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3月18日-女人的战争

今晚本想让秀芳和我一块儿住恺丰酒店,万一碰到熟人也好有个遮掩,可是人家不愿来非要回家看女儿。

我和男人最轻松愉快的交往要算是方淼了。我们不见面的时候可能根本就想不起对方,一旦有谁想起对方就非要见面,见了面就粘缠得不能分开。今晚吃饭之后,彼此当然都有意犹未尽之感,谁也不愿放弃共度良宵的好机会。他精力充沛,有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和他在一起才真正体会到男人澎湃昂扬的生命魅力。告别时他小声说把她们打发走就和他联系。季帆出差还没有回来,回家也是独守空房,何不与方淼一起度过再多一个美好的夜晚。和她们分手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又在宾馆聚首了。

今晚的疯狂是在浴缸里开始的。我们极尽缠绵之后他迫不及待地穿了衣服,我诧异地问他穿衣服干嘛?我已经告诉过他丈夫不在家,往常有这机会我们都是在一起过整整长夜的。他说家里人都知道他在市里开会,即使回去交不了“公粮”也要回去报到的。他说的家里人当然是指他老婆,他从市里调到县里工作,父母老婆孩子都在市里。尽管我不情愿折腾到半夜三更再分开,但看他去意坚决便不作勉强。他让我一个人就住在酒店里,我想想他走了我一个人在酒店里守空房还不如回家去守,搞不好明天早上从酒店里走出去碰到一个什么熟人就不好解释。他说那好吧,我送你回去。走出酒店,夜里的大街很空旷,有点冷,我们瑟瑟地钻进了

出租车。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是集县的宣传部长,人家有个有用的老爹当然爬得快,现在已经是县长了。那次去集县采访是我刚调到报社不久,在社会上认识的人还不多,我的社会活动隐秘约会也不多,可能县里的宣传部长也没有县长的事务多吧,我们总能隔三差五的幽会一次。自他当了县长,我们见的机会就少了。他喜欢把约会安排在恺丰酒店。上次在恺丰酒店见面时我埋怨他当了县长就忘了老朋友,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可他不承认,反说我的哥哥多了就顾不上他这个老情哥了。这当然是难解的问题,谁也不承认因为有了新情人而忘了对方。这样的闹腾和纠缠并不影响为了满足彼此需要心急火燎地扑向对方。

上次见面的时间距现在已经很久了。那是一个双休日,天很冷。记得赵大伟要我周六和他一起去郊外写生,我本来打算和丈夫孩子一起过双休日便拒绝了他。结果到了周六上午孩子去了姥姥家,季帆接了一个电话撂下一句要去打牌便没了踪影。我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便拨通了方淼的手机。方淼一接电话就热情万分地说他刚从县里回来,问我中午有没有事,他想请我吃饭。我本来是把休息的时间留给丈夫和孩子的,既然他们不领我的情,把我一个人撇在家里,我就去约会吧。我说好的,今天听你安排。我的爽约使他非常满意,隔着电话我仿佛看到他的一脸笑意像盛开的玫瑰。他说你先去开房间吧,我还有点小事办完就来。

我们见面先开房间已经是老规矩了。开了房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我刚刚洗完澡,裹着毛巾给他开门。他一进来就高高地把我抱起,举着我在房间里旋转起来,直到我叫着晕了晕了才把我放到床上。正当我们缠绵缱绻时桃儿打电话说有个通讯员请她们吃饭,要她多带几个朋友,带的越多越好,她说她已经约了秀芳她们娘俩,要我带季帆和孩子一起去,就算我们三家在一起过个礼拜天。我推辞了,方淼刚刚升为县长,整天忙得像砣螺一样,我和他难得一见。我对桃儿说只得重色轻友了。她们几个无论谁约我有事去不了的时候我就说只得重色轻友了。在她们看来,只要我这样说就一定是有特别的约会,便不好勉强。那天是真的重色轻友了。和老爸比起来,方淼有与女人温存的特别方式,而且他的作为更年轻有力热烈奔放。

一人男人一种滋味,女人约束自己从一而终是悲剧性的愚昧,不断的体验着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