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夏夕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浩雄的到来当然是她意料之中的,可是她真的没想到浩雄早已不是当年的浩雄,不仅成了大款,而且还那么有情有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阳光富豪,这样的人岂是打着灯笼能找到的?老实说,初见浩雄的时候,夏夕并没有那么功利,即便是接受了他的电脑这么厚的礼,她也没有多想,毕竟他生病的时候遵义有恩于他。
然而,也就是在这之后,浩雄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在南方建立一个大型的房地产交易中心。这件事他提过,夏夕只当他是说说而已。想不到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事情真让他干起来了,还在大酒店的国际会议厅开了盛大的酒会,不仅华盖云集,而且各方的嘉宾也十分捧场。浩雄的公司取名为户美荐屋,由于注资的浩大,令业中人士不得不刮目相看,更让夏夕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夏夕和遵义当然都参加了酒会,在酒会上,夏夕问遵义浩雄为什么突然决定在南方办公司,而且手笔那么大。遵义说,我是问过他,他说是公司业务发展的需要。
夏夕没有说话,但是她根本不相信浩雄的解释,她觉得浩雄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放心不下遵义和智雄。而有一个现实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浩雄目前已经是至尊王老五,被无数的白领丽人盯着。可是看得出来,他对遵义是格外尽心的,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其实已经流露出对遵义的感情。
星期六的晚上,遵义下班之后便直接到夏夕家来吃晚饭。饭后,柯俊回她的房间做作业去了,遵义便准备收拾碗筷,夏夕道:“别着急,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遵义问:“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夏夕把眼皮耷拉下来道:“你跟智雄的事呗。”见遵义不语,夏夕又道:“我看你们还是赶紧离婚吧。”
遵义着实一愣,道:“最近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我跟智雄之间的矛盾无论如何也不能全推在他一个人头上……”
“本来就是他的责任嘛,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觉得至少我从北京回来之后,应该把有些问题解释清楚。”
“这些问题都好说,可是他搬到另一个女人那里去住了,这总是事实吧?你知道这种事对你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妈你别说了,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也很矛盾,所以我才要冷静下来把这件事想想清楚,再说你不是也说过在离婚这个问题上要格外慎重吗?”
“可是慎重并不是没有原则的妥协啊,在这个问题上,我劝你还是早打主意的好。”
遵义没有说话,站起来把碗碟端到厨房去了。
夏夕想了想,要不要更直接的跟遵义谈这个问题?终觉不妥。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没探过浩雄的虚实,她这边的行为要太激进了,反倒让人看出了功利。所以她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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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是人心着了魔,总难听从理性的安排。
第二天是星期天,遵义睡在母亲家的客房里,本想多睡一会儿的,却被母亲推醒,叫她上超市去买东西,而她自己亲自跑菜市场。遵义说,家里又没有客人,何必这么隆重?夏夕道,你怎么知道没有客人?我一早给浩雄打了电话,约他到家里来吃饭,人家对咱们不错,咱们也不能失礼你说是不是?
遵义仍不大相信道,他有空到咱们家来吃饭吗?夏夕道,那你就放心吧,我请,他还会不来吗?
中午时分,浩雄果然如约而至,并买了一些时令水果。
这一顿饭,夏夕特意没有搞什么大鱼大肉,而是一些可口的家常小菜,还煲了一锅小米粥,摊了几张饼。看得出来,浩雄吃得十分满意,大伙在一起也显得十分融洽。夏夕首先就被眼前的景象迷醉了,并且相信整件事将在她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