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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好像很讨厌似的看了看世赫,民宇一屁股坐到长椅上,从口袋里找出一支烟叨上。世赫赶快给他把烟点着。
以前这家伙也不是这么低声下气的人啊……
民宇一边想,一边深吸了一口烟。
“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想问的。这么大的滑雪场,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被两个疯虫子一样的家伙欺负?”
“……”
无话可说。不,对……都是我的错。应该马上追上去……先用电话也可以……应该找到她在哪儿。
“车太多了,只好把车停在最外面的停车场去,结果恩真跑过来了。就像你看见的那样,样子一团糟。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一样跑过来,差点撞到我的车上。开始时不知道是谁,就打算去停车了……后面不远恩真跑来的方向上又有两个男人跑过来了。直到来到亮的地方,再一看时……不知道那女人竟是恩真。”
“那么……那之前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了……”
“很遗憾……是这样的。”
“妈的……”
民宇骂了一句,把烟扔到地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每次站起来时和坐下时,肚子上的疼痛都很厉害,他咬着牙向医务室走去。这时后面闵世赫的声音又传进民宇耳中。
“说她是受惊吓过多,又虚脱的状态。身上有很多淤血的地方,但是好像没有被强暴的痕迹。”
民宇仍然继续向前慢慢地走着。
“您的状态更严重一些。刚才没听见护士说吗?说都不知道您现在怎么能这样站着。肚子上的伤口虽说不深,但当时还是很危险。”
这时民宇转身看着世赫。
“知道了。已经知道了,所以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起,还有在日本见到你的时候……非常讨厌。”
为什么……我会晕倒……不能保护恩真时,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
民宇进了医务室,听说恩真已经出去不见了。刚要转身跑出去,两名可怕的护士挡在民宇面前。脱掉外套,肚子上持续的出血已经湿透了衣服。
“喂,都到这程度了,没感觉吗?”
“啊,快放手!我得赶紧走!随便缠上点绷带就行了!”
“瞧瞧看。患者都这样了,还让随便包一下!刚才那个女人也像不正常的人似的,只是说要赶紧走……真是的……”
“那女人没事吧?状态怎么样?”
“一点都没受伤。比起她,你本人更值得担心。离开这儿以后,必须马上到大医院去治疗手的伤。喂。手掌上刺进一把刀去,不疼吗?还有肚子……”
“女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
这时旁边的护士说:“啊,对了。”
“刚才拿着医药品过来时,看到的,在那边外面见了刚才带你们来这的那个人,然后和他一起走了。”
他妈的……闵世赫……
真快成精神病了。肚子太疼了,连走路都吃力,而且现在手上的痛也感觉到了。刚从医务室走出来,那边一个人哒哒哒哒跑过来。
“没事吧?没事吧?”
恩真。看到她的脸,民宇一屁股坐下了。确实看上去不好,但是……看起来没有想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就是……看上去这样。
“对不起……”
“什么……什么对不起……什么呀,像个傻子似的……起都起不来……”
“是呀……哈……”
“我更对不起。不是我故意的……都是因为……”
疼痛越来越强烈,神志越来越不清醒。看不见了……恩真,看不见你了。
我这是怎么……你……看不见了……
世赫和恩真把民宇送到了汉城的大医院里。并不是太大的伤,但是不停地出血,使情况恶化了。恩真在他住院的病房里,一会儿都不离开,守在他旁边。幸运的她没什么异常。遇到这么大的事,受了惊吓,但幸亏注射了安全剂,很快恢复了正常。
恩真紧抓着他的左手,坐在他旁边。民宇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醒过来了。
“真让人生气。像个傻瓜似的被刀伤了。真讨厌。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像个傻瓜。其它时候总说自己最会打架,现在才知道完全是弱者。起都起不来……”
往常,这些话早就招来一顿捶了……但现在,他一动也没动。
“快起来。干什么呢还不起来?做梦呢?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啊,心情不好。别人整天都一点觉也没睡了……你自己……就知道睡觉……倒霉……
“倒霉?”
“是啊,倒霉。男人连这都忍受不了,还昏倒……”
“见到你以后,我每天都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