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他说什么~~~??他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不会吧~~~??他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即使是揭掉这块假伤疤的原貌,我也不能算是个美女耶~,顶多就是个有点小小可爱的普通MM啦~,满大街都是我这种长相的人!!!
“哈哈,真看不出你这种鼻孔朝天的‘零下N度僵尸’也会拍马屁?还拍得这么……恶心~!说!!干嘛这样对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才不相信你是出于好心安慰我呢~!”
“……然……晳……”他定定地看着我,一边慢慢将手伸向我脸上伤疤的方向,一边缓缓地、不连贯地吐出了这样两个低沉的字。
与此同时,我又看到他那双绝美深邃的眼睛开始哗溜溜哗溜溜出汗,晶亮的瞳仁上慢慢又慢慢地升起浓厚的迷雾,是破晓十分朝阳刚刚浮现的颜色,悲伤又喜悦,也许还有很多别的乱七八糟的东东(汗……他在玩变色龙吗?)……
哎呀~,总之太复杂了,依我的IQ反正是看不怎么懂……
但是,就像他眼睛的第一次出汗那样,他始终没有让他的泪珠跑出眼眶,一颗也没有。
这个家伙真是好奇怪,没事哭什么哭啊~?要哭又不放声哭出来,哭得这么淅淅嗦嗦……淅淅嗦嗦……像——娘们~,还一天哭两次,真是的。
哎呀~,没工夫想这么多了,他那只修长的手爪子就要摸到我的伤疤了呢~,我可不能让他有机会发现它是假的~!
于是,我赶紧灵敏一闪,瞪着他凶巴巴地大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吃我豆腐~!!!”
“……然……晳……”
“汗~~……怎么又是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到底什么意思??你别跟我打哑谜行不行??本姑娘我不喜欢动脑筋!!!”真是的,真是个怪人,好像中了邪一样在念咒语。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却嘶溜溜冒出这样一句。
“哎~,‘零下N度僵尸’,你这问题也问得太白痴了一点吧?你明明知道我们两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啊?切~,你以为你很有名吗?你以为你长得稍微人模狗样一点,所有人就必须都知道你是谁、就必须都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啊~,你小心摔到酒缸里醉死……”
“我是……”
你是?你到底是谁啊~??你难道是传闻中那个“帅到连美神也要下岗了”的冰予初中初三GG——安圣予??你难道是传闻中那个“如果MM与其相遇而不被其电晕、她就一定是GL(女同性恋)”的冰予高中高二大叔——冰凌??你难道是……
“我是飞蛾……”
“啊~???什么~???飞……蛾???”我目瞪口呆得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该死的,真是头不讨喜的大笨驴,你好歹也跟我的猜测挨点边嘛~,枉费我那么辛苦地猜测你是XXXXXX……
“哈哈,你的名字叫飞蛾吗?哈哈哈,好好笑哦~,你老爸老妈难道是抓昆虫的?哈哈哈哈……飞蛾?!哈哈哈哈哈……飞蛾??!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等再次看他时却发现人早已经不见了~。
该死的~,那个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难道真变成一只飞蛾飞走了~?
哎呀呀~,管他呢,他走了不更好,我不是巴不得他走掉不要再缠着我吗?不过,不是他强行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怎么倒自己先走了?不是神经就是脑子进水了!
啊呀呀~,我干嘛在那个“僵尸神经”身上浪费这么多脑细胞啊~,我的校园短剧还没拍完呢,我还要赶紧去看看那个闪亮生物到底有没有摔伤。韩夕贝,赶紧赶紧!
于是,我啪嗒啪嗒地飞快冲到了学校。
“韩夕贝,你死到哪里去了?我们今天的拍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浪费了我多少宝贵又宝贵的时间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个屁大的小小小配角而已,要不是我看你长得这么丑很符合这个短剧人物形象,我还不找你拍呢~,你摆什么谱!真是的~!”
大老远地,我们海滩初中的戏剧社社长兼导演就扯着他的鸭公嗓子对我进行泼妇骂街式的训斥了。
“我哪里摆谱啦~?”我也毫不示弱地扯开了我的大嗓门。
“我刚才从教学楼天台上‘跳’下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和拍摄剧组?你不是明明说会有气垫放在下面的吗?为什么会是一堆又臭又磕人又不保险的烂纸箱子~~~?要不是我皮厚,准得摔伤~!!”
“死丫头,你跟领导吼什么吼啊~?你以为我想啊~,是我们学校那个古董气垫被该死的老鼠咬得不成样子了~,我临时才发现,所以只好先从学校垃圾站搞一些纸箱子来暂时充当气垫救救急,然后就带领剧组去向邻校借喽~,你说台词总是超级罗嗦的一个,我怎么知道你跳楼跳得那么快……”
我晕死~~,原来是这么回事……
“派一个人去借气垫不就行了?干嘛像去泡MM一样群狼出动啊~?”
“唉唉唉~,真是小小小配角的IQ!你连这个都不懂吗?人多才显示我们有诚意啊~,那样人家才肯借气垫给我们……”
我再晕~~~!
“啊——!”晕完后,我一拍脑门突然大叫,“还有那个闪亮生物帅哥男演员啊~!我跟你一扯又把他给忘了!不知道他摔到哪里去了,他没摔成重伤吧?想想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就一定不经摔!!”
“人家早被一群花痴救走了,还用得着你这只大恐龙在这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