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奇看见面容苍白处于昏睡状态的妈妈,心都快碎了:“爸!�她……�她怎么啦?”�
陶国栋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子解释。�
突然,进来一个神情严肃的警察。他问陶国栋,“你是家属?”�陶国栋赶忙站起来,恭敬地回答道:“是。”�
警察指指陶奇:“这是你儿子?他是不是叫陶奇?”�
“是。您怎么知道?”�
警察依旧不动声色地说:“我们在现场发现她写的一封遗书,上面提到他的名字。你跟我们来一趟吧。”�
“那,她醒过来怎么办?”�
“不是有你儿子嘛。”�
陶奇恐惧地说:“爸!怎么了?什么遗书?”�
陶国栋叹口气:“我现在也说不清。儿子,事儿出了,咱们就得面对。你好好守着你妈,你不能哭,你妈她更……记住了?能不能做到?”�
“爸!我能!”�
陶国栋拍拍儿子的肩,走了出去。�
陶国栋跟着警察进了靳敏的办公室。�
坐下后,警察问:“她的情况,你一直都不知道?”�
陶国栋摇摇头,“从我儿子五岁那会儿她就走了,你想啊,我儿子现在都这么大了。”�
“也没离婚?”�
陶国栋很难为情,他低下头:“没有。她提出来过,我没同�意。……�为了孩子。”�
警察恍然大悟,点点头:“所以她把剩下的财产全留给了儿子,没你什么事儿。”�
“是的。她恨我。唉!赔了就赔了嘛!自杀?真叫人想不通!”�
“你知道她赔了多少?差不多二百万!叫你,你想得通吗?”�
陶国栋吃惊地张大嘴:“乖乖!这么多。”�
“你傍上个百万富婆,自己都不知道。”�
“她就是赚上一个亿,跟我也没关系。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警察挥挥手,“行了。这是遗书原件,她的存折,都交给你。这女人真够狠的,把钱全投进了期货市场,给自己才留了还不到五千块钱,房子也是租的。这一赔,等于什么都没有了。”�
陶国栋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警察笑道:“行。这就没我的事儿了,我要回去写处理报告。”�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谈话的靳敏插话说:“那病人以后怎么办?”�
警察转身看陶国栋一眼,“你问他。他们不是还没正式离嘛。”随后就轻松地走了。�
陶国栋没听见,他低着头,只顾看吴家宜的遗书。�
靳敏走过去,对他说,“要不,把她转送到精神病院,再观察一段?这种病人很容易转为忧郁症,自杀倾向明显,不能离人。”�
陶国栋摇摇头:“不,回家。”�
靳敏吃了一惊:“回家?回哪个家?”�
陶国栋看着她,“当然是我家,也就是她的家。她还是我儿子的妈。她都这样儿了,不回家还能去哪儿?回家!”�
靳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