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想,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董裁云的声调仍很平和。
“我失忆,行不行?”
“你在笔录上说,你们一块去过祥福宾馆,有这回事吧?”
“有又怎么样?反正我是被迫的。”
“有还是没有?”
“有。你满意了吧?”
“那么一块到他家去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把我灌醉拖去的。”
“酒醒以后发现他们家有什么特别吗?”
“没什么特别。”
“他真的很喜欢听音乐吗?”
“当然,他喜欢把音响放得很大声,连桌子上的茶杯都嗡嗡地响。”
裁云突然噤声,程藐金忍不住转过脸来看着她。裁云正色道:“你根本没有去过他家对不对?他家没有音响,他也从来不听音乐。”
藐金甚是不解,满脸狐疑。
裁云又道:“前些天我到祥福宾馆调查取证,你是跟一个男人去过祥福宾馆,用假名开的房,但这个男人不是伍湖生,而是另外一个年轻人。也就是说整个事件中还有一个从未露过面的年轻男人,包括你在笔录中所描述的你倒在地上摸到一只皮鞋猛砸对方,你说那是一个臭气熏天让人窒息的地方……都不是在伍湖生家中发生的,而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另外一个房间里……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
此时的藐金微低着头,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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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有多少难言之隐,都不应该让一个无辜的人为你坐牢,而且你诬告本身就是犯罪,你就真的没想过这件事的后果吗?”裁云已经感觉到藐金巨大的心理压力,她知道这是突破她的惟一机会,所以她和缓道,“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尽一切能力帮助你……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玩失忆,但是我告诉你,就是人间蒸发也没用,我们不仅能够找到你,而且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
藐金突然扑到按摩床上哭了起来,哭够了,才说:“……我就知道这样不行,可是我表姐说,这年头自己死不如别人死,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