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门又想要动手,但他的脖子立刻被哈柏玛斯勒住,动弹不得。我见过盖雅爷爷训练哈柏玛斯勒技的样子,哈柏玛斯变成狼人后可以将铁条夹在手臂中弯成“V”字形。现在海门的脖子就像被一头巨蟒一样缠住,别说逃开,连被折断颈椎都很有可能。
“杂种,让你挂着欧拉的名号太久了,想到就恶心。”哈柏玛斯在海门的耳边说道,将手臂勒得更紧了。海门脸涨得飞红,但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麦克。
“你的人类朋友有没有告诉你,你其实不是欧拉的孙子吧?”麦克一拳痛击海门的肚子,大叫:“你那早死的妈是欧拉可怜收养的!你根本跟欧拉没有一点关系!”
麦克继续大叫着我不愿意听到的刻薄言辞,他的拳头继续招呼在海门的身上,像是要把海门全身筋骨都拆了。
“你真该看看盖雅跟摩赛那两张脸!他们会把希望砸在你身上,真是个笑话!”麦克的拳头将海门打弯了腰,海门的手紧紧抓着哈柏玛斯的手臂。
海门流下眼泪,我知道那并不是身体的痛苦。
我听见一颗最诚挚、最纯净的心破碎了。
“够了吧!”狄米特怒吼,冲过来一脚踢向麦克的下阴;麦克吃痛,一拳轰向狄米特,狄米特机灵地闪开,却仍被拳风扫在地上。爱占便宜的卢曼一脚踩在狄米特的身上,狄米特瞪大眼睛无法发出声音。
“他会死的!”我尖叫,狄米特可没有海门那样铜筋铁骨。
“尿一下不会死的。”卢曼发笑,并没有继续踩狄米特的意思,却直接在狄米特的脸上拉尿。
当黄色的尿水淋在狄米特的脸上时,哈柏玛斯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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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欣赏狄米特受辱的麦克感到头上一黑,忙回过头来,却被从天而降的哈柏玛斯压倒;海门一脚踩着还不知道为何会被摔出去的哈柏玛斯,像一枚炮弹似冲向张大嘴巴的卢曼。
海门的拳头从背上弓出的时间,听说只要0.015秒。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站着呼吸的,都禁不住这样的暴力加速度。
“呜!”卢曼往后飞倒,尖牙在嘴里乱七八糟地搅开。
但从未反击过的海门,拳头里积压的不只是愤怒,还有千斤万担的委屈。他怒吼着:“别太侮辱人!”海门的上钩拳像钟摆似轰在卢曼的胸口,卢曼在眨眼间就退化成人形,飞了出去。
“见鬼了!”拉岗放下我的双脚,怒气腾腾地跃向身旁的树干,藉强大的反作用力弹向海门;海门大吼,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就朝飞快冲来的拉岗挥出一拳,一人一狼就这么硬生生对轰!
我坐在地上,看着拉岗的身形在半空中一挫,就像高速喷射的飞机撞山般愕然落下。而海门根本没有挨上拉岗那一拳,就已经用快得不可思议的拳头将一头狼人轰昏,提早0.015秒结束对决。
“你真以为你是最强战士的孙子?”
麦克的声音从树林顶端传来;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窜到树干上,一手抓着树枝晃动身子,眼睛瞄准海门,打算等一下一鼓作气用重力加速度朝海门头顶轰下。
“应该教教你狼族跟人类之间的分别了,你误会自己太久了。”哈柏玛斯揉揉酸痛的手臂,站了起来,他的拳头可以将铁笼打歪。
两个狼人的倾力一击,已经不是恶作剧的层次;而是谋杀。
海门很笨,打架也很笨。他只懂得挥拳。他一定会完蛋的!
“快逃!”我大叫。
一个狼人自树梢怒吼,一个狼人站在海门五步前弓起身子,他们比野兽凶猛得多。
“我很笨,但打架的事只是加法。”海门被撕开的衣服里露出鲜红的爪痕,眼神里充满愤怒的火焰:“但就算你们变身成狼、力量变成五倍,我也从不认为我会打输五个麦克加五个哈柏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