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远鹤一怔,叹道:“别的事姑父都能答应你。只是……扬儿,你知道铃儿,她的心里只有骆风!”
“嫁娶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姑父……”
“扬儿!你是聪明人,感情之事如何能强求!”
老人竟如此决绝,上官逸扬心中不免仇恨复炽。风远鹤精通药理,他也学到不少,但与治病救人比起来,他倒是更醉心于配置毒药。为了此事,他也没少受老人的责罚。此时,万念俱灰的上官逸扬趁老人专心敷药,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将瓶中药粉倒了少许在茶杯之中。
“扬儿,将息数日,脚上之伤便无大碍了。”老人叹息着站起身来。
“姑父,扬儿知错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脚上一阵剧痛,他痛苦地跪到了地上,努力直起身,捧起茶,“扬儿再不会惹姑父生气了。姑父若肯原谅扬儿,请喝下扬儿所敬之茶。姑父若是不肯,扬儿便跪死在此!”
“起来吧!”风远鹤将他扶了起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扬儿,只要你好好做人,姑父会一生一世照顾你。”突然,他捂住了心口骇然道,“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七香丹。”上官逸扬冷冷地说道,泪水却夺眶而出,“姑父在药理上的绝学,扬儿自当全力发扬光大。服下七香丹即刻便能丧命,毫无痛苦,死后颜色如生。能服七香丹而死,姑父也算死得其所了!”
“你……”话音未落,风远鹤已然气绝。
夜色如墨,魑魅魍魉都在夜风中怅然叹息。陪着风远鹤渐渐冷去的身体,上官逸扬默默地坐了很久,才举起锋利的短剑……
当天深夜,沈肖的信函和风远鹤的人头被送到了碧落崖。第二天,当沈肖上崖之时,骆风已经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