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摆摆手,笑道:“这种事情,当然还得老前辈出马。”哈巴罗夫得意洋洋地一拍胸脯,说:“好,现在就让俄罗斯老头子作个示范!”
说着,哈巴罗夫一手支着腮帮,摆出一个酒吧通用的pose。雷蒙觉得好笑,他看着那年轻女人,她却一直没往这边瞅一眼。哈巴罗夫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终于,他等到那女人再一次把目光瞟过来的时候,一下把视线迎了上了去。两人视线一对接,哈巴罗夫便做出一个显得很有涵养的微笑,微一点头,一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那女人显得犹豫了一下,便下了吧椅,款步向这边移来。
随着一阵香风拂来,哈巴罗夫觉得眼前一亮,一个身材修长,穿着性感皮猎装和高统皮靴,发型夸张,妆扮美艳的年轻女孩出现在面前,连雷蒙也不由得叫了一声好。
哈巴罗夫撑着雷蒙的肩膀起身打招呼,那女孩却一言不发,从旁边扯过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雷蒙细看她,那张俏丽的脸上,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煞是可爱,却有一双与之极不协调的冰冷的眼睛。
那女孩坐定,目光在两个男人脸上缓缓地扫过。哈巴罗夫倒了一杯酒递过去,那女孩点点头,慢慢伸出一张白晰修长的手。
看着那双手,雷蒙的背心处突然一阵紧缩。他有过这种感觉。有杀气。
他下意识地伸手入怀,弹开一个小瓶子,里面的气体经过定向装置,直射那女孩。
女孩同时出手,在小桌上轻轻一拍,刚才没入桌子的那柄小叉听话地飞起来,轻巧地落入她手中,然后直飞向哈巴罗夫的咽喉。
在哈巴罗夫的眼中,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他甚至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只觉得一束死亡之光向自己飞来。他怔怔地僵坐着,时间已经定格,那是他50年人生历程的最后一个镜头。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又回来了。哈巴罗夫觉得一股大力在身侧撞向自己,然后左肩一痛,侧头看时,肩上插的正是那柄泛着银光的小小的叉子。
此时,那女孩已经和雷蒙交上了手,酒吧间乱成一团,角落里的四个雷蒙手下已拔枪在手,瞄向了那女孩。
那女孩忽然撇下雷蒙,一纵身飘到吧台。四位枪手同时扣动装了消音器的枪,一时间酒柜上的酒瓶酒杯如礼花四射。
一轮枪声过后,那女孩的身影忽然从另一个奇怪的角度闪现。四位枪手正待射击,那女孩手一扬,射出四道光华,不偏不倚正中四人的持枪手。几乎和四枝枪落地的响声同时,正对吧台的车窗也轰地一声迸裂。紧接着,枪手们眼前一花,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掠过,从破裂的车窗闪了出去。
此时,列车正缓缓驶入站口。
车厢酒吧内,雷蒙扶着哈巴罗夫走回包厢。四位神枪手看着脚下的玻璃碎片发愣,他们不敢相信手中的枪是被四只高脚杯同时击落的。
一位枪手还发现了两瓶摔碎的伏特加酒,坚固的列车车窗,竟是被两个伏特加酒瓶击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