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贱的爱-口香糖男人

淑女用妖精教给的方式,不仅杜绝了茉莉的怀疑,还惹来了她的反唇相讥:“对某个男人的声音着迷?拜托,以为我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子?我老公的咳嗽声都比他动听。”

淑女暗暗叫苦,知道又将引出茉莉的演说欲,未来几天内,她将全力向自己展览幸福。

“妖精,这招救了我,这次茉莉没编排我算是天荒已破,但是她的蹂躏我实在是受够了。”

“她使用了精神迫害?”

“是蹂躏。”

“总假装没看见你装冷漠?主管问你去了哪里她说别问我,其实明明知道你去了厕所,或偷偷往你写字桌边扔碎纸屑,向别人暗示你缺少社会公德?”

“上帝啊,让她用冷漠折磨我,让我收拾她扔过来的碎纸屑,千万不要蹂躏我耳朵。”

“她向你抖搂写字间里的绯闻碎屑?”

“我宁愿回收她的绯闻碎屑。”

“她诉说自己的私生活,全是恩爱的卿卿我我,从老公见她第一次的眼神开始说,他的殷勤让她陷进痛苦的沼泽,因为他对女孩子的态度赛过宝哥哥,面上荒唐内心执着,铁定了弱水三千只取茉莉这一勺,她的身边有的是凤丫头宝姐姐,见缝插针煽风点火,编排她为人刻薄,荡妇加上亏嘴婆,他对传言者一笑因爱而信从来不问我,求婚时还说嫁给他是委屈了我,直到结婚后才把她们搬弄的是非当成笑话给我说,每说完一段,茉莉总要用单纯的眼神盯着我:他给我的爱太多,下辈子我还要和他相约。”

“结婚后老公和茉莉相对,实在无话可说,只好说说当年的长嘴婆,他嘴上调侃,心里一定在感叹,当年怎就不相信别人的真言,如今才懂为时已晚,这是第一个可能;第二个可能,每次吵架,老公嘴笨说不过她,只好搬出曾经的闲话对她进行打压,说这些时茉莉老公肚子里已经塞满了自己打掉的牙;我们要佩服茉莉的演绎能力,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化悲哀为壮丽,所有的苦只能在无人的角落相隅而泣。”

“妖精,你要救我,继续听茉莉罗嗦,我只有一个结果,辞职换张写字桌。”

“不会如此严重吧?你说很忙,暂时没时间分享她的幸福时光。”

“这是最不明智的谎,她一抬眼,就能看见我正用公司的网络资源在网上无聊地逛荡。”

“你找事做。”

“我已经做了很多,一个月下来被主管表扬的次数比往常一年都多,如果我再无怨无悔助人为乐,整个公司的人都要奋起攻击我,因为我的努力会暴露我们写字间的办公人数无需这么多,每个人的饭碗都将受威胁。”

“你告诉茉莉最近头疼。”

“她说正好我讲段故事松弛一下你紧张的神经,她演绎幸福谎言已经具体到了床上的举动,说着说着把自己感动得泪水盈盈。”

“她已经远离爱情,只好编制谎言让别人和自己一起感动,借点羡慕的眼神安慰业已苍凉的神经,逼迫自己相信还是有爱情,你说听得有点难为情,等婚后一定多多向她取经。”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怪不得你26岁了爱情没着落,原来是没经验看见男人就慌了手脚。”

“你是心里睡着魔鬼不敢明确拒绝,难道你要让茉莉的嘴巴变成你的精神枷锁?她再说的时候,你面带微笑的斟酌,好象知道她婚姻不幸的许多,只是碍于不忍伤她心情不愿说,通常女人看到别人这样的表情内心就开始虚脱,恨不能马上躲进一个没人角落。”

“茉莉自欺欺人的事太多,谁都知道她储藏的婚姻苦水像滔滔黄河,她死撑到底是我们公司的一绝,一次,公司司机好心提醒说:婚姻的男人需要女人细心把握,昨天中午看见一女孩在中山路上挎着你老公胳膊,样子好象很亲热,你要做好准备灭掉后院的火。茉莉先是愣然后咯咯笑了:难道我看上去已经不是女孩子,在中山路上挎他胳膊的是我。司机的嘴巴张成一只受惊的鹅:可是你的头发没有红似火?茉莉连忙反驳:你不觉得偶尔换换形象很时尚?我有个发套是红色的大波浪。一番对话听得大家很悲伤,因为这样的事数次发生在茉莉身上,她每次的表现都一样,还因为都看见那天中午的茉莉在电脑上忙,谁又知道她否认的笑声背后有多少的辛酸泪在流淌?为什么要拼命无维护荒唐老公的形象?”

“男人背叛了婚姻,伤到女人的不仅是心,还有面子和自尊,说明她失去了魅力已经不能把老公吸引,这比任何失败都要痛挫女人的自信,所以说,茉莉维护的不是老公形象而自己可怜的自尊。”

“茉莉完全可以从其他男人那里找回自尊和自信,为什么要忍受着绵绵不尽的伤害还要装做幸福的人?”

“这是一种贱贱的爱,爱上一个人给予的伤害,他让她越疼她陷得越深,哪怕明知爱上的是魔鬼不是人;这种爱情是根痛疼的神经,容不得风平浪静,因为幸福会让她感觉不到这根神经的存在就找不到爱情。”

“这不是爱情是自虐。”

“所有爱情就是一个相互虐待的过程,只是每个人的忍受程度不同,像茉莉这样的女子,自虐成为了每天必须的演习,即使老公没有对她不起,她也会翻遍衬衣找根头发丝哭泣,着样的爱情才符合她臆想里的惊天动地;还有一种感觉是赌气:我就不信,这么好的男子不能吸引除我之外的女子?有了除她之外的女子,于是她更开始赌气:就凭我的痴情,定能拿到最后的胜利!赌着赌着她就忘记了自己,整个宇宙都被这个男子充斥,看见别人爱情甜蜜或是男人女人在一起,她立马条件反射想到自己,开始产生了联想的怀疑……”

“天哪,打死我不会做这种贱爱的女子。”

“贱人,通常被男人用来称呼又爱又恨的女子,她们就像男人隐私处的一粒朱砂痣,厌时欲剜爱时怜惜。”

“比起茉莉的可怜,我应该心软并豁上耳朵长茧,让谎言帮她找到罕见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