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裸露的季节。
酷暑来临,五公主一走进公寓,就只穿着短裤和吊带背心,一天要洗三四次澡。水表没命地转,冰箱的门都要被拉坏了。她们洗完澡,用浴巾一裹就一窝蜂拥进京姬的房里,望着彼此的身体尖声笑着。
考完期末考试,我跟同学喝了几杯,回到公寓。
那天,她们也和往常一样,拥进浴室,把脱下的衣物胡乱扔到外面。我想出一个超级恶作剧,我蹑手蹑脚地收起她们的衣服扔进衣橱,然后走出房门,摁了门铃。嘈杂的浴室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谁啊?”
“难道仙郎出去了?”
“说不定……”
我又摁了一次门铃。
随着“稍等”的招呼声,浴室门口出现了一个好看的裸体。
“呀!”英兰看到了我,她来不及遮住自己,尖叫着冲进了浴室。
“是仙郎。”从里头传来英兰的声音。
“看见了?”有人问英兰。
“是啊,怎么办?”
“怎么回事?”她们咯咯笑开了。
“我看见喽。”我冲着浴室喊。
“看到什么了?”有人接我的话。
“英兰姐的。”
“怎么样?”
“好像肚脐下面有疤。”里面再度传来大笑。
“我进自己房间了,你们快点出来穿上。”我故意弄出关门的声音。
“进去了吗?”
“不知道。”
“叫他一声看看。”
“仙郎!”
我忍着笑,没有吱声。
“好像进去了。”
“京姬你出去看看。”是贤珠的声音。
“贤珠,我看你出去更合适。”有人说。
“你这丫头。”
“好像真进去了,咱们出去吧。”
“等等,说不定咱们正穿衣服时他会跳出来,所以咱们出去拿了衣服就往京姬房里跑。”
“好吧。仙郎这小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开门小点声。”有人轻轻地说。
我小心翼翼地躲到门后,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
“衣服不见了。”
“应该在房里吧。”
“出去吧。”她们走出来,是全裸。太壮观了,我头一回看到五公主的全裸。
“我都看见喽。”我从门后跳出来,她们尖叫着跑进京姬的房间,身体的曲线优美极了。
“我看见喽。”我故意气她们。她们因为团体公开了裸体,所以并没有像英兰刚才那么感到羞耻,笑得都快岔气了。
“仙郎,快还衣服。”京姬的声音传来。
“一个一个来我房里拿。”
“干什么?”
“玩呗。”
“玩什么?”
“好玩的。”
“什么是好玩的?”
“我也不知道。”
“那你过来吧。”
“真的吗?”
“真的,快点。”
“我真进去了。”
“进来吧。”
我抱着她们的衣服走进京姬的房间。
突然,我的头被床单蒙住了,有人抓住我的胳膊,她们集体扑向我,摁倒我就打。
“你这偷窥狂!”
“以后还敢不敢再淘了?”
“不,不,再也不了。”
我挣扎着阻止她们的攻击,但是因为脸被捂住了,也奈何不了雨点般落下来的十只拳头。
我和贤珠在秋天酒吧见了面。坐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开口,只是紧紧地盯着我。
“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
“怎么了?”
“……”
“说说看。”
“我今天想喝酒。”
“要点啤酒?”
她点点头,有气无力的。
我要了两瓶啤酒,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问:“今天是不是那个?”
“……”她还是不开腔,只是摇头。
“真是的。”
我边抽烟,边琢磨。肯定跟见过惠京的事情有关。我没跟她说过和惠京见面的事情。因为那之后就是期末考试,根本没有机会跟她单独见面。又怕在电话里说不清会产生误会,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仙郎君,咱们该分手了吧?”啤酒和菜到了之后,贤珠开口说。
“为什么?”
“和你约会太累了。”
“哪一方面?”
“……”
“喝一杯吧。”
“……”贤珠只是神经质地反复折叠餐巾纸,显然很不满。
“别赌气了,喝吧。”她接过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继续折叠餐巾纸。
“不给我倒?”
“你以为我是倒酒的女人?”
“你这是……”我好脾气地赔着笑脸。
我自己倒上酒,呷了几口,问她:“哪方面感到累?我会让你舒服的。”
“听说,英兰给你介绍的女孩是你曾经追过的?”
“是有过。是在没把你当成我女朋友
之前。”
“如果喜欢就跟她约会吧,我不会在
意的。”
“挺善解人意啊!”
“你才知道我善解人意啊?”
“善解人意的女孩为什么那么酸酸的?”
“嫉妒啊!”
“哪有这么矛盾的?”
“哪儿矛盾了?嫉妒就是嫉妒,理解就是理解。”
“天这么热,咱们不要发热了,空调多累啊。来,干!”
“切……”她冲我翻白眼儿,那样子很是可爱。
“英兰姐吹的吧,说给我介绍了女朋友。”
“听说比韩国小姐都漂亮?”
“不如你。”
“得了吧。”
“其实她长得跟你很像。气质也差不多。”
“那不是很好吗?比我年轻,学校也好。”她的嫉妒,让我感到了隐约的快感。
我继续气她:“你是自卑吗?”
“我也能考上汉城大学,只是不愿意男女共学才上的梨花女大。你以为我实力不够啊?”
贤珠可是准备去世界名牌茱利亚音乐学院攻读硕士课程的高材生!被人比下去的只能是年龄。
我故意气她:“和纯情女郎见面是好。”
“既然如此,干脆去见野鸡不是更好吗?”
我放声大笑,喝完杯里的酒,向她伸出酒杯。她冲我吐吐舌头,那意思是让我自己倒。
“快倒。”
“怎么说平语?”
“因为你是我女人。”
“我为什么是你女人?”
“那是什么?”
“是姐姐。”
“想当姐姐啊?”
“是啊……”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也来气了,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就是沉不住气。
“你看,心眼儿就这么点儿大啊。仙郎君,咱们去单间吧。”
“干什么?”
“想亲你。”贤珠趴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脸皮厚了,现在脸都不红了。”
“是谁让我变的?”
“明明是你先提接吻的嘛。”
“别人听了会以为我很风骚呢。好,我不想跟你计较,赶紧换地方。”
“我不好意思换地方,老板娘会笑话的。”
“那去别的地方。”
“你今天怎么了?”
“因为喜欢你啊!已经过了一周了。”
“喝完再走。”
“那快喝。”贤珠用双手托住酒瓶。虽然我比她小,但她依然对我很恭敬,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我们离开秋天,去找有单间的酒吧。去了四个地方,也没有空的单间。
走到第五家,我说:“我先进去,过一分钟不出来的话,你就进来。”
“你是老手啊,跟谁去过?”
“老黄历了,以前跟朋友们一起到处找女朋友的时候。”
第五家有单间,屋里有柜台式吧台和单间。
我跟服务生走进单间,里面环境很不错。
服务生一边开空调,一边问。
“您要几年产的?”
“什么?”
“小姐啊。”
“我约了女朋友。”
“那要什么酒?”
“我先看一下。”
服务生递给我菜单后走出去。我翻了翻菜单,吓了一跳,菜价比别处贵一倍还多,最便宜的也上万了。
我起身走到吧台,对服务生说:“我改天再来。”
“为什么?”
“我是学生,对不起。”
这时,贤珠走了进来。
“走吧!”
“怎么?”贤珠看着我的眼色,犹豫着,我感到后脑勺发痒,可还是硬着头皮领贤珠走出来。
“怎么了?”
“这里是有小姐坐陪的地方。”
“不好亲啊。”贤珠说。
“怎么办?”
“我放弃了。”
“现在我不行了。”
“把纯洁的男孩带坏了。”
“这是坏事吗?”
“大人们就那么想。”
“他们都是过来人。”
“切——咱们去梨泰院吧。”
“我想那边也差不多,咱们干脆去旅
馆吧。”
“什么?”贤珠停住脚步,看着我。
“怎么,吓着了?比较经济嘛,想接吻,可又没有合适的空间。”
“我今天发什么疯了,咱们去看电影吧。”
“不去。”
“那去哪里?”
“旅馆。”
“这男人要闯大祸了。”
“这算什么?在大田不也去过吗?”
“在大田不是为了睡觉吗?”
“我只要接吻。”
“哪有为了接吻去旅馆的?”
“咱们破记录呗。”
“得了,仙郎君。”贤珠挽着我加快脚步。
“放下。”
“生气了?”
“不知道。”
“真逗,”贤珠笑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问,“真想去旅馆?”
“是。”
“只是去接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像在她家里那样,可以爱抚就行了。
“还有爱抚。”我可以答应她只接吻,但是我不想对她说谎,也不想成为不守信的男人。
“不能答应。”
“不是已经做过吗?”
“当时是因为怕你走掉,出自无奈才答应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可以忍,但不能用接吻来感到满足。”
“对不起,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
“结婚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随随便便求婚的?”
“我只是刚说出来而已,心里早就决
定了。”
“真的吗?”
“我能抛弃自己爱抚过的女孩吗?”
“你发誓?”
“天、地、你和我的良心都可以作证。”
“我相信。不过不想当毫不羞耻地跟男人去旅馆的女孩。”
“我也不喜欢你那样。”
“仙郎君!”贤珠握着我的双手凝视着我。
“说吧。”
“我感谢主让我认识你。”
她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我也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贤珠永远是我的女人,我要和她结婚。这天,是我认识她整整五个月。
汽车旅馆(Motel)。
这是开车旅行的人带车投宿的地方,它是Motorist’shotel的简称,也叫Motorcourt。不知从何时起,它在韩国沦落为提供住宿和做爱的空间。在国外,汽车旅馆大都建在城郊、城市与城市的中间地带、景点中心以及高速公路附近。而在汉城,它已变成住宅区附近比宾馆稍差,比旅馆更好的色馆。
我们去的汽车旅馆也一样。共有三十套客房,而停车场只能泊两三辆轿车。
我也宣告了自己的私家车时代,我跟爱车西西里(西西里——贤珠的施洗名)一起投宿了汽车旅馆,车牌号是汉城·罗0514(罗——我的姓,0514——贤珠的生日)。
汽车旅馆的客房虽然没有跟允京去过的宾馆豪华,但比旅馆高档了一些。
“笑死人了,把镜子放这里干吗?”贤珠好奇地望着床边的镜子笑道。
“大概是边做边看的意思呗。”
“我不喜欢你的口无遮拦。”
“人在卧室里都是动物。”
“怎么变得那么粗野?”
“将来你也会那样,结了婚说不定是你先要求:‘亲爱的,就这么睡啊?’”
“真不知羞。”
“那才是女人呢。”
“你还气我?”
“咱们之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是女孩。”
“女人也有权享受快乐。”
“到时候,我会积极的。”
“什么时候?”
“在天主面前发誓和你结婚之后。”
“真希望有那一天。”
“我总害怕。”
“为什么?”
“打破固守了20多年的纯洁,能不害
怕吗?”
“你是处女吗?”我有个恶习,心情好的时候就乱问一通。
她也十分了解我的这种性格,于是反问道:“你是处男吗?”
“做过。”
“跟谁?”贤珠笑问。
“京姬、仁淑、允京还有英兰姐。”
“几次?”
“好几次。”
“真的吗?”
“真的。”
“在哪儿?”
“在树林里。”
“真的吗?”
“真的,真做过。”
“真的?”看我一本正经,她也糊涂了。
“这种玩笑开不得,在严格意义上,你不是童贞。”
“为什么?”
“不是跟她们一起睡过吗?”她指的是允京和仁淑。
“睡觉和守夜是有区别的。不做和没做的意思可不一样。”
“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什么意思?”
“今天把她们的衣服藏起来的事情。”
“是为了警告她们。”
“那我也不喜欢过分的玩笑。”
“我也是因为不把她们当女人看,才那样的。”
“总之不喜欢,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行吧。”我比较喜欢用反语。
笑了笑,贤珠问道:“我跟她们的感觉不一样吗?”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这样。”我搂住她,寻找她的唇。
她侧过脸对我说:“有鱿鱼味。”
“那又怎样?”
她逃进浴室,叫我:“来刷牙吧。”她把牙膏挤在牙刷上,递给我。
我们相视着刷牙。我扮鬼脸逗她,她忍俊不禁,把漱口水喷到了我脸上,然后看着我的滑稽相咯咯笑。
“我要洗澡。”
“一会儿再洗吧。”
“怎么?”
“朋友们说,脱衣服也有意思。”
“坏朋友,我不好意思。”
“我们不是结‘魂’了吗,灵魂都结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可是……”我堵住她的唇,来了一个深深的热吻。贤珠也开始积极起来。
真的好久没有吻过她了。
我腾出一只手解开她的衬衫。我吻着她的脖子,又解开她的裙子。
她的喘气声也粗了,开始抚摸我的背。我一边热吻,一边解开她的胸衣。我把她的舌头吸进嘴里,你来我往几次后,贤珠仰起头发出呻吟。我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拉下了她的内裤……
“好了。”贤珠紧紧抱住我,把脸埋在我怀里。
“贤珠!”
“等等,我把气缓过来再说。”
“难受吗?”
“有点。”她喘息着说。
我希望贤珠帮我脱衣服,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她仍然埋在我怀里喘息。
气势汹汹的玉根恢复正常的时候,贤珠开口了:“仙郎君,咱们闯大祸了。”
“为什么?”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她凝视着我的
眼睛。
我用手轻抚她蓬乱的头发,吻她:“这还叫大祸?”
“这下,咱们不得老来这里吗?这费用怎么负担啊?”
“京姬姐不在家的时候,用公寓不就
行了?”
“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公开呗。”
“我胆儿大了是吧?”
“我不会笑话你的。女人只需要两种形象,白天是天使,晚上是魔女,我希望贤珠是那种女人。我不会有外遇的,所以希望你能同时扮好天使和魔女。”
“你真打算跟我结婚,是吧?”
“你还以为我会抛弃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如果你抛弃我,我会死掉的,知道吗?”
“我会先自杀的。”
“我会是你的贤妻。”
“还有晚上做积极的女人。”
“可以考虑。”
“我都为你服务了这么多,你还没有
表示?”
“把这么害羞的地方都给你看了,知道我鼓了多大勇气吗?”
“你也帮我脱。”
“不。”贤珠再度躲进我怀里。我希望她能积极,但是更喜欢那份羞涩。为了唤起她的积极性,我用双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又给了她一次热吻。刺激她耳垂的时候,她抚摸着我,也有了反应。不一会儿,我的上衣也掉在了地上。我把她的手放到我的皮带上,她看了看我的脸色,虽然充满爱意,但是踌躇万分。
“咱们会结婚的。”
“不。”她紧紧地拥抱我。
“没事。”
我再次把她的手放到我皮带上。她笨拙地解开我的皮带,我也腾出左手帮她。
贤珠一拉开拉链,牛仔裤就顺着我的腿落下来,我拔出脚,用脚尖把裤子踢到一边。
终于,我和她都只穿着内裤相对了。
我把贤珠拉进怀里,全身的血液好像要逆流似的,奇异的快感遍布全身。
“我要洗澡,仙郎君。”
“一起洗。”
“不行。”
“为什么?”
“该看的你都看了。”
“今天我要看所有的。”
我向踌躇不定的她耍赖。我不是突发奇想,进汽车旅馆之前我就想过了,今天彼此都得裸露自己秘密的地方。
“早知如此,就不说想亲你了。仙郎君,只许看一次。”
“你也看一次。”
“仙郎君——”贤珠跺着脚哀求道。
我难道不理解她,只当她是我的爱情俘虏吗?我一直相信如果我愿意,她会随时向我奉献一切。而我真的低估了贤珠。她的积极只是一次性的,那种积极只是在害怕失去我的极度恐惧中才表现出来。她相信我是属于她的,但决不允许自己放纵。但是对已经计划和她结婚的我来说,她的观念不能成为左右我们关系的筹码。我有能力把这份爱情升华为精神和肉体的完美结合。
我把她横抱起来,走进浴室。
“怎么办?仙郎君,我不知道。”她在我怀里使劲儿蹬腿。
放下她,我锁好浴室的门。
“如果把我当成是你的男人,就把一切包在我身上。”
“是不是就洗澡?”
“我不是把浴室当卧室的野蛮人。”
“呸——我说过你是野蛮人吗?”
“呀!”我一脱内裤,她就捂着眼睛叫唤。
“睁开眼睛。”
“不要。”她转过身。
“不是迟早都得看的吗?”
“不知道。”
“你也脱。”我去拉她的内裤。她本能地用手捂住那个地方。
“哼……哼,太过分了。”
“抬脚,亲爱的。”
“干吗这样?”
“因为我爱你。”
我从背后抱住她苗条的身体,与她身体接触的每一寸地方都传来柔软的感觉,压在她臀部的那里膨胀得快要崩裂了。
“怎么怪怪的,快放开我。”她也感到了异样,在羞耻与不安中颤抖。
我不理睬她的叫喊,粗暴地抚摸她的胸。
她转过身来,说:“咱们洗澡吧。”
“知道了。”
“你转过去。”
“真是的。”我乖乖地转了过去,虽然非常想看她,但还是强忍着,反正洗澡的时候也能看见。
“好了吗?”
“好了。”她已经穿好了内裤。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改变计划的。”
“仙郎君——”
“快脱。”
“你要知道,你有多倔。”
“我知道,快点!”
“我没法自己动手,还是你来吧。”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闭上了眼睛。我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后拉下她的内裤,她仍然紧闭着双眼。
“你也看我的。”
“……”
“生气了?”
“不是。”
“那么?”
“讨厌,老是叫人干最为难的事情。”她偎在我怀里,心跳得厉害。
“感觉到了?”我在她耳边问。
“什么?”
“顶着你肚脐的那个。”
“不知道,别老问。”
“咱们洗吧。”她还在害羞。我看她的时候,她又用手遮住那里,女人的魅力还是在于隐藏。我把喷头对准她的胸部,润湿了她富有弹性的皮肤。她一直低着头,偶然看到我下体的时候,她捂着嘴笑了。
“还能用吧?”我问她。
贤珠打了我一下,然后拿起香皂。我转过身,她给我打香皂,温柔的手让我感到如痴如醉。
“前面自己洗。”
“行,就今天。”
“下次不来了。”
“走着瞧。”
我打完香皂,又给贤珠涂香皂,我的手掠过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绽开了白色的泡沫,直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坚守的堡垒。这就是她的魅力,见面没几天就脱掉衣服的女人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圣经》里关于亚当和夏娃是这么说的:“当时夫妻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
神创造人的时候是裸体,男女裸裎相见也不会感到羞耻。贤珠和我像神所希望看到的原始男女一样,一丝不挂地洗完了澡。
我们用毛巾给彼此擦干身体,当然前半身还是自理的。
贤珠要穿上内裤。
“偷吃善恶树上的果子了?”
“嗯,好像是遗传。”
“别穿,这不仅仅是欲望,我更希望我们俩是没有羞耻的关系。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贤珠点点头。
“不过,要记住我可是夏娃的后代。”
“知道了。我先出去了,你围上浴巾再出来吧。”
“好。”
我关上吊灯,扭开床头的台灯。我整理地上零乱的衣物时,贤珠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灯光下的身体很性感。贤珠扑哧笑了。
“怎么了?”
“她们说得对。”
“什么?”
“她们说你的很棒。跳交际舞的时候感觉到的。”
“她们那么揉搓我,我也没办法嘛。”
“恶心。快把衣服穿上。”
我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望着她那充满爱意的眸子问:“姐姐们会不会发现咱们继续来往?”
“不知道,我很为难,英兰好像在怀疑,听说你告诉那个惠京说你有女朋友,干吗讲那些?”
“想坦白。”
“坦白有时会伤害对方,英兰要是知道我们重新开始了,会不高兴的。”
“干脆公开算了,说咱们要结婚了。”
“现在不行,说不定我们的友谊会破裂。所以只能制造假相,我间接地跟她们说明我怎么也忘不掉你,所以开始重新约会,过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早知如此,不见惠京就好了。”
“别太担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对,咱们的爱不能成为罪。”我抱起她开始亲吻。我扯掉了她的浴巾,她也下定了决心似的抚摸着我的背接受了我的爱抚。
我拦腰抱起她走向床边,她有些紧张:“仙郎君?”
“放心,不做爱。”
“我相信你是全世界最有自制力的男人。”
“糟了,我改变了主意,怎么办?”我开玩笑。
贤珠微笑着紧紧抱住我,用行动表示对我的信任。
爱的苦旅开始了。我抚摸着贤珠细嫩的肌肤,用嘴唇揉搓她温暖的胸部。贤珠闭上眼睛,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我知道贤珠的性感带在哪里,我刺激她的耳垂和乳头时,她很敏感,先是叫床,抓床单,实在无法控制时,她就紧紧抱住我制止我的行为。
“仙郎君,咱们就这样躺半个小时吧。”贤珠说。
“你以为我到这里只是为你服务啊?”
“我知道了。”
我抱着贤珠在床上翻了个身,现在是贤珠趴在我身上。
贤珠开始爱抚我。她的嘴唇和舌头的移动给我带来触电的感觉,我也惬意地抚摸着她线条优美的臀部。贤珠细致地舔完我的胸部,然后移到腹部。她丰满的胸部掠过我的下体,顷刻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像病人似的呻吟着。我用双手抱住贤珠的头,希望她用嘴含住我的玉根。但是贤珠没有动。我苦苦等待着,不,恳切地希望她去爱抚我的玉根。
“贤珠!”
“……”
贤珠仍然把脸埋在我的腹部。我用双手托住她的胸部,焦急地望着她。
“贤珠!”
你就帮帮我吧,这句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难以启齿,但是我从内心里渴望着。
“你不能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啊。”
“我们要结婚的啊。”我知道这句话很天真,但是也只能这么说了。
贤珠快要哭出来了。
难道女人抚摸自己心爱的男人的象征,有那么困难吗?
贤珠带着哭腔说:“我不知道。”
她这已经说了第几次了?
我又把贤珠拉上来,紧紧拥着她,开始吻她。然后,又换了个姿势爬到她身上,热烈地爱抚她。贤珠再度燃烧起来。我拼命舔她的耳垂、脖子和豆豆。她快要死掉了,一边叫床,一边扭动双腿,她的手也不时地抓住我的胳膊。
“贤珠!”
“是。”
“好吗?”
“啊!”
“贤珠?”
“是!”
“你说话啊,好吗?”
“啊!好!啊啊啊……”
我心爱的女孩在痛苦,可是我感觉到奇妙的快感。人都有会虐待别人的一面,不,那一瞬间,我就想变成虐待狂,向她倾注我能做的所有一切。我再次吻上她。贤珠也用力把我的舌头吸进嘴里,她现在已经变成不输给任何人的接吻专家了。
我把左手给她枕,右手向下抚摸,向她的幽谷侵入着。我把一根手指插进贤珠的隐秘部位。
这时,贤珠回过神来,抓住我的手腕。
“仙郎君?”
“不许动。”
我把贤珠的手压在她的臀部下,再次把中指插进她的隐秘部位。
“不行!”
我不顾她的哀求,动着手指。贤珠的反应很让人吃惊。
“啊!啊!别太深了。”
“知道!”
“啊!啊!啊!啊!太深了就没什么保留的了。啊!啊……”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担心处女膜会破裂。我也不想用手指去破坏她珍贵的处女膜。我终于用嘴唇占领了贤珠最宝贵的那个地方。贤珠反抗了好几次,可我仍然一意孤行。
贤珠的玉门是天下一绝,她那里并不是印度性典《卡玛舒拉(Kamastura)》中提到的存在几率只有千分之二的如意珠形。我的意思是因为它是我的惟一,所以叫天下一绝。
说实在的,我被她潜在的性感震惊了。贤珠在激情中燃烧,抓着床单快要哭出来了。她越是这样,我越卖力,忠实地履行着男人的义务。
“好了!快停下来。”贤珠带着哭腔求我。
我怕她死掉,停了下来。贤珠喘息着紧紧抱住我。然后热烈地吻我。
“仙郎君!我怎么这样?我讨厌我自己。”
“贤珠,我爱你。这很正常,我喜欢你这种样子。”我轻轻地吻她。
“谢谢仙郎君,我爱你。”
“爱你,贤珠。”
“仙郎君,你也想要是吧?”她问我,好像要回报我似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抱起她换了个姿势。
我把浴巾压在身体下面。贤珠一脸哭相。我把她的手放在小弟弟上,握着她的手给她做示范,难以形容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贤珠!再快点!”我呻吟着催促贤珠。
“够快了。”贤珠焦急地努力摇动它。
我感觉在数秒,一、二……七……十一、十二……十七……二十……
我在冲向高潮,倾注了全身的力量,觉得贤珠的速度越来越跟不上。
“贤珠!”
“是。”
“再快点!”
“好的!”
“再快点!”
“仙郎君!”
“贤珠!贤珠!贤珠!”我吼起来,第一次有如此迫切的感觉。我差点变成暴徒,对贤珠破口大骂。
我倾注全身力量抬起臀部。我感觉到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我吐出最后的呻吟。我好像是为了这一刻,让贤珠做出那么难办的事情。
我们之间又拥有了一个秘密,我们把一只脚踏在变成成人的门槛上。
我仿佛是在做梦,躺在我身边的女孩真的是我姐姐的朋友吗?这个比我大的女孩真是我的女朋友吗?梨花女子大学钢琴系的大四女生金贤珠变成了我的爱情俘虏,真是不可思议。
我太幸福了!而且我们彼此都是初恋,我们的相知让我们认识到了异性,懂得了快乐,确立了爱情,我们将会坚守我们的爱情。我想着这些,伸手去摸她温暖的胸部。
“仙郎君?”
“怎么?”
“真奇怪,咱们居然发展到这一步。”
“你也这么想吗?我也是。”
“咱们不是结‘魂’了吗?”
“是啊,虽然肉体上还没完全结合。”
“呸——那不是一回事吗?”
“那为什么不让?”
“我不是说过吗,向天主发誓之后才可以给你。你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吗?就这样还受到良心的谴责呢。”
“咱们这个年纪可以为自身的行为负责了。如果是我外公的话,孩子都生了三四个了,我外公十四岁就结婚了。”听完,她咯咯笑了。
我摸着她乌黑的发丝问:“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大概跟我相似吧。”
“关于人的快感,在《卡玛舒拉》中有四种解释。”
“是印度的性经吗?”
“是的。”
“这种书你也看?”
“当然,连《素女经》我都看过。”
“读那么多书,哪儿有空学习,又在什么时候运动呢?”
“所以我叫天才。”
“切——哪有自己夸自己是天才的?得由别人来认定。”
“你是不认定啦?”
“我不喜欢天才,又固执,又自大。”
“是坚守真理,而不是固执。还有,我不是自大,没有认清自己就藐视别人那才叫自大呢,我小看过你吗?”
“得了,”贤珠抱着我,亲了我一下,“仙郎君,给我讲讲那四个快感吧。第一是?”
“通过习惯得到的快感叫‘阿布哈那’,是持续某种行为时的快感。”
“例如?”
“做爱中的快感,游戏中的快感,喝酒时的快感。”
“第二呢?”
“叫做‘阿克西马那’,那是通过想像得到的快感。”
“拥抱、接吻的快感属于这一种吗?”
“对,之后是‘蓝布拉它亚’,是来自信念的快感,彼此认为对方是自己的,而且彼此真心相爱着,这些都是属于这一类的。”
“那跟咱们是无关喽?”贤珠嬉笑道。
其实,驾驭我们关系的最大快感就是蓝布拉它亚。
“最后,对外界事物的感知生成的快感叫‘菲莎亚’。这种快感很明确,而且仅仅是为了其本身的存在。”
“赏花的时候,感觉到的快感属于这一类吗?”
“对,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知的快感一样。”
“怎么样?”
“觉得从没见过如此丑的女孩。”
“跟我一样啊。”
我紧紧地拥抱着她,我们的快感囊括了上述的全部。
我们十点之前就要离开,因为过了十点就要加收一天的房费,一想到只剩下半个小时,我就着急了。
“咱们今天干脆睡这儿吧。”我的建议超出了计划。
“不行,没法跟家人交代,而且你不回去京姬也会感到奇怪,如果她往我家里打电话的话……我说的对吧?”
“也是。”
“其实我也想睡在你怀里,不过得忍,不远的将来会有那么一天。”
“像今天这样的时候,要是京姬不在就好了。”贤珠的父母对她在公寓过夜向来不加限制。
“京姬讨人嫌对吧,要是她听了会哭的。”真奇怪,男女关系超越了血缘关系,分手了是陌生人,可一旦结缘就不可思议了。
“不是讨厌她,而是太舍不得你。说真的,如果你闯出大祸而不反省,我家人又要求我做出选择,我会选择家庭的。”
“这不是应该的吗?不过我心里不是
滋味。”
“不会发生那种情况的,我相信,贤珠对我父母会比对自己的父母更好。”
“会让你满意的,人们会说‘仙郎的眼光真不错,娶了个好媳妇’。走着瞧吧。”贤珠学着大人的声音,然后咯咯笑了。
“仙郎君!”贤珠的声音打断了我对乡下父母的挂念。
“假如你父母反对咱们,怎么办?”
“好言相劝呗。”其实我也在担心,因为她比我大,所以总叫人不放心。
“如果还是反对呢?”
“得出卖外公,因为外婆比他大三岁。”
“唉呀……”
“别担心,关键在于咱们,你倒是需要好好说服你父母吧。”
“我父母不成问题,如果他们反对激烈的话,我会以死相逼。”
“别乱说,得努力到最后。哪有父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呗。”
“我有那么好吗?”
“嗯……嗯。”
再过二十五分钟就要退房了。
“我拜托你。”
“什么?”
“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
“那么想吗?”贤珠沉默了片刻。
“嗯,因为你在身边……而且一想到快要退房了就……”
那天晚上,她成了我忠实的女人,没有保留一丝一毫的羞涩。
是爱情给人勇气。
爱不是用方法决定美丑的,而是根据做爱对象决定的。我之所以公开自己的秘密,是为了展现人最真实的一面。人在写日记的时候,有时也会隐藏自己的秘密。我绝对不能向道德、伦理和宗教的伪善低头。
隐蔽才是人类的叛徒,是历史的大敌。我想用赤裸裸的人格去追求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