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本书有几个动机。首先是这样一个流传甚广的信念,即只要时间足够长,科学就可以解释一切,包括传统上属于宗教和人文领域的那些永恒的人类奥秘。我称这种信念为“科学主义”,并感到有必要明确加以反对。另一个动机则源于我本人的物理学专业。在一定程度上,本书是我早先那本《时间、空间和万物》(Time,SpaceandThings)的续篇。科学的部分本性由它在16、17世纪新柏拉图主义魔法世界中的起源所规定。我以前曾给埃塞克斯大学物理系的本科生开过一门与此论题相关的课程,这门课程使我在探究这种关联的过程中受益良多。我所探究的另一种关联是科学所留下的魔法残余与人文学科之间的关系。我希望强调,尽管科学力量强大,但它有着明确的限度。在科学的局限性突显的那些领域,其重要性必须让位于人文。
在写作过程中,TonyBruce和SimonCritchley提出了有益的建议,PaulineMarsh的编辑工作出色。SylviaRidley和AaronRidley认真阅读了本书的初稿,这大大有助于语言的清晰,避免哲学上的幼稚。尽管得到了这些帮助,书中一定还有不足之处。我希望这些缺憾将不会冲淡本书的结论(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是自明的),即科学与艺术在文化世界中是互补的,我们不应忘记这种基本的互补性。
ThorpeleSoken,2001年1月