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陈香、孙洪，三个人一路上十分愉快地到了威海。姜欣和陈香都是头一次来威海。孙洪想当然地当起了导游。他先把姜欣和陈香带到他在威海的别墅中，放好了行李便带着她们俩去吃海鲜了。

爆炒扇贝红红的装满一大盘，绿旺旺的葱花似碎叶般把扇贝点缀得花枝招展。八鲜煲丝丝吐着鲜气，看一眼那油汪汪的贝尖儿，让人忍不住要流下口水。油靠大虾壮得似打肿了脸的胖子，鲍鱼羹配着西兰花，黄黄绿绿地开在细磁的盂里。这几味海鲜一上桌，姜欣和陈香的眼睛就有些不够用了。她们俩在东北只吃过大虾，余下的几味就只在电视上见过了。

孙洪夹了一只扇贝放在姜欣的吃碟里，又夹了一只扇贝放在陈香的吃碟里，他得意地说：“这里的扇贝都是活的，和哈尔滨的味道不一样。尝尝吧，别鲜坏了。”

陈香拿起那只扇贝，直接去咬那扇贝上的贝，姜欣则拿起扇贝琢磨了一下，便拿起桌子上的牙签，她用牙签挑起贝放到嘴里品着，显得很是优雅。孙洪看了，心里暗想：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拿起一根牙签对陈香说：“吃这个要这样。”说着，便用牙签挑起贝。他把挑好的贝放在陈香的面前，老大自居地问：“看会了吗？”陈香拿起孙洪为她挑好的贝，左看看，右看看，竟有些舍不得吃。姜欣笑着说：“看什么呀陈香？”

陈香不解地对姜欣说：“我刚才看到孙洪只是拿着牙签在这上面轻轻地一划，就把贝都弄下来了，怎么我用牙咬了那么半天都弄不下来呢？”

孙洪和姜欣哈哈哈地笑起来。孙洪又拿起一只扇贝，看着陈香说：“来，再给你示范一次。看好哇。”他说话的功夫，又把扇贝上的贝挑了下来放在陈香的跟前。陈香拿起那只孙洪为她挑好的扇贝，她的脸莫名其妙地热了一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有男人在饭桌上专门为自己服务呢。那小小的贝刚刚吃在嘴里，竟一直鲜到心头。

姜欣可没有一直吃扇贝，她拿起汤匙，盛了一匙海鲜煲，刚一入口，便是扑鼻的鲜。她啧啧地赞着，又盛了一匙。孙洪看到她们两个吃得这么香，他高兴地说：“下顿我请你们吃海鲜馅饼，保管也让你们鲜得不行。”

这一餐饭，三个人把点的菜全部吃得一干二净才放下筷子。每个人的肚子都像气球一样鼓鼓地涨了起来。孙洪建议道：“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吧。”姜欣和陈香当然愿意。因为女人都喜欢散步。

走到海边一条街，那灯光下煜煜闪光的贝壳、珍珠项链一下子吸引住了姜欣和陈香的目光，她们俩像个孩子般兴奋地一个摊床一个摊床地看着。孙洪看到姜欣拿着一串珍珠项链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便笑着说：“你喜欢吗？我给你买两串。”

姜欣眼睛看着项链说：“不好意思让你买。”

孙洪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呀，一串小小的项链，算我送你的见面礼吧。”他对摊主说：“给个实价。”

摊主看孙洪的口气像个知道价儿的，便试探着伸出五个手指头，孙洪摇摇头，摊主把大拇指缩了回去，孙洪又摇摇头，摊主咬咬牙又把食指缩了回去，孙洪从包里拿出三十元钱交给了摊主。

姜欣和陈香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串珍珠项链才花了三十元钱就买了下来，都有些不相信。陈香也想买一条，可是孙洪并没有给她买的意思，又不方便自己拿出钱来买，她黯然地走到前一个床子，拿起一只贝壳看着。孙洪看到陈香的侧脸，便对姜欣说：“你的朋友有些不太高兴，要不我再给她买一条？”

姜欣一时为难起来，答应也不合适，不答应也不合适，她踌躇着一时没说出话来。孙洪想了想，便走到陈香的面前说：“喜欢这个贝壳吗？我送你。”

陈香赶紧把贝壳放回摊上说：“不敢当。免了吧。”

孙洪听着陈香的口气，他呵呵呵地笑了，拿起那只贝壳对老板说：“给个实价。”

老板看到孙洪要付钱，便狮子大张口：“六十元。”

陈香没想到一只贝壳竟然比姜欣看到的那条项链还贵，喜欢归喜欢，要她花六十元钱买一只贝壳，她是舍不得的。孙洪脸一沉，看着老板说：“怎么着，看我不会说威海话呀？”

老板看出孙洪是个练家子，便笑着说：“哪能呢，你给个价。”

孙洪从包里拿出二十元钱，往摊上一放，商量都没商量，拿着贝壳就走了。老板看着孙洪和陈香的背影，也没吱声，只是装起了那二十元钱，呵呵地笑着。

孙洪走在姜欣和陈香中间，一会儿看看姜欣，一会儿看看陈香，看到这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拿着项链和贝壳的样子，就像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他的心里很舒坦。他一把拥住姜欣和陈香，亲昵地说：“跟我来威海，二位大小姐高兴吗？”

姜欣挣开孙洪的搂抱，笑着说：“谢谢你，孙老板。”

陈香看到姜欣的举动，她也扭捏地挣开孙洪的胳膊，不过她没说什么，因为她的心里正打着鼓呢。自从和孔三离婚以后，还没有和哪个男人亲密过，孙洪这一抱，让她有些心猿意马。孙洪冲着夜空哈哈哈哈地大笑着。他的感觉好极了。

回到孙洪的别墅，姜欣和陈香坐到沙发上才感觉出来累，孙洪从卫生间出来，想也没想便坐在姜欣和陈香中间，他笑嘻嘻地说：“今天晚上你们两个睡一个屋，我一个人睡太孤单了，我和你们俩睡一个屋行不行？”

姜欣和陈香听了，都弄了一个大红脸，姜欣嘻嘻嘻地笑着，推着孙洪说：“不行，不行，我们要换衣服了。你回避。”孙洪做赖皮小孩儿状，扭着身子嘟着嘴说：“我不干，我不干，我非要和你们两个同屋共寝。”

陈香也被孙洪的话逗笑了。她看了一眼姜欣，姜欣跟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把孙洪架起来，推出了门外。

孙洪倚在门口没有马上走，他倒没想来威海的第一个晚上会有什么艳遇，不过，不过呢，呵呵，他心里嘿嘿一笑，站在门口对姜欣和陈香说：“二位大小姐，那就晚安吧。早点儿休息，别太兴奋哦，明天赶早我们还要去货场呢。”

姜欣答应着，便把灯关了。她也确实累了。两个人躺在床上，陈香小声地说：“这个孙老板对你不错呀，一来就给你买项链。”

姜欣不以为然地说：“他也给你买贝壳了呀。再说了，那项链也不值钱，只是小礼物罢了。”

陈香可不这么认为，她看得出孙洪看姜欣的眼神里有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她笑着说：“我看这个孙老板对你像有点意思。小礼物只是投石问路。”

姜欣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地说：“你可别瞎说呀，就算他对我有意思，我也不会动一丝一毫的心。你知道我最恨婚外恋。咱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挣到钱，我可一点也没想别的。”

陈香被姜欣抢白了一句，觉得话不投机，便没再说什么，但在心里，她有些嫉妒姜欣。为什么有钱的男人总是对姜欣好，而对她没感觉呢？两个人没再说话，各自想着心腹事，一会儿的功夫就都睡着了。

一阵敲门声，把姜欣和陈香的美梦敲醒。孙洪站在门口大声地说：“天亮了，公鸡打鸣了，该起床了。”

姜欣看看表，才四点钟，天还没有亮呢。她冲着门口说：“这么早起床干吗呀？”

孙洪忍耐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小姐，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想不想看货？想看就十分钟内起来。去晚了，可是看不到了。”

姜欣没再说什么，她和陈香马上起来穿好衣服，匆匆地跟孙洪出门了。孙洪并没有把姜欣和陈香直接领到提货的地方，到底还不是那么把握。他绕了一绕，看看时间，便把姜欣和陈香带到一栋平房前。三个人一进这间屋子，只见满屋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孙洪随手拿起一只包，打开来一看，是一包西服。他指给姜欣和陈香说：“看看吧，这套西服回哈尔滨能买多钱一套？”

他又拉过来一只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包内衣内裤，他把这一包又放在姜欣和陈香的面前，笑着说：“给个价吧。”

陈香从那包内衣裤里一件一件地看着，她对姜欣说：“这个不值钱，都是机织的。”

孙洪抬起头看了陈香一眼，不无夸奖地说：“咦，你是内行呀。”

姜欣笑着说：“我带来的人能差吗？陈香就是干这个的。她只要一看布料的质地，就知道价钱了。”

孙洪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又打开一包衣服，放在陈香的面前，陈香笑着拿起一件看了一眼，对孙洪说：“这包衣服要都像这件一样，那这包就是这三包里最贵的一包了。”

孙洪惊讶地看了陈香一眼，似乎不敢相信陈香有这样的本事。他一包一包地把服装打开，一一地让陈香去品，陈香刚开始的时候还拿起一件衣服看一看，到了后来，干脆只是瞄一眼就能说出这包衣服的价钱。孙洪拆包拆到满头是汗，终于相信了陈香一样，停了下来，他看着陈香，无比欣赏地说：“行呀你，厉害。这次别走了，就在我这里干吧。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只要你肯吃苦，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姜欣马上接了一句：“那可不行。我们这次只是来看看行情。把陈香留在这里我还不放心呢。是不是陈香？”

陈香嘴里应着对，心里却核计开了。真能在这干也不错，起码不用再回哈尔滨一个人住。如果真能嫌着钱，就买一条最粗的项链带回去。那时再让阿秋那个小婊子看看，那是何等的风光。

“孙老板，这货都是你的吗？”姜欣一面看着一面问孙洪。

孙洪笑着说：“是呀，这只是这个星期刚接的货。怎么样，老板娘，看中了哪一包，尽管说，价钱好商量。”

姜欣笑着说：“不急，先看看再说。”

孙洪看看在仓库里也没有什么更多可看的，便对姜欣说：“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看零售床子吧。”

孙洪这一说，姜欣和陈香都觉得饿了，三个人来到馅饼店，每个人喝了一碗香浓滚稠的小米粥，配着小咸菜吃着海鲜馅饼，吃饱喝足后走出饭店，陈香感慨地说：“威海真的不错。”姜欣也深深地嗅了一口带着咸湿味的空气，海边的早晨确实很滋润人的心肺。

三个人来到海边的服装商场，孙洪带着姜欣和陈香一一地看着，姜欣对服装的价格看得很细，陈香则对服装的质地看得很清楚，二个人一句一句地聊着，直听得孙洪暗暗叫绝。姜欣对服装的款式有一种天生的品位，而陈香对服装的面料则有一种专业的眼光，如果能把这两个人收为己用，那不赚大钱才怪呢。

姜欣和陈香在前面看着，孙洪跟在她们俩后面认真地听着，她们聊她们的，孙洪想着孙洪的。他看着姜欣的背影，把她收为己用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绝不可能。他再看看陈香，这个女人虽然很有专业的眼光，但似乎没有姜欣的智慧，要想把她收为已用好像难度不是很大。只不知她是什么来历，要找个机会跟姜欣打探一下。一上午的时间，三个人就在商场里转来转去的转了过去。

威海是个小城市，打出租满城转也只需要五元钱即可。三二天的功夫，姜欣和陈香便把威海的服装商场转了个遍。孙洪作为半东道主，又请姜欣和陈香去玩了一次刘公岛、翠微公园，又带姜欣和陈香去了一次成山头，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从成山头回来，两个人在孙洪的别墅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姜欣对陈香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哈尔滨了？”

陈香一直开朗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海滨小城，她是不打算回哈尔滨了。姜欣看陈香没说话，她把脸转向陈香：“陈香，你有什么打算吗？”

陈香似胆怯的样子，她没有看姜欣，看着天花板说：“我不想回哈尔滨。想在这里做生意。”

姜欣对陈香的话倒也不意外。这些天陈香的一言一行都让姜欣觉得她的这个意思。姜欣不无担忧地说：“做生意倒是可以。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又没有什么本钱，怎么做呢？”

陈香说：“我可以先给孙洪打工。等嫌到了钱，再自己做。我也可以在这里给你选货发回哈尔滨，咱们两个合伙做也行。”

姜欣想了想，只好对陈香说：“我原则上不反对你的想法，但我和孙洪只是在饭店里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可是不清楚。你在他这里会怎么样，我不敢担保什么。”

陈香轻松地说：“不用你担保什么，我也是大人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只要能挣到钱，别的我也不想太多了。”

“那你住在哪里呢？”

陈香犹豫了一下说：“你走了以后，我就搬出去住。我看了，在这里租一个房子也不贵。一二百块钱就可以了，花销不会太大。如果你真是我的朋友，你就帮我和孙洪探探底，看他一个月能给我开多少钱？”

姜欣想了想，觉得陈香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但她心里总是有些不落底的感觉，她穿了一件衣服，便去找孙洪了。

孙洪这几天陪姜欣和陈香玩，倒是越来越规矩。他越来越发现姜欣和陈香都是做服装的天才。生意人讲的是利益第一，他还是殷勤着，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正坐在屋子里看电视，姜欣走了进来。

姜欣坐在他侧面的沙发里，开城布公地说：“孙老板，在你这里打扰了一个星期，我们也该回去了。不过陈香还想在这里深发展一下，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孙洪心里当然乐了，但当着姜欣的面，他还真不太好表达这一层意思。他想了一想，跟姜欣摆了一个乌龙：“陈香是想自己在这里做生意？”

姜欣想了想，不能在孙洪面前把陈香说得太低，在社会上要不悠着些，会让对方看不起的，她故作坦白地说：“陈香的事情也许你知道的不多，她刚刚离婚，心情特别不好，她家里很有钱，但这次出来只是为了散散心，也没带太多的钱。她倒是有意在这里租一个铺子，我建议她先做一段试试再说，如果真成，再租铺子也来得及，到底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要是你回了哈尔滨，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她现在最好的方法是先在你这里干一段时间，你看行不行？”

姜欣说了这么一大堆，孙洪却是听得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陈香想在他手下干一段时间，他的心里这个乐呀，嘴上便合不拢了，连忙说：“行行行，没问题。陈香是你的朋友，你一句话哪有不行的。只要她想在这待，多长时间都行。”孙洪像想起什么似的，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呀，老板娘。”

姜欣笑了。这孙洪真是个江湖中人，话说得滴水不漏。她又想起一件事，便笑着对孙洪说：“行，这个情我领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得麻烦孙老板。”

“你说你说。”

“我走了以后，陈香再在你这里住也不合适，所以麻烦你帮她租一间房子，不用太贵，但也不能太寒酸。陈香到底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她太委屈。”

孙洪笑了，姜欣要是走了，他还会让陈香一个人去外面住吗？不过这话是绝不能对姜欣说的。他一口应承地说：“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证不能亏待了你的朋友，你就放心吧。”

姜欣本打算再和孙洪谈谈陈香的工钱，可是孙洪已经先说出了这话，倒让她不好开口了。想想自己即便问了，也只是问问而已，一切还要看陈香自己的造化，便站起身来说：“那就这样吧，孙老板，明天我回哈尔滨，陈香就拜托你费心了。”

孙洪也站起身来说：“真想再留你多住几天，这里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银沙滩也特别有名的，想过几天带你去玩呢。”

姜欣客气地说：“这都够麻烦你的了。以后咱们要是合作成功，还会有机会再来的。”

孙洪笑着说：“你以后一定要再来。这次来威海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我可不太满意，还没尽兴呢。”说着话，他的眼睛就似钩子般在姜欣的胸前来回地转着。这一个星期以来，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三人行，两个人还是头一次有机会独处。姜欣被孙洪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她可不想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添点什么彩，看了看表，客气地说：“孙老板，只要大家都有诚意，一定会让你尽兴的。时候不早了，就这样吧。”说着话，她便朝门口走去。孙洪这次带姜欣来威海，本想借着看服装之名，找个机会一箭双雕Happy一下，没想到姜欣带着陈香来。二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依着孙洪的脾气，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走姜欣，但陈香还在隔壁，虽然陈香是计划外的事情，但现在已经纳入了他的计划。他稳了稳神，什么也没做，只看着姜欣走出了房间。

陈香看到姜欣进来，便急急地问道：“怎么样？”

姜欣平静地说：“和孙老板说好了。工钱我没具体问，但他说了，不会亏待你。其他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陈香高兴地坐起身看着姜欣说：“这就足够了。只要我能在威海把钱赚足，我第一个就请你。”

姜欣不无担心地说：“咱们俩就不用说请不请的事了。你一个人在威海，凡事多留个心眼，好自为之吧。”她想到明天就要把陈香一个人留在威海，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意思，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陈香看到姜欣哭，心里也有一些难过，不过她并不悲伤，想到自己要住在威海做生意，说不准几个月后也变成了小老板。她心里非常的高兴。她满怀壮志地对姜欣说：“你等着吧，不出一年我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等我再回哈尔滨的时候，我就可以请你到华梅西餐厅去吃饭。”看着陈香那踌躇满志的笑脸，姜欣知道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人各有命，也许陈香这一次真的就赚到钱也说不定。姜欣一直认为人生就是一场赌，看来陈香这次也是在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