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卤莽了!为何不先与我取得联系,竟然擅自行动!”
见黑衣人一脸愠色,风雷二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石急忙打了个圆场:“云将军息怒!当时将军随大军行进,龙昳带着几名亲随独自赶路,我们都以为是刺杀他的最好机会,来不及通报将军知晓啊。”
“那么在灵月宫劫走纤婵公主又该作何解释?那时,我不是正在苍灵山么,同样无法令我知晓么?”云冷森森地望向风雷二人,“你们无非是想将一切功劳占为己有,真是不自量力!”
“小的知错了!请将军网开一面,饶小的一回!”雷吓得汗如雨下,急忙拉着风跪地求饶。昊天手下天、海、云、风、雷、石六大侍卫中,只有天、海、云三位是昊天的心腹且另有将军封号,三人武功了得,都是行军打仗的良将。风是海将军海晋帐下的一名副将,雷、石则只是级别较高的侍卫。因此,云一句话,便可让昊天要了他们的性命。
“属下的确求胜心切,但绝无独占功劳之意。”风也解释道,“三年来,将军在龙昳军中忍辱负重,好容易才得到白龙翼的信任。属下是怕这次行动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使得将军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这才擅自行动。却不想太过轻敌,大败而归!”
“起来吧!”云不禁叹息道,“合你三人之力哪是龙昳的对手。再加上我,也只能打个平手吧!对付龙昳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龙昳的游龙剑已入化境,我们的确不是他的对手。”风若有所思。
“风,如今你已是废人,回到梵城,哪还有你的容身之所。不如……”云看着风已被龙昳断腕的右臂,不禁说道。
风打断了云:“将军善意忠告,属下感激不尽。但属下生为巫族之人,定当批肝沥胆一心为国,且这断腕之仇,又岂能不报?将军说得极是,对付龙昳不能力敌,只可智取。属下一身武艺虽然废了,但仇恨所能激发的力量是无穷的。属下一定能说服大王让属下留在巫族军队之中。他日两军阵前,看我取下龙昳性命!”
云点头道:“你们先回去吧,一路可仔细探听苍族公主素月的消息。有沈肖护送,相信她不久即能顺利达到梵城。复仇的日子会很快来临的。”看着三人驰马而去,云这才乘着夜色摸回了龙族军队的营帐之中。
“钟将军。”士卒毕恭毕敬地垂首拜道。
“大将军还未安寝?”
“大将军似乎心情不好,此刻正独自喝闷酒呢。”士卒小声禀道。
“大将军,属下钟云有事禀报。”他向帐内高声道。
“进来!”
钟云进得帐篷,白龙翼此刻正在自斟自饮,似乎十分烦闷。
“钟贤弟,你有何事?”
“属下并无要事,只是听闻大将军今日受了不白之冤,特来替将军排遣、排遣。”钟云笑着坐到白龙翼身边。
“我受了何种不白之冤?”白龙抬眼望向他。今日,龙昳确实召见过他,虽未出言责备,却明言从今往后必须像保护他的安危那样来保护苏兰。
“明眼人,谁都能看出,王子殿下为了那个卑贱的小丫头,怪责将军昨晚偷袭沈肖太过卤莽。”
“你切不可这样说苏姑娘!有许多事你并不知晓其中原委。”白龙说道。龙昳严令知情者一律不得说出苏兰的真实身份,就连几名当日和龙昳一起找到她的亲随也被遣回了苍灵山,协助赤龙渊镇守灵月宫。
“可不管有何因由,殿下都不该为了区区一名女子,糟践将士们的忠诚啊!”钟云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可胡说!殿下岂是此等样人!”
见白龙有些怒意,钟云急忙道:“殿下胸怀磊落,将帅风骨,属下佩服得紧。只是,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苏姑娘长留王子身边,恐怕不是件好事。”
“这是王子的家事,你我岂能多言?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白龙翼冷冷地说道。心中却暗自寻思,王子对苏兰一往情深,自己竟然没有察觉。昨夜自己求胜心切,一杆铁枪竟直取苏兰。若非沈肖如自己所愿挡了这一枪,真不知王子殿下会如何责罚自己。钟云说得不错,自己以后是要小心提防这位貌似柔弱的女子才是。
“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几百山贼莽夫都没拿下,自己反倒损失了百来号人。韦将军,你可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龙昳黑着一张脸。
韦松战战兢兢地答道:“王子殿下息怒!小人的确已经尽力了,无奈榆蓝山易守难攻,叛军首领雷太手下之人又个个勇猛强悍,而我们的士兵对这里的气候地形都极不适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