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这张银行卡,我心情愉悦,现在卡上的人民币已经超过了300万,这3个多月来,我钱虽然用得不少,多点的光是给陈蕾和老大两人就花了我30万,不过我的黑色收入来得也不慢,和我有关系的几家分厂每个月给我的提成差不多有40万,再加上殷湘丽跑订单要送的回扣我都在中间狠刮了一笔,譬如要送10万的我一般是向老头子报20万,基本上是将所有回扣翻上一番。这些钱完全不经过财会部的手,为免以后有麻烦,全都是从胡晓琳所管的小金库里提出来的,胡晓琳对我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的不闻不问,甚至还有鼓励我这样继续干下去的意思。不过,我想胡晓琳也没料到我的胆子这么大,听她的口气,最多以为我只从每张单的回扣中黑了百分之二十左右。再加上这次几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70万,我钱包膨胀的速度已经基本超过了现在市场上的通货膨胀。点燃一支烟,我美滋滋地想,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成为千万富翁了。“人苦不知足,既得陇,复望蜀。”这句古话还真的很有道理,无论是在感情,事业或是金钱上莫不如此,我最开始只是想赚个100多万便辞工回家,去找小米报复了后,便到家乡做点什么,当个小老板就行了,那时候我很明白上得山多终遇虎的道理。但是当我有了100多万以后,我又将目标定在了200万,心想100万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还是多赚点再离开吧,而现在我有了300多万后,却已经完全没有了离开的打算,虽然也有点害怕出事,不过一想起胡晓琳会罩住我,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即使有时候想回家去过平凡生活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我又拼命的将它压了下去,我对自己说,我必须要在广州呆着,因为林箐在广州,如果实在是追她不到,我就等自己有了1000万后一定离开,按现在的速度下去,我想最多再过两年时间就能达到了我的预定目标。这次北京之行不象是去办事,倒有点象是我带了大小两个老婆去度假,大老婆自然是胡晓琳,小老婆则不用说由殷湘丽来扮演了。那天对方机械设备公司的总经理一大早便豪华小车开路来酒店接我们,看到胡殷二女后眼睛就睁得老大,几乎即将会从眼框里自动跳了出来,然后再爬到两人的衣裳里面去好好欣赏一下。待发觉二女居然都对我神色颇为不寻常后,看我的眼神更是妒忌与崇拜交加,甚至,我猜他肯定还有想飞起一脚踢入我裆内,要将我功夫废掉的想法。他带我们去看了所购的设备,并承诺一定在5天内将机器运抵我们公司后,双方当即签定了合同,货款,回扣也打入了各自的帐号内,于是这趟差事就这样毫无意外的顺利完成。
两位美女等事情办好了便提出来要在北京玩一天,说难得来上一次,这么好的地方非要四处看看不可。我却想早一点回广州去见林箐,再说我从小就对风景没有什么欣赏水平,再好的景致我看来看去都远远的不如美女那样动人,当即提出最强烈的反对。然而二女一致横眉怒目地对我斥曰:反对无效!我只好苦着脸陪她们瞎逛了一天什么颐和园,故宫等著名风景点。白天的我是非常幸福的,两美女一人挽着我的一支手臂,几乎是粘在我身上,让风景点许多的游客居然看我们多过了看风景,甚至还有几个老外对我翘起了大拇指说:“luckyboy!”我的虚荣心在刹那间便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心想你们是还没见到过林箐,否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惊艳!但是晚上到来时,我就开始头大如斗了,说实话,我是真的想为了林箐放弃我现在淫乱的生活,在纯洁美丽的她面前,我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追她时不至于有愧,即使是我完全做到了坐怀不乱,在面对林箐时,我还是会觉得自己的十分的龌龊,万分的卑劣。但是我已经深深的陷入进了这个我暂时无法抽脚的陷阱里,开罪胡晓琳的后果是我难以想象的,随着我拿第一笔黑钱开始,我就再也无法跳出她用金钱为我编织的罗网里,我没有勇气反抗,唯一的办法是撒手而去,不过那样的话,我与林箐的距离更会越来越远,试想,有谁会去接受一个逃犯的爱?所以到该睡觉的时候,我有点彷徨无计,最后趁她们两人还在看电视时,一个人偷偷的溜到另一间房里闷声不响的睡下。
当我正要迷迷糊糊睡着时,房间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一个温暖火热的身子从我左手边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向后退了退,却发现又一个同样散发着热力的身体正向我右边靠来,并牢牢抱住了我。虽然没有开灯,我还是感觉出来了,来人正是殷胡两大美女,我本来不想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想不到现在的结局居然是要1V2,我自怨自艾了几秒种后,终于理智被欲望彻底的击跨,这香艳的场景我确实是没有多经历过,于是脑中林箐的影子在两具温热胴体的摩擦下渐渐伤感的褪去,剩下只是我鼻中嗅到的女人那让我心神俱醉的体香,和脑中越来越强烈,无边无际的狂热欲火在熊熊地燃烧……………………………………………………………………………………………………
李月在我的办公室门前轻敲两下后,走进来对我说:“楚总,被通知的分厂老板都到了,现在就开会吗?”
我点点头:“你让他们去小会议室等我。”
李月应了一声马上转身离去,她这段时间变得有些忧郁,本来便内向的她现在更是不大爱说话,我隐约估计到应该是和我有关,她或许一直在等着我去爱她,但是我实在不能够从心里哪怕是分出一点爱给她,看来只有让时间慢慢的把她对我的好感冲淡了。会议室里正好是十个分厂老板,昨天在北京时我便通知了他们今天来厂里开会,有缺席的以后就再也不要来领货。这些老板都是属于我的亲信,我一个个看去,李大伟见到我的目光便把眼睛移到了一旁。
李大伟还算是个聪明人,我虽然是因为陈蕾而让他发财,但他后来还是很知趣的每个月抽出一部分利润来偷偷给我,本来我想拒绝,又想,到手的钱不拿白不拿,也就不再推辞。李大伟还算是个管理人材,他那分厂这几个月质量越来越好,特别是这段日子的赶货,他不光是能保证质量,在速度上也从没给我惹过麻烦。我与分厂老板开会一般不喜欢多废话,必要的权威能让他们少起异心。我先让他们全都坐下,然后说:“总公司现在必须要转移一部分原料生产和最后的质检到你们分厂里去,你们10家厂每家给我分出50个熟练员工,必须保质保量的给我定时完成总公司发下的订单。”老板们听了我的话后一个个不出声的计算着得失,我也不再说话,静等着他们算出结果。答案其实明摆着的,我这是让他们发财,别的不说,他们的生产至少形成了一条龙,不需要每次都跑上几百甚至上千公里来拉原料送成品,而且在这几道多加的工序里,我还会给他们数目可观的生产利润。老板们全都是人精,换句话说都是一些江湖了,过不多时便算出这是件好事,一个个谀词如潮,争先恐后地向我大表决心,大有不抓好质量不按时完成任务就决不苟活于这世上的大无畏气概。
我又向他们交代了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后,便宣布散会让他们先回去做必要的准备工作,并最后警告他们说:“只要工具一到,当天立即就要生产,熟手一定要先保证原料和检验这两道工序,谁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他以后在公司里没有好日子过!我会每家分厂再派几位技术员来指导生产,以后我自己也会亲自去你们那给工人训话。”老板们陆陆续续走出了会议室,只有李大伟磨蹭着捱到了最后,我问他:“你生产上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大伟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告诉您……陈蕾的妈妈十多天前已经过世了。”
“啊!”我忍不住轻叫出声,忙问:“那陈蕾……她还好吗?”
李大伟呐呐说:“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是听丁技术员说的,她经常去陈蕾那玩,听她说陈蕾很伤心,身体也不怎么好。”
我呆了半响,陈蕾的脸从我脑中清晰地浮现了上来,那消瘦忧郁但又美丽的脸,那对我深情款款却又微泪的眼睛,这时想起都让我有种几乎难以承受的辛酸。
我过了会才挥手对李大伟说:“你去吧,让李月给你下次多发两万条管灯。”
李大伟离去后,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回忆起陈蕾送我时的依恋,心中又是一阵切切而浓烈地痛。
我想,我该兑现自己对陈蕾许下的诺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