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没有搞“三陪” 是劳动锻炼-苦渡

在下学回家的路上,赵小毛和王芳正就“宾至如归”进行讨论的时候,郑小赖突然遄到他们面前说:“怎么?你们还想把三陪的题目带到学校里来吗?”

郑小赖是赵小毛、王芳的同班同学,绰号叫真是非,他小个子,小脑袋,小眼睛,但却长着一对很大的招风耳,是学校有名的“三小一大”学生。他整天眯缝着一双小眼睛,上课眯缝着小眼睛、走路眯缝着小眼睛,就连吃饭也眯缝着小眼睛,由于他总是眯缝着小眼睛,所以人们很难分辨他的眼睛是睁是闭、他的人是睡是醒,以至于老师在讲课时经常把他睡觉当做用心听课,用心听课时当做睡觉,因此而闹出了很多笑话。

郑小赖为什么总爱眯缝着小眼睛呢?这除了他眼睛小的客观原因之外,再就是他为了要使坏、捉弄人,这也可以说是他在使坏、捉弄人的过程中形成的一种难于改掉的坏毛病。

他跟着他大哥郑大赖学习使坏、捉弄人,但总不如郑大赖那么灵巧、点子多、效果好,他先是把它归结为他人笨、不如郑大赖聪明,但当他经过多次观察、分析以后发现,郑大赖每当此时都要闭上眼睛,他苦思冥想半天想不出来的办法郑大赖眼睛一闭就想出来了,他见到这种情况以后不无感慨地说:“大哥真是眼睛一闭计上心来呀!”于是他也像郑大赖那样闭上眼睛去使坏、捉弄人,但仍然和他睁着眼睛一样不灵巧,他经过进一步的观察分析以后有了新的发现,他发现郑大赖每当此时对周围发生的人切都毫无知觉,这使他想起了“瞎子心定”的俗语,并从这句俗语里发现了他“眼睛一闭计不上心来”的原因是没有做到“心定”。有了这种思想认识以后,他每当此时都专心专意,别的什么也不想,从而取得了超过郑大赖百倍的好效果,他尝到了这个甜头以后也就逐渐养成了上课眯缝着眼睛、走路眯缝着眼睛、说话眯缝着眼睛、吃饭也眯缝着眼睛的习惯,久而久之他这种习惯成了一个坏毛病、一个难于改掉的坏毛病。

他眯缝着眼睛是否是在使坏、捉弄人呢?这要等到两天以后才知道。这就是人们对他进行分析研究以后总结出来的滞后判别法。

所谓“滞后判别法”就是他眯缝着眼睛看你,两天以后有你的笑话或是非出现,他当时就是在使你的坏、捉弄你;没有你的笑话或是非出现,他当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想别的什么事情。如果问他当时的情况,他回答不出来就是属于前一种情况,否则就是后一种情况。

王芳听郑小赖讲了三陪的话以后想起了滞后判别法、想起了前天下学回家时赵小毛对她说的话,她正准备对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赵小毛说:“芳芳,你还记得前天下学回家我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原来郑小赖总盯着我是在对我使这个坏呀!不行,我得让他说明白!”王芳说着向前跑去抓住他的胳膊说:“郑小赖!你说清楚!是谁搞三陪了,是谁把三陪的题目带到学校里来了?”

“我,我,我也没有说你搞三陪,我也没有说你把三陪的题目带到学校里来了!”郑小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为什么要冲着我们说这种话?”王芳用右手食指指着郑小赖的鼻子说:“不许你冲着我这么说!”

“郑小赖,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学得这么是非呢?”赵小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人要学好!不要成为一个是非人,不要让人家都叫你真是非好吗?”

“那是你们对我的侮辱,我要告你们侮辱我的人格罪!”

“人格!什么叫人格你懂吗?你若知道什么叫人格,你就不会胡说八道了,你就不会今天让人家质问你为什么生这个是非,明天质问你为什么生那个是非了!真是非!”

“放他走吧!没有必要和他计较!”

王芳放走郑小赖以后对赵小毛说:“这几天他总眯缝眼睛盯着我,看来他是要把我作为造谣中伤的目标进行攻击了!”

“别理他!这种人实在是太无聊、太没有意思了!”

星期一早上,王芳一走进教室,周艳艳就对她说:“芳芳,你不准备上学了吗?”

王芳还未弄明白周艳艳的话是什么意思,李斌斌又凑过来说:“芳芳,你的学习成绩很好,肯定能够考上一个名牌大学!”

“是呀!”周艳艳接着补充道:“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你为什么不坚持学下去呢?”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哇?”王芳很生气地说:“我上学上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编出这些话来呢?”

王芳听不明白周艳艳和李斌斌的话,周艳艳和李斌斌也听不明白王芳的话,他们三个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对方、思考着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以后,周艳艳突然说道:“我们又上真是非的当了!”

周艳艳的话使王芳和李斌斌都如梦方醒,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真是非身上,王芳拽着她们两个来到真是非面前质问道:“真是非,你为何造谣说我要休学?”

真是非眯缝眼睛看着她们,他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他那一对招风耳却张得很大、竖得很直,有时还要呼扇几下。

看到真是非毫无表情的样子,王芳气得拍桌子说:“你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听我们说话?你要是听我们说话就把眼睛睁大一点!”

“就是嘛!”周艳艳接着说:“你把眼睛睁大一点好不好?”

李斌斌见郑小赖对王芳和周艳艳的话毫无反应,就接着说:“问你不回答,总是眯缝着一双眼睛,你是不是又想使坏、捉弄人呀?”

这时,秦老师走了进来,班长喊了声:“起立!”

王芳、周艳艳、李斌斌和其他围观看热闹的同学都急忙回到各自座位坐下,秦老师把围观郑小赖的同学逐个看了一遍说:“听到上课铃声以后,就应当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为什么老师进来了你们还要围在郑小赖的桌子旁边,你们都围着他干什么?”

“报告秦老师。”心直口快的周艳艳举起手要求发言!

“周艳艳,你想说什么?”

“真是非造谣说王芳同学要休学,我们信以为真,动员她不要休学,结果弄得王芳同学很生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们在质问郑小赖为什么要造谣!”

“啊!啊!原来如此呀!”

听到周艳艳的发言以后,郑小赖也举手要求发言。

“郑小赖,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没有造谣,我上次随我父母到毛毛的如意饭店去吃饭,看到王芳同学在那里端盘子。当时我就想王芳是不是休学了,要不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端盘子呢?我星期一见她照样来上学感到很奇怪,我认为她要上学就上学,要端盘子就端盘子,干吗要又端盘子又上学呢?”

秦老师以前也听说过王芳在如意饭店端盘子的事情,他把这件事情作为一个问题对他老伴说了,他老伴听了则不以为奇地说:“王芳和毛毛关系好,她跑到毛毛饭店去端盘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呢?”老伴的解释使他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追究,今天在课堂上提到这个问题他也不便于追问,于是就对同学们说:“这个问题到此为止,现在上课!”

今天讲唐朝李绅的《悯农二首》,下面请赵小毛同学把这两首诗念一遍。

赵小毛起生念道:

悯农二首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赵小毛念完全诗依然立正站着,秦老师让他坐下并表扬他几句以后说:“这两首诗在唐诗里面并不算精品,、但它比某些精品诗流传还广,真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它描写的是人们最熟悉的事情:春种、秋收,一粒粮食、一粒米,端盘子……这些都是人们生活中最熟悉的事情,但正因为是生活中最熟悉的事情,所以人们就对它熟视无睹、不知所以然,经过诗人这么一点拨道出实质、说明道理以后,人们就认识到了它的深刻道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赵小毛、周艳艳和李斌斌等同学听到秦老师把“盘中餐”说成“端盘子”以后都抿嘴而笑。

泰老师继续对全诗进行分析说:“诗人在全诗结束时、用反问的口气道出了谁知端盘子,辛苦不辛苦的道理。”

秦老师的话音还未落,同学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秦老师批评同学们说:“这是上课,你们这是对老师的不礼貌!”

“秦老师,诗中讲的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是谁知端盘子,辛苦不辛苦,”周艳艳举手发言说:“端盘子是刚上课时郑小赖讲的王芳……”

秦老师立刻打断周艳艳的话,他看着王芳说:“就是你端盘子,把我的思想都搞乱了。”

有了秦老师这句话以后,真是非就来劲了,他每个星期天都要跑到如意饭店去转悠几圈,对王芳端盘子、接待顾客、领位……星期一去向秦老师报告,因此泰老师感到王芳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天,王芳担任饭店领位,她穿着鲜艳的红色旗袍、头上戴着鲜花、脸上打着胭脂、嘴唇涂着口红,郑小赖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钱二、李三和刘四等四五个人闲逛来到饭店门口,郑小赖眯缝着一双小眼睛像石雕木刻的一样站在那里看着王芳一言不发,钱二则嘻皮笑脸地说:“哟!这是哪里美人,真美呀!”

“你怎么就不认识了呢?”刘四油腔滑调地说:“这不是我们班上的部长千金王芳小姐吗?你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啊!原来是王芳小姐呀!”李三说:“王小姐,咱哥们今天来闲逛,想找几个三陪女郎陪陪,你愿意吗?”

王芳既不理会他们的挑逗,也不和他们计较。她很客气地问道:“你们用餐吗?”

“我们不用餐,我们想找几个陪餐的!”

“找陪餐的?”王芳在心里骂道:“真是一帮无赖?”她骂过以后解释道:“我们这里只管用餐、不管陪餐,你要找陪餐的就到马路上去找吧!”

郑小赖一伙正与王芳纠缠的时候,赵小毛走过来说:“郑先生,你们几位如果用餐的话请到餐厅!”

郑小赖、钱二、李三、刘四一帮跟在赵小毛后面大摇大摆、大模大样地往餐厅里走去,赵小毛安排他们坐下、倒上茶水以后,将菜单递给他们说:“请点菜!”

郑小赖将菜单拿在手上翻来翻去,他翻过以后又递给钱二,钱二翻过以后又递给李三,他们就这样一面翻看菜单,一面吵嚷着:“真贵!这菜不好吃!……”郑小赖看着赵小毛说:“都是这么贵的菜!我们吃不起!”

“吃不起没什么!”赵小毛附到郑小赖耳边低声说:“吃不起我请客!”

“你请客?”郑小赖瞪大了小眼睛说:“谁稀罕你请客?”他说完把手一挥,带着他的狐朋狗友离开了饭店!

赵小毛很客气地将他们送到饭店门口说:“郑先生,你走好!”

郑小赖到如意饭店的目的并不是吃饭,而是来打探有关王芳的情况的,他跟着赵小毛往餐厅里走,他坐下翻看菜单,他……都是为了要弄清楚王芳在饭店里都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可能干些什么?他往餐厅里走的时候一看到卡拉OK厅就想:“饭店营业时,王芳站在饭店门口迎接吃饭的客人,卡拉OK营业时迎接来唱歌跳舞的客人,看她穿得妖里妖气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中学生?完全是一个三陪小姐嘛!”他眯缝着小眼睛看着路边的一棵柳树,他把柳树当做王芳捉弄向秦老师汇报些什么?怎么汇报?

星期一上学以后,郑小赖趁自习时间来到秦老师办公室,他见秦老师正低头批改作业就站着等待秦老师抬头看他,他见秦老师总也不抬头看他就叫了声:“秦老师!”

秦老师听到叫声以后既未应声也未抬头,他仍然低头批改作业,过了好长一会才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昨天到赵小毛他们饭店,看到饭店里有卡拉OK厅!”

“有卡拉OK厅怎么啦?每个饭店都有卡拉OK厅,很正常嘛!”

“我还看到王芳穿着旗袍……站在门口当三陪小姐呢?”

“什么?三陪小姐?”秦老师反问一句后抬起头来问道:“郑小赖,你说王芳当三陪小姐?”

“可不是吗?不信你下个星期天到赵小毛饭店去看一看就知道了。”郑小赖接着又补充一句说:“她还和另外一个小姐一块站在饭店门口接待客人呢!”

秦老师从不到饭店,更不到卡拉OK厅去。因此,他将饭店领位小姐、三陪小姐混为一谈,分不清楚,他所知道的卡拉OK,三陪小姐等等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些都是与黄色相联系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对郑小赖反映的情况很重视,他特地跑到如意饭店进行了调查,不过他的调查是道地的走马观花,他本想到如意饭店里面去看个究竟的,但当他走到如意饭店门口一看到王芳的穿着、打扮和郑小赖的反映一样,于是就把郑小赖的反映当做了他的调查。

星期一上学以后,秦老师把王芳叫到他办公室很严肃地说:“王芳,你把你搞三陪的经过给我写出来,很好地检讨检讨!”他说完以后既不问王芳为什么,也不听王芳说什么,他连看都不看王芳一眼就摆了摆手说:“你走吧,明天把检讨给我交来!”

王芳听秦老师说她搞三陪以后,她当即反驳说:“秦老师,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人格,我没有搞三陪,我是在参加劳筋骨、练心智的锻炼!”

“你说得多好听,劳筋骨、练心智,你劳的什么筋骨?你练的什么心智?你说给我听一听!”秦老师还嫌他说得不够透彻,于是又补充一句说:“我看你能说得出口吗?”

“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王芳接着把她从高一到高三在如意饭店参加劳动、写劳动总结的情况向秦老师讲述了一遍。

“我不否定你会参加劳动,我也不否定你会写出总结,但我要你交待的不是这些表面现象,我要你交待的是你心灵深处的东西,交待你搞三陪的错误!”

“你说我搞三陪有证据吗?你给我指出来!”

“你以为我没有调查吗?你以为我是信口胡说吗?我亲自到饭店去看过,看你的穿着打扮,看你对客人的媚笑,看你的忙碌劲,你哪里还像一个中学生?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了,你回去给我写出检讨交来!”

王芳哭哭啼啼地回到了教室,同学们见她伤心的样子以后都围过来,周艳艳和李斌斌很关切地问道:“王芳,你怎么啦?怎么这么伤心呢?”

王芳趴在桌子上哭,同学们越问她、劝说她,她哭得越厉害,同学们都很着急,惟独郑小赖表现特殊!

郑小赖看到王芳哭哭啼啼的样子以后,他高兴得几乎笑了出来,他一会儿看着这个,一会儿看着那个,一会儿找借口和这个说几句话,一会儿找机会问那个一些问题,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人问他王芳为什么哭?但谁也没有去理会他,这使他感到很失望。他虽然感到很失望,但并不灰心,于是便哼哼卿卿地说些让人似明白、非明白的话来,他一会儿说“三陪女‘,一会儿又说”女招待“,一会儿……

赵小毛看到王芳哭哭啼啼的样子以后,他很着急地问道:“王芳,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啦?”赵小毛见王芳总不回答他的问活,他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成,他就在这种无所适从的情况下,从郑小赖东一句、西一句的话语中听出了点名堂,他想:“这一定又是真是非制造了什么谣言?”

中午下学回家的路上,王芳对赵小毛讲述了事件的经过。

赵小毛虽然对秦老师的态度感到很气愤,但他不知道该不该发泄他的不满,他只好陪伴着王芳默默地往家里走,他一边走路,一边自语道:“老古董!”

王芳虽然听到赵小毛说话,但未听清楚他说什么话,于是就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秦老师是个老古董!”赵小毛一面回答王芳的问话,一面想着郑小赖在教室里说的三陪女、女招待等,他接着又补充一句说:“真是非发难,老古董问罪,真是一对配合默契的双簧演员!”

“我要把情况向学校领导讲清楚,绝不允许他们的双簧演下去,绝不允许他们随便糟蹋人!真岂有此理,什么都往三陪上扯!满脑子的沉渣污秽,偏要装出一副精神文明的样子!”

“秦老师要的检查你怎么写?不管怎样也得有个说法呀?”

“当然得有个说法了,他是老师他要我写检查我不能不写,但内容得实事求是,我得把我们劳筋骨、练心智的做法如实地写出来,交给泰老师的同时也要交给学校领导,我就不相信学校领导也像他那样糊涂!”

王芳一回到家里,朱玉芬就问道:“芳芳,刚才秦老师来电话要我下午到学校去一趟,是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找我谈过了,他说我在如意饭店搞劳筋骨、练心智的锻炼是在搞三陪,说我在大堂做领位时的穿着……”王芳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

“这个秦老师怎么这样说呢?怎么能把孩子利用业余时间深入实际进行锻炼说成是搞三陪呢?”朱玉芬想到这里以后门道:“芳芳,你搞三陪了吗?”

“我按照饭店统一安排,在厨房、客房、餐厅和大厅劳动,怎么能说是三陪呢?他有知道什么叫三陪?真是乱扣帽子!”

“你没有搞三陪就布要怕别人说你搞三陪,白的说不成黑的,黑的说不成白的!”朱玉芬安慰她说:“他们这样冤枉你,这对你来说虽然不是好事。但也可见说是一个锻炼!”

“我要把事实真相向学校说清楚,我要秦老师向我赔礼道歉、承认错误!”

“你这些要求并不过九,这是你的权利,应当懂得维护自己的权利,我到学校也要说明事实真相,向学校反映你的要求!”朱玉芬看了看表,她见时间不早了就对王芳说。“快去吃饭吧!”

吃过午饭以后,王芳和朱玉芬一路往学校走去,她们走到路口以后王芳扭头看了看说:“妈妈、我们在这里等一等毛毛,他马上就到了!”

“你们约好了吗?”

“我们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在这里集合,一路上学去!”王芳说完看着朱玉芬笑了笑。

朱玉芬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拍了拍王芳的脑袋把她接到了怀里!她们母女俩就这样站在路口朝着赵小毛来的方向看着!

赵小毛中午一回到家里,就向刘芳说了秦老师偏听偏信、说王芳在饭店劳动锻炼是搞三陪等,他们正说话问刘小男回来了。

刘小男看到赵小毛满脸的不高兴、刘芳的严肃面孔以后笑着说:“哟!今天中午的空气怎么这么严肃哇?既没有了愉快,也没有欢笑,就连叫妈妈好的好字听起来也生硬得很!”

“不是没有愉快和欢笑,是毛毛带回来了不愉快的消息笑不起来!”

“毛毛,什么不愉快的消息?说给妈妈听听!”

“秦老师冤枉芳芳,说她在我们饭店劳动锻炼是搞三陪,她听了以后感到很伤心!”

“这个秦老师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饭店根本就没有三陪小姐,怎么能说芳芳在我们饭店搞三陪呢?再说,你和芳芳参加的这个劳筋骨、练心智锻炼,不仅在家庭是教育子女的好办法,在学校也是培养学生的好方式,他作为老师不但不研究教育学生的方式、方法,反而还要对学生的进步要求进行指责,实在是没有道理!”

“芳芳说了,她要向学校反映,要秦老师向她赔礼道歉、承认错误!”

“芳芳的要求是正当的,秦老师不光是要向芳芳赔礼道歉,而且还要向我们饭店赔礼道歉!”

“秦老师也没有污蔑我们饭店,他向我们饭店赔礼道歉什么?”

“道理不是明摆着的吗?他说芳芳在我们饭店搞三陪,岂不是说我们饭店也有违法行为吗?这难道不是对我们饭店名誉的损害吗?你说我要求他向我们饭店赔礼道歉有没有道理?”

赵小毛笑着说:“还是妈妈水平高!”

“可不是吗?要不,怎么会把饭店管理得这么好呢?”

他们正说话间,赵小毛突然说了声:“坏了?我得快走了!”

刘芳和刘小男都不约而同地问道:“出什么事啦?”

“我们只顾说话了,芳芳还在路口等着我呢?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还未等到刘芳和刘小男反应过来,赵小毛已经出门向着路口跑去了。

王芳看到赵小毛疾步快跑的样子以后,她急忙向他招手说:“慢点,别摔着了!”

赵小毛虽然听清楚了王芳的叮嘱,但他仍然以百米速度疾步快跑,他跑到王芳和朱玉芬面前叫了声“阿姨”后,急忙解释说:“对不起!我和奶奶、妈妈只顾说话,让你们久等了!”

赵小毛和王芳一左一右伴随着朱玉芬向学校走去,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后,王芳走到赵小毛身边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像跑百米似的到现在还喘得这么厉害?”

朱玉芬听到王芳对赵小毛的关心、体贴话以后,她满心欢喜、满脸微笑,并请不自禁地伸手搂着王芳的脖子说:“我们芳芳也学会关心人了!”

王芳撒娇似的说了声“妈妈”以后,她就放开朱玉芬的手,看着赵小毛问道:“你们中午说什么啦?怎么把上学的时间都忘了呢?”

“还不是说秦老师冤枉你的事情,我说你要秦老师赔礼道歉、承认错误以后,奶奶和妈妈都认为你的要求是合理的,同时妈妈还说他这样说不仅是对你的污蔑,而且也是对我们饭店的污蔑,是对我们饭店名誉的损害!”

“你妈妈说得很对!他不仅污蔑了我们芳芳、损害了我们芳芳的名誉,他同时也污蔑了你们饭店、损害了你们饭店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