:其实问题的本质只有一个,你回答了一个问题也就等于回答了两个问题。

夜马行空:是这样的,我在网上遇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子,可这几天突然就不见她了,所以我感到很无聊,有时候就想把计算机砸了。

桃花雪:为什么要砸计算机呢?

夜马行空:看问题又来了不是,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因为这都是网络惹的祸。网络给人带来了无限的空间,也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它让人感到一切都是虚拟的,连人都是半真半假的。

桃花雪:她没有给你通讯号码吗?

夜马行空:又提出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给了。

桃花雪:那怎么不打电话?

夜马行空:如果她很忙,或者她已经不想再理我,我就不想惹她烦,我很喜欢她,想给她留下美好的印象。

桃花雪:那就忘掉她。

夜马行空:刚才我说过我一向尊重女性,一个尊重女性的男人怎么可能很快就忘掉自己动过真情的女人呢?

桃花雪:这算是一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生活中没有哪个女人是有什么特别,可爱不可爱只是感觉而已,女人和女人没有太大差别。

夜马行空:你不是在诱导我真的失恋吧?

桃花雪:是的。

夜马行空:为什么?

桃花雪:因为我喜欢一向尊重女性的男人。

夜马行空:我不愿意伤害你,可是我心里只有她。

桃花雪:如果走近我,说不定你会发现一个比她还要可爱的女性。

夜马行空:在我眼里,她是最可爱的,我要等她,我每天都在这里等她,直到地老天荒。

桃花雪:我都要掉眼泪了,太感人了。

夜马行空:对不起,我要和你再见了,能告诉我你是女警察吗?

桃花雪:为什么急着告别,我们聊着也不耽误你等她。

夜马行空:我怕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聊天不高兴,大多女性都疑心特重。

桃花雪:那我就换个男人的名字和你聊。

夜马行空:对不起,我真的想一心一意地只等她。

桃花雪:你真是太好了。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是女警察,专门盯梢你的。好多人都喜欢听我唱歌,说我唱歌很有女歌星的味道。

夜马行空:谢谢你了,这聊天室又不是歌厅。

桃花雪:请你告诉我通讯号码,我通过电话唱给你听。

夜马行空: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桃花雪:那就算了,拜拜!

网络中的桃花雪和夜马行空说着拜拜的时候,生活中的雪儿播通了现实中李滔的手机。李滔立即接通了手机,急切而颤颤地问:“是你吗,小妖?”

他对桃花雪的态度感动着她,她也颤颤地说:“你好,你为什么不愿听我唱歌呢?”

“啊,桃花雪是你?真是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想你啊。”

“桃花雪是专门盯梢你的女警察。我也想你啊。你不想听我唱歌吗?”

“想啊,怎么不想,唱吧,把你会的歌的都唱给我听。

“那你刚才拒绝我唱,唉,你换了网名我怎么知道是你,我是怕听别人唱歌错过了见你的机会。”

“那好,看在你刚才不知道是我的份上,不追究你,就为你唱首歌,你喜欢听什么歌?”

“只要是你唱的,什么歌我都喜欢听。”

“那我唱一首《女人花》吧。”

这是一首非常女人的歌,在舞台上,在歌厅里我不知唱过少次。这首歌的原唱是梅艳芳,许多人说我比梅艳芳唱得更有味儿。如果不是实话,就是恭维话。我唱完了,想问他怎么样,嘴还没张开,就听到啪啪的鼓掌声。

不上网的人都说上网的人是神经病。两个人明明是从来就没见过面,硬说是天天见面;明明是对一台机器,硬是要做出缠绵绯恻,要死要活的样子。在我发着上网人的神经病的时候,不知道对面的夜马行空和李滔哪一个更真实。网上的夜马行空是可爱的,通过电话线传输过来的李滔的声音也是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