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次在电话上听到李滔的声音。那声音可真好听,很有男人味儿。他的手机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在手机屏上一看到那个号码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他说他还在北京,很思念我。问我是不是像他思念我那样思念他。我说我忙,只在晚上去网上的聊天室看看有没有夜马行空。他说他在北京的活动安排很紧,没有时间上网。好在事情就要办完了,如果顺利后天就回到上海了。
上午引见石磊和广告部主任见面。石磊和广告部主任谈好具体事宜要我帮助去做,我想也没想就推辞了。他以为我拿了提成就该把自己卖给他,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又不是我求着他的。
老妇女打电话让我去酒店的时候,我正在广告部主任招待石磊的饭桌上。广告部主任看到客户可真像是见到了上帝,比对亲娘都亲。他喝多了。
仗着酒意竟然出言不逊:“这年头儿广告不好干啊,别看我是广告部主任,可我的任务完不成,还不如一个刚出道的黄毛丫头。外面都怎么传的,说电视台的广告员不跟老板上床就别想拿走钱。我真是恨不能摇身一变成女的,变成漂亮女人,干啥事所向无敌。像人家雪儿,一下就拿来三十多万呀”
石磊像个笑面人一样笑眯眯地任他胡说,我真是气不打处来:“你喝多了,请你放清醒一点,尊重别人。”
我刚说了这么一句话,手机响了。我撂下一句“你这德行完不成任务活该”!
我摔门而去。去他妈的广告部主任,去他妈的石磊!大不了我不要那三万多提成。
几个老妇女把办酒店提到了议事日程。花儿贪大求全。感觉好的女人一般都有这毛病。她是被男人捧出来的女人。她在男人怀里使惯了性子掏惯了钱。这点事难不倒她。她以为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想要钱就能要来的。她要秀芳以她为榜样开辟新生活。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秀芳与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她和我妈妈有些相似,是完美主义者,生活在幻想里的人。因为先结识了花儿,才结识了桃儿和秀芳。如果没有花儿,即使和秀芳作一辈子同事和她也成不了朋友。
和花儿是在照相馆里认识的。我们都是摄影爱好者,正巧都爱去同一家相馆去冲洗。那天我去取照片,她也去取照片。那家照相馆总是顾客盈门。我去时候她正坐在休闲椅上欣赏刚刚取出来的照片。柜台边挤了许多人,我宁可坐着多等一会儿也不愿意挤。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在柜台边挤着人,无聊地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对面看照片的女人好漂亮。
我凑上去和她打招呼:“你好,刚冲印的照片?”
她抬起头,吃惊地说:“你也来冲卷?”
“是的,人真多。”
伸手要她的照片来欣赏。她递给我几张照片,有人物照,有风景照。我夸她人美景也美。
她不好意思地说:“再美也没有你这主持人风采照人啊。”
看来她是知道我的。当了这么一段主持人,倒真成了名人。在大街上经常被人认出。她认识我也算正常。柜台边上的人少了,我去取了照片,又在她对面坐着看照片。我们互相交换着看了照片,颇有心灵相通之感。我的脸就是我的名片,自然不用介绍。她自我介绍说是报社的花儿。我的神经兴奋起来。花儿我是知道的,她在新闻界可是一道风景。好者说她风雅,很会做女人。恶者说她风骚,喜欢跟男人嗲。我也常看她在报纸上发的随笔
散文什么的。她的文章从文笔到内容都是新潮的。我对新潮的东西一向感兴趣。读了她的文章自然觉得很受益。拿到本市的报纸总会在有意无意中找花儿的名字。平时听过新闻界对她的一些传说,早有一睹芳姿的愿望。这样和她认识了,我怎么能不感到惊奇惊喜?我们聊得很开心,深有相见恨晚之感。从照相馆出去就没有分开,把聊天的地点转移到饭馆。说到她和桃儿、秀芳的友情,我很羡慕。第二天,她就把我和桃儿、秀芳叫到一起吃饭了。一顿饭就让我们成了朋友。桃儿是个有趣的人。她不停地说笑话讲段子。当然我也讲了不少。秀芳不怎么说话,总是开心的笑着。
上午台长打电话问新栏目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说这些天一直都在会上,考虑得不多。台长说要我抓紧时间拿出报告,栏目争取在两个月内与观众见面。这小地方的电视台真辛苦,领导一句话就上一个新栏目。人手又少,灯光、道具、置景等等一切工作都要制片人亲自做,几个人的工作硬是要你一个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