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梦见狐狸精 奇想要结婚-苦渡

送走石有才、孙玉芬以后,赵小毛看着王芳问道:“芳芳,你今天和任尤丽来做什么的?”

“你真不知我来做什么的吗?”

“我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的,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是来看你的,你是不是因为孙玉芬就把我忘了?”

“尽是瞎胡说,我认为你不是来看我的,你肯定有别的什么事情!”

“你说我不是来看你的,你的根据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道理很简单嘛,你看我带任尤丽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是想你了,我带任尤丽是因为她也想你了,道理不是很简单的吗?”

“你又在吃醋了,任尤丽的问题你不是早就弄清楚了吗?还扯那些干什么?”

“你别心虚,做贼才心虚呢!”王芳故意旁敲侧击地说:“你又没有做贼干吗要心虚呢?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早上一上班任尤丽就对我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被狐狸精缠住了。我听了以后感到很奇怪,我想我昨天夜里梦见参加了一个化装舞会,你戴的是一个狐狸面具,她的梦怎么和我的梦这么巧合呢?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于是我就带着她来看你了。我们一进门就看到你紧紧地握着孙玉芬的手舍不得放开……你说说看,我和任尤丽的梦怎么这么巧合呢?我们进门看到的情况叫不叫圆梦呢?”

王芳带任尤丽到赵小毛办公室是想研究人事问题,恰巧碰上了石有才和孙玉芬他们,因此,她胡诌出了一个梦来敲打赵小毛,同时把任尤丽也拿出来敲打了一下。赵小毛对王芳的心思看得很清楚、对她的用意也很明白,于是就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说:“你吃醋也不要把任尤丽扯进来好吗?”

“我不是吃醋,我说的都是真情实话,刚才任尤丽还对我说,你面有狐形、背有狐影、话有狐声,你别动让我给你看看,看她说的有没有道理?”她说着站起身来,看着赵小毛说:“倒八字眉时隐时现,非狐头即狐面……”

赵小毛没等她说下去就遄起来抱住她,把她按倒在沙发上胳肢,使她痒痒得只求饶,然后又把手伸进她裙子里,使她由痒痒得难受变成兴奋不止、飘飘然,她由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胳肢到尽量放松身体听任他摆布。正在他们销魂的时刻,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他们急忙整理好衣服、理顺头发,待王芳端坐好了以后,赵小毛打开门一看是餐厅部金主任。

金主任看着王芳说:“王总来了!”还未等到王芳回答,他又问道:“中午的饭菜做得还可以吗?”

“挺好!我们石老师和赵总经理的小师妹都很满意!”王芳说到“小师妹”三字时,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金主任和赵小毛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她则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嘛!今天中午的赞赏话,就属我们的小师妹说得多!”

金主任笑着把单子递给赵小毛说:“中午吃饭的单子,请你签一下!”他说着将手指指向了单子右下角的部位。

金主任拿着单子出去以后。

王芳看着赵小毛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孙玉芬的工作?”

“石老师坚持要安排她做我的秘书。”赵小毛说完以后,摊开双手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如果不这么安排的话石老师有意见,如果按照石老师的意见安排的话,张立雅要重新安排工作,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怎么安排好!”

“孙玉芬比张立雅温柔、漂亮、性感,特别是她那张自带笑的嘴唇多性感呀!要是评选性感明星的话非她莫属,你对她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受,你从心眼里舍不得她离开你,所以要安排她做你的秘书,至于石老师的意见也只不过是一种借口而且。”

王芳接着往下说:“请你相信,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像陈丽娟大姐管束沈实力那样管束你、干预你的自由,我只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们的感情!”

听到王芳情深意切的话语,看到她严肃而悲伤的面容,赵小毛感到心里很难受,于是就以一种诚实而带欺骗的口吻说:“芳芳,我绝不欺骗你,我见到孙玉芬以后却有你说的那些想法和感受,但孙玉芬是孙玉芬、你是你,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我不能没有秘书,但也不能找一个对男人没有吸引力的丑八怪当秘书,这样我的工作可能无法开展;你选任尤丽当秘书难道没有考虑到她的长相吗?”

“我要任尤丽当秘书并不是看到她的脸蛋儿漂亮,而是因为你看到她的脸蛋地漂亮,你要她当秘书我才把她抢过来的。”王芳想到这里以后,又对自己提出问题说:“我能把孙玉芬也抢过来吗……”她一说到这里就想到了她的夫妻新观念,就感到她“红旗不倒论”、“活动空间论”的正确,就感到她不能像陈丽娟那样不明事理、不能像陈丽娟那样和自己过不去、不能像陈丽娟那样伤害夫妻间的感情!这时,她在心里不无得意地说:“男人嘛!花心就让他花去吧!搞女人就让他搞去吧!只要他心里有家、有老婆、有孩子就行!”

王芳一说到家、一说到老婆、一说到孩子,她不觉打了一个寒战,她立刻提出问题:“我是毛毛的老婆吗?不是!我只是他的未婚妻子,我和他还没有结婚,我和他还没有共同的家,更没有共同的孩子!既然如此,我怎么能成为他永不倒的家庭红旗呢?”这使她恍然大悟:“弄了半天,我和任尤丽、孙玉芬一样是一面随风飘的红旗呀!”她想到这些以后,不仅丧失了由于两论而产生的自豪感,而且还由于自豪感的丧失而痛骂自己粗心、糊涂、愚蠢,她就在这种痛骂和悔恨中说:“毛毛,我们结婚吧!”

王芳一提出要结婚,赵小毛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尽管这也符合他的想法,但他却假装不同意说:“你说要先事业后家庭,要资产翻两番、文凭双硕士、年过而立以后才结婚,你提出来的条件一条也没有达到怎么就要结婚了呢?”

“我说的条件虽然还没有达到,但我也没有说放弃呀!办事不能太机械嘛!要有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嘛!我以前说的那些条件是原则,但不能说达不到那些条件就一辈子不结婚!我们可以把它作为奋斗目标放到婚后去追求嘛!”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今天一个原则、明天一个策略,变来变去弄得不知所以然!”

“他以前急着要结婚,现在为什么又不想结婚了呢?这肯定是他想和孙玉芬结婚!”王芳这么想了以后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结婚了!”

“你说我为什么不想结婚了?”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了?”王芳反问一句说:“你自己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我自己的心思我当然知道了,但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你强加给我的心思,你现在说的是你强加给我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强加给你的?难道你今天和孙玉芬的亲热劲不是事实吗?难道你今天和孙玉芬的亲热劲是我强加给你的吗?”

王芳虽然不想说出赵小毛的“心思”,但经过他这么一激还是说出来了,赵小毛听了以后说:“我说是你强加给我的‘心思’你还不承认,你非要说是我自己的心思!”

“我什么时候强加给你了?”

“你说的‘今天的事实’难道不是强加给我的吗?‘今天的事实’是石老师介绍孙玉芬到我们饭店来工作,你看到以后就吃醋了,你硬把你的醋意强加给我!”赵小毛说到这里感到弯子已经绕够了,如果再继续绕下去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思想负担,于是就来了个急刹车,他把王芳抱起来亲了亲,他亲过以后把她放下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亲爱的!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

赵小毛以急刹车的方式结束了绕弯子,但王芳还在弯子里绕,她说:“就说你的心是属于我的,但你的人不属于我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的人不属于你的属于谁的?就连沈实力那么花心,他花来花去还不是属于陈丽娟大姐的吗?就说我像你想象的那样花心但总不到沈实力那个地步吧?我怎么就不属于你的呢?你不就是要快点结婚把我管住吗?”

“我要快点结婚并不是要把你管住,我绝对不会像陈丽娟大姐管沈实力那样管你,但我要你尊重我们的感情、注意影响!”

“你这真是多余的操心,我哪能像你想象的那样花心呢?”

“既然如此,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赵小毛并未回答她的问话,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王芳看过文件以后问道:“你带队到国外参观学习的事情我知道,这和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着呢?”

“你说有什么关系?”王芳见赵小毛不回答她的问话,她很焦急地问道:“你说嘛!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说嘛……”

赵小毛见她急得要哭的样子,于是就摇头晃脑地说:“等我出国回来以后结婚!”

“出国回来以后?”王芳扳着指头说:“现在是六月份,七月份出国三个月,十月份回国,结婚时间得到明年去了?”

“你若觉得时间太长了,我们今天就结婚,你看怎么样?”

“今天就结婚?”王芳看着赵小毛想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她伸手推了他一下说:“不和你胡说八道了,明年就明年……

赵小毛出国学习考察是代表中华饭店、中华实业有限公司、如意饭店三个单位,主要学习考察内容是连锁经营和迎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挑战问题。出国之前,有关人员集中到广州学习两个礼拜,孙玉芬以秘书身分陪赵小毛到广州参加学习。

孙玉芬听说陪赵小毛到广州出差以后,她所知道的那些淫荡、无耻的词汇:情妇、二奶、第三者、三陪、卖淫、妓女……一齐涌现出来并在她眼前晃动!与此同时,社会上对这些淫荡、无耻行为的咒骂声也在她耳边回响起来,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她把赵小毛当作“商业明星”追到手以后,她虽然知道应当怎么做、做什么,而且在思想上也早有准备,但一临到实施、动真格的,她不能不感到羞涩、难堪。但她必定是早有思想准备,她必定是早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做什么。因此,她的羞涩、难堪很快就过去了、恢复了平静,她恢复平静以后脸也不红了、心也不跳了、表情也自然了。

赵小毛看到孙玉芬羞涩、难堪的样子以后,他想:“她怎么哪?难道她不愿意吗?是不是我把她看错了?”他正在琢磨不透的时候,孙玉芬笑着说:“那好!我一定照顾好大师兄、总经理!”

听到孙玉芬畅快、达观的回答以后,赵小毛的思想顾虑消失了、心头的疑云驱散了,他说:“你赶快把应带的文件和用具准备好!”他说着将手中的字条递给她。

赵小毛递给孙玉芬的字条上面写的是他们到广州应带的文件,他给她写这张字条的用意,一来是因为工作的需要;二来是为了表示对她工作的支持和关心。

孙玉芬接过字条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向他行了个举手礼,紧接着又给了他一个飞吻就准备文件去了。

两天以后,孙玉芬陪同赵小毛到广州参加出国前的学习。

赵小毛和王芳的每次分别,都是依依不舍、十八里相送,送到了车站还要送上火车,送到了机场还要送进候机室,开始是由于爱情的热烈,后来虽然爱情的热烈过去了,但已形成习惯了。赵小毛这次的广州之行,她虽然由于公司事务繁忙不能送到机场,但她仍然从繁忙的事务中抽身将他送上汽车。

她这次虽然只把他送上汽车,但她内心的热情却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她之所以如此,就因为这次是孙玉芬陪同他出差、是由醋意燃烧起来的热情,这其中充满了担心、忧虑、竞争等,所以她今天的热情更具疯狂性。

王芳把赵小毛安排上汽车以后,她又把孙玉芬从汽车上叫下来训斥道:“看你这个样子、这副神气,活像一个狐狸精,不许你勾引毛毛,不许你……”

“王大师姐、总经理,你放心吧!你看我是那号人吗?”这时的孙玉芬已经度过了对“情妇、二奶、第三者……”的羞涩、难堪,因此,她对于王芳的指责一点也不感到脸红、心跳、难为情,再说她现在还只是把赵小毛当作“商业明星”追逐,她还没有要和他结婚、生子的想法。也正因为如此,她笑着说:“王大师姐,你放心吧!无论走到哪里!毛毛都是你的毛毛,我只不过是为你尽些义务而已。”

“她要为我尽些义务?她要为我尽些什么义务?”王芳心想:“如果毛毛出差在外感到寂寞和她做爱也不是不可以,这总比他到外边去找小姐好些吧!如果你孙玉芬愿意充当这个角色……”她想到这里以后,虽然态度稍微缓和了,但仍充满醋意,她看着孙玉芬说道:“你小心我找你算账!”

“我的大师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只不过是为你尽些义务而已,我绝对不干对不起你的事情!”

赵小毛和王芳、孙玉芬的距离不过十步之遥,一阵阵的微风把她们的对话送到他耳边,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闭目仰身靠在柔软的汽车座椅上,听着两个女人争他、爱他的口角,闻着随风飘来的争他、爱他的混合芳香。他陶醉了,他在陶醉中止不住地笑了,他笑王芳像小孩子,他笑孙玉芬有涵养、开放,他笑她们痴心,他笑……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凝固下来,使他永远陶醉在这种口角声中,使他永远沉浸在这种混合的芳香之中!然而,时间不等人、飞机不等人,他不得不从陶醉中走出来说:“芳芳,你们说完了吗?再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

听到赵小毛的催促以后,王芳对孙玉芬说:“你上车去吧!”

王芳看着孙玉芬向着汽车、向着赵小毛走去的背影,又对她产生了一种希望,这种希望像是由孙玉芬的尽义务而来,又像是对赵小毛的关心而生;王芳这时的心态就像所有老女人一样,这也害怕失去、那也害怕丢掉,这也不行、那也不妥,这也好、那也不坏,都好都坏、都可信都不可信,她就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中把孙玉芬叫转来说:“把毛毛照顾好!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算账!”就是这最后一句话,她把对孙玉芬讲的所有的话都翻了一个个,她把所有的话都翻个个的动力就是她对赵小毛的爱。

在由公司去机场的路上,赵小毛一直在闭目养神,他脸上不时地泛起一阵阵微笑,到了机场以后,他一和司机告别就看着孙玉芬问道:“上车之前,芳芳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她对你外出不放心,要我替她把你照顾好!”孙玉芬故意搂紧他的胳膊,把脸贴到他的肩膀上说:“我真羡慕你!你有一个好妻子,你真幸福哇!”

孙玉芬的话使赵小毛重温并细细地品味了两个女人争他、爱他的口角声和混合芳香以后,他不无得意地问道:“我幸福!难道你就不幸福吗?”

“我们是两种幸福,我羡慕的是你的家庭,这种幸福不属于我,属于我的是另外一种幸福、是陪护你的幸福!”

“怎么?难道她还想取代芳芳吗?取代芳芳可不行,奶奶、妈妈都承认了芳芳,芳芳的父母都承认了我,魏董事长、黄副董事长和公司员工都承认了我和芳芳的关系。我和芳芳的关系已经得到家庭和社会的承认,我不能在这方面遭到家庭和社会的唾骂!”赵小毛想到这里以后转向孙玉芬问道:“你刚才说羡慕我的家庭幸福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芳芳对你好,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孙玉芬进一步解释说:“我的幸福是陪你的幸福,不在你的家庭范畴内,我不想冲击你们的家庭,我不想闹得家庭、社会、公司天翻地覆!”

赵小毛正想就此说些夸奖她的话时,扩音器里传来了第三次登机广播,他只好说:“咱们登机吧!”

孙玉芬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她在上飞机之前心想:“我要从天上好好地看看我国的大地、山川和江河,我要细细地品尝穿云、驾雾的滋味。”但是,当她登上飞机和她追逐的明星相依偎、低声细语的时候,她上飞机之前的这些想法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因此,她下飞机以后不无遗憾地说:“坐在飞机上面是什么滋味?看天是什么样子?看地是什么感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哇!”

“你以后再去慢慢地体会吧。”

这一天是一个全国性的大晴天,从北京到广州是万里晴空,他们一走出机舱就像进了一个大蒸笼似的,身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不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但孙玉芬对天气的酷热并无丝毫感觉,她仍然像在机舱里一样紧紧地搂抱着他、依偎着他,他也以紧紧地搂抱相回应,他们在机场的路上是这样,坐在汽车上是这样,到了广州中华饭店以后还是这样,他们紧密得就像不可分似的,紧密得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好像其他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赵小毛在广州中华饭店住的是大套间,外间是客厅,进入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郑板桥的横幅《难得糊涂》,他站在横幅下面不断地念叨着:“聪明难,糊涂亦难,由聪明而转人糊涂更难……”他一边在口里念叨着,一边在心里想着:“我和孙玉芬这算是聪明呢?还是糊涂呢?如果说是聪明的话是真聪明吗?如果说是糊涂的话……”

赵小毛正为聪明和糊涂犯难的时候,孙玉芬把套间的设施细看了一遍,她虽不像刘姥姥进荣国府那样出尽洋相,但也对室内红木家具、字画、电器等等赞叹不已,她在室内转悠一圈、品尝豪华以后走到赵小毛身后问道:“赵师兄、总经理,这是不是总统套房呀?”

赵小毛在聪明和糊涂中遨游,他既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也不知道她站在身后,因此对她的问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孙玉芬见赵小毛毫无反应,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尚在聪明和糊涂中遨游的他突然一哆嗦、猛一转身又把她吓了一大跳,他们两个人都以惊恐的眼光看着对方,他们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互相拥抱,他们拥抱着躺倒在床上,他们在床上亲吻着、翻滚着,他们的性欲就在这翻滚中升腾起来。

就在他们的拥抱、亲吻、翻滚中,赵小毛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顶住了她的肚皮,一种热呼呼的感觉由此传遍了全身,这不但使她停止了翻滚、伸开了四肢,而且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其摆布,接着而来的疼痛不但未使她感到痛苦,反而还使她从中体验了从未有过的、难于形容的快感和精神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